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不可思議

感受到陳爾東身上散發出來的逼人殺意,夜行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一小步,隨即自身真氣狂涌而出,堪堪抵住這股駭人的殺意!

“閻君,不要欺人太甚?”夜行人怒喝,言語中,隱然有了幾分懼怕之意!

“本座只想知道你是誰?老實地說出來,自然會放你走!”陳爾東冷冷道,身子在不經時,又上前了一步!

夜行人似乎對自己的身份外泄十分忌憚,即使面對這等高手的威壓,仍是不肯說出,反而是大吼一聲,黑夜中,如一隻急行的豹子,兇猛地向陳爾東撲了過來。

陳爾東面露些許驚訝,握掌成拳,迅捷無比揮出,強勁地拳風似要破開蒼穹,周圍的空間隨之不斷地震怒,咆哮着圍繞着夜行人而來!

夜行人嘴角一陣抽畜,前去的身影已經無法停下,閃過一絲驚慌之後,面色反是堅決了起來,那道刀疤因此而變得更加猙獰,雙手快速揮動,連連拍出數掌,掌掌如刀,犀利的刀風劃空而來,瞬間與陳爾東的拳風撞在一起。

陳爾東身軀微晃幾下,便馬上立穩身子,凌厲如鷹般地眼神牢牢地鎖定着夜行人!對方猶如斷線的風箏,身子快速地倒飛,所過之處,樹木皆斷,一道淡紅色的鮮血從他口中緩緩地滲了出來!

黑暗中因爲這股撞擊而變得更加渾濁,灰塵與木屑眨眼的時候便遮蓋出了天上的月色,使幽暗的樹林中愈加黑暗!

“閻君,我與你從未見過,無怨無仇,何苦如此相逼呢?”夜行人躺在地上,慘西西地道。

陳爾東盯着夜行人,道:“非是本座逼人,只要你老實地說出你的身份,本座馬上放了你!”許是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不近人情,語氣略微的平和了些。

夜行人雖然不敵,但是氣概倒是不減,冷聲道:“你閻君武功雖然絕頂天下,可也不能如此橫行霸道吧!難不成,武功強,便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陳爾東聞言,不怒反笑,道:“自本座出道江湖以來,這還是首次有人這樣教訓本座,有趣有趣!哈哈!本座已經沒有耐心,不妨坦白講,若你今天不說出你的真實身份,本座還真想爲所欲爲一把!”

天上飄來一朵黑雲,很快地便落在了落地之後的夜行人上空,夜行人頓時陰冷一下笑,連嘴邊的鮮血都不及拭去,快速地從地上爬上,趁着現在的黑暗,急急地向樹林的另一邊掠去!雖然受了重傷,但是逃命的時候,速度仍是不可小覷!

陳爾東暗哼一聲,身形快起,沿着夜行人的背影踏步追上。由於撞擊的力道過大,樹林中,已經休息的動物們全都被驚醒,此刻亂成一片,上天的有,橫着亂跑的有,叫聲混成一片,霎時,讓陳爾東整個人沐浴在開動物大會的現場!

有着這股混亂的幫助,夜行人漸漸擺脫了陳爾東的追擊,再感覺不到後面有人追蹤的時候,夜行人微微地放慢了速度,心口緊繃着的心也舒緩開來,伸手擦出嘴邊的鮮血,罵道:“水行雲真是辦事不足,敗事有餘,不僅自身不保,差點害得老夫連同喪命!”

陳爾東在方圓百里內,細細地勘察了一遍,無任何的線索,暗自嘆氣,又一次的大意了!罵了一聲,展開身法,快速地向草房奔去!

幾天之後,陳爾東帶着一身的風塵趕回了草房,來不及休息,連忙將陳爾淳與七叔聚在了一起,將在江南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最後更是詳細地把夜行人的容貌敘述了一次!

二人聽後,一時間,均想不起什麼?按照陳爾東的描述,此人或許是個熟悉之人,但是自陳家莊被滅以來,陳爾淳與七叔一直隱居在關外,不曾與中原人士來往過,所有的記憶也是來自與十幾年前,若是陳爾東也感覺到認識,碰巧她倆也覺得熟悉,那麼不用說,此人定是在十幾年前,在陳家莊出現過!

但是時隔太久,陳爾淳與陳爾東一樣,這份記憶已經太模糊了,記住七大派的掌門人,也是因爲仇恨的緣故,否則時間這麼多年的過去,兒時的她們,怎麼可能記得這麼多呢?

七叔在房中快速地來回走着,嘴裡不停地念着:“臉上有一道刀疤痕跡,右耳邊,有一縷特別白皙地膚色……好奇怪啊?”

“奇怪什麼?”陳爾淳二人連忙問道,這麼熟悉之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年在陳家莊出現過的人,是敵自然不會放過,若是自己人,也不能仍由他孤獨的在江湖上流Lang着!

七叔並未理會二人,仍是沉靜在自己的思維之中,不停地搖頭晃腦,眉頭的緊鎖可以看出,他心裡起伏的厲害……

良久之後,七叔擡起那張蒼老的臉,如釋心中重石,用不太確定的言語道:“老奴想了這麼久,將所有有影象的人全猜了一遍,依少爺所講,只有一人與他有幾分想象?”

“到底是誰?”姐弟二人一陣驚喜!

“有可能是……是忠伯?”七叔略微興奮地道,也有幾分的疑惑在內!

“忠伯?”姐弟二人腦中頓時快速地浮現出一個人來。不太挺拔的身子,長長的鬍鬚,蒼老的臉上永遠掛着慈祥的笑容!小時候,對自己二人極是溺愛,若犯有過錯,在父親母親面前,都是極盡袒護,生怕自己二人受到一點點的懲罰!

“七叔,您真的沒猜錯,真的是忠伯他老人家嗎?”陳爾東顫抖着,臉上,愧疚之意急急地涌現,在前不久,自己竟打傷了那位可敬的老人!

七叔點點頭,道:“除卻那人沒有鬍子和臉上的刀疤外,其他的都十分地吻合,尤其是右耳邊那一縷特別白皙地膚色,當年曾被我們七兄弟笑過好多次!刀疤可能是在那次大戰時所留下的,鬍子,老奴猜想,可能是不願意被七大派的人認出而故意剪掉的!”

微微一頓之後,七叔又道:“少爺,您不用難過,那情形之下,不管您做了什麼,都是非常手段,相信若是忠伯知道是您打傷了他,不僅不會怪罪,反而心裡一定很高興,因爲陳家後繼有人了!”

頗爲欣慰地看着陳爾東姐弟二人,七叔老眼中,瞬間淚花翻涌。陡然聞得舊友好消息,縱使在堅強的人,也不免真情留露!

“我要去找忠伯,親自向他老人家道歉!”陳爾東一把拉開房門,就想衝出去。

陳爾淳一把拉住,道:“爾東,不要這麼急!你的心情我們都懂,正如七叔所說,若日後忠伯知曉,必不會怪你!再說了,人海茫茫,你要到那裡去找?”

“不管怎樣,我都要找到他老人家,要不然,我心一輩子都難安!姐,你放開我!”

“爾東!”陳爾淳微怒,道:“你這樣做,要是消息外露,讓正道盟及神秘勢力探得,只怕是對忠伯的安全不好!明日,我讓隱藏在暗處的恨天宮弟子去尋找,豈不是更好些?”

聽得這番話,陳爾東稍稍地平靜了下來,不過臉上的那份急切仍是不能散去。

見陳爾東不在衝動,陳爾淳轉身對七叔道:“當年陳家莊被滅,你我三人是倖存的活口!我是因爲七叔您的保護而雙雙逃生,爾東是因爲跳下山崖而僥倖得回一命!但忠伯?還有,最後一次見到忠伯他們,是在小樹林中,他們正往回殺去,照道理說,應該……”

陳爾淳的一番話,雖然是對那些陳家莊的舊人有些不敬,難道有人生還,你便懷疑嗎?但是所說的卻是事實!與忠伯的最後一面,當時三人都在場,按道理來講,忠伯絕無生還的可能,不僅如此,忠伯本身的武功並不高明,在當年的那種複雜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會保得性命?

七叔深思久久,方嘆聲道:“小姐所說,確有道理!當年,以老奴兄弟等人與莊主的絕世武功都不能逃脫險境,更何況是忠伯,雖說敵人在忠伯等人身上的注意較小,但是他們既然存心想滅莊,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任何一個人,連少爺一個當時只有五歲的小孩子,他們都要這樣逼迫,更不用說是忠伯了?”

二人的短短言語,瞬間將喜悅變成了懷疑,陳年往事,其中,存在着太多的疑點,時至今日,仍有許多的困惑還未解開。忠伯的存在無疑是令人歡喜的,但是若裡面還存有蹊蹺,那麼,這份驚喜就不是這麼確定了!

此時,陳爾東也沉定了下來,聽完二人的話語,緊緊道:“不管怎麼樣,先找到忠伯,到時,一切疑點都會迎刃而解!”

“不錯,找到忠伯,這些都不是問題,是驚喜,還是悲哀,到時候就可見分曉!希望,他不會令我們失望!”七叔淡淡地道,臉上,微微地動容,亦喜亦憂表情,分外地顯眼!

陳爾淳推開窗戶,已臨近西下,但洋洋灑灑地陽光仍不停地閃爍着,彷彿要與那黑夜爭最後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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