“哐當!”
滄海船廠的海邊上漂浮着一艘奇怪的大鐵船,鐵船上層圍殼上的艙門被從裡面打了開來,胡運宏靈巧地爬了出來。
這艘大鐵船便是黎子昇和他的小夥伴們剛剛完成的“鐵青團號”潛水戰艦。那些自天而降的炮彈和導彈自然就是從這艘船上發射出來的。
說起來,這艘戰船的“畫風”和中洲這個帶着古天朝風的世界實在是有點不搭調。猙獰而粗大的炮管,枝枝丫丫的高射機槍,方方正正盒子一樣的圍殼,鋒利如刀的艦首。這一切的一切把異世界所謂的“暴力美學”賦予了這條奇異的鐵船。
說穿了就是黎子昇和他的小夥伴們現在還沒有能力進行全套的工業設計,特別是外形上的休整。黎三公子最早發明的“雷火銃”也是這麼一個調調,粗糙、簡陋、看上去就是一個鐵管加個把手。
不過這麼些年來,他“發明”的那些槍械經過了有經驗的煉器匠師的改良和創新,就變得順眼很多了,甚至有的堪稱爲工藝品。
不過作爲實驗型的“鐵青團號”的設計風格仍然是那麼糟糕,哪怕黎子昇這位解放者軍團戰士有全套的行星級武器大全,他仍然是位戰士而不是武器設計師。而且他還沒有受過工業設計的訓練,能設計出一艘能打能跑能潛水的戰艦已經非常不錯了,就不要指望黎三公子還要在美觀上下功夫了,特別還是這麼複雜的船艦。
飛行器還能說“美的飛行器必定是好的”,但是船艦就未必了,至少風帆時代之後的船隻設計師因爲各種需求只能把審美需求拋之腦後了。
比如一戰之後的條約艦“納爾遜”級戰列艦絕對和“鐵青團號“一樣也是“多炮塔教”中的一朵奇葩。受《華盛頓條約》中戰列艦噸位的限制,“納爾遜”的三座三聯主炮全部佈置在艦橋之前,呈金字塔狀排列。其動力機艙、副炮則集中配置在艦體後部。
長長的甲板和全部集中在船尾的上層建築讓“納爾遜級“戰列艦顯得頭重腳輕,看上去十分的不協調。
其實真正上過戰場的武器設計師設計出來的東東也偏向使用而非美觀,比如大名鼎鼎的卡拉什尼科夫老爺子和他的阿卡四七就是如此。他在蘇德戰爭中是一位坦克指揮官。
黎子昇能把這些火炮集成到一艘不大的戰艦上,還能讓它能潛水,已經是人品爆棚或者說政委大能的庇佑了。實在是不能要求過多了。
胡運宏這位臨時艦長是跑上來觀察設計效果的,這艘潛水戰艦當然也是有潛望鏡,不過這個時候他們還行駛在海面上,沒有必要那麼麻煩。
他拿起手中的望遠鏡往他兄長鬍運鐸戰鬥的地方看了過去,不由得就是一愣。
參與建造機甲的胡運宏當然知道這件戰鬥兵器十分給力,不過在實戰中給力到這個地步他實在是沒有想到。
這個時候這架工字號機甲藉着剛纔那陣炮火的奇襲,幾乎獨自把上千只海族妖獸趕下了海灘。屍山血海這四個字來形容這片戰場。嗯,應該稱之爲屠宰場可謂是恰如其分。
這些妖獸有些個頭奇大無比的存在。也是胡運鐸優先的攻擊目標,如今這十幾頭妖獸屍體就像小山一般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裡,而且死狀都極爲悽慘。
大部分屍體的完全分辨不出原來的樣子,只是一堆斷骨殘肢或者一地“零件”,這是被炮彈直接擊中的。少部分死在工字號機甲手下的妖獸屍體上的傷口也極爲可怖,有些甚至就是一個大大的透明窟窿或者乾脆斷成兩截。
它們的血液匯聚成了汩汩流淌的小河流,冒着氣泡的血水流進了海里,讓月色下的海水泛着紅光和熱氣。
這一切使得此地已非人間。在這一晚,鋼鐵戰勝了肉體!
這架工字號機甲的主要設計師是胡運鐸。雖然他的“創新能力”不如黎子昇,但是他的學習能力和在機械上的天分可是比黎三公子高了一籌。從圖紙到實物這個過程,他也是全程參與,機甲上的很多零件還是他親手製造的,也是他把那顆出自環狗的法寶元靈裝在了工字號之上。
所以,這架機甲纔是以他爲主。
可以說,他就是這架工字號機甲的父親和主人。這也是爲什麼是胡運鐸這樣一個研究人員上了第一線的關鍵原因。
他其實沒多久就找到了感覺。這種感覺就是工字號機甲是自己身體和元神的延伸和加強。如臂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