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賞花的季節,洛陽城裡人山人海,一盆盆牡丹開的那樣的嬌豔,如少女般的嬌羞,如空靈中的搖曳,使人眼花繚亂。
突然,一陣寒意掠過,讓觀賞的人們有些奇怪,如此的季節怎會有瑟抖的感覺,一轉眼間,那股感覺又消失了。人們也無心去理會這樣的怪事,繼續着前進,觀賞。
丐幫總舵門口,一個個乞丐大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犀利的眼神盯着每一個路過的人,如老鷹的氣勢從他們的身上散發開來。
這時,一塊不知名的物體快速地射來,空中發出‘嘶嘶’地聲音。門口這些乞丐頓時如臨大敵,不待這物體逼近,已經有名乞丐飛身迎上,大手橫抓過去。
“啊!”乞丐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重重地倒飛着摔回地面,那塊物體繼續着快捷的速度向裡飛去。其餘的乞丐紛紛向着裡面追去,藉着燈火,可以清晰的看出他們臉上的恐懼。
未幾,那塊物體牢牢地插在大廳的門上,裡面的衆人都目睹了這一切,此時卻沒有一人上前將它拿下,莫名的燥熱使他們喉嚨不住地吞嚥着。
四四方方的物體,就算沒人去拿,這些乞丐心中還是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名年老的乞丐顫顫巍巍嘆了口氣,幾步上前,費力地將它拿了下來。
“老鍾,看清楚了嗎?是什麼?”個個緊張地問道。雖然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下意識裡還是希望自己的答案是錯的。
“閻君令!”姓鐘的老乞丐深吸口氣,略微的哆嗦,彷彿又是什麼平靜地道去。頓時乞丐們一下子炸開了鍋,終於來了。
鍾姓老乞丐在院子中間走了幾步,隨後望着天空高聲喊道:“閻君與恨天宮主已經到了,爲何不現身相見,難道我丐幫真的這麼的見不得人嗎?”
話音剛落,遠遠處四條身影聯袂飄來。看似緩慢,卻片刻後,出現在了衆乞丐的面前,正是閻君,恨天宮主四人。
四人冷漠地掃過衆乞丐,卻沒發現幫主鐵驚生的存在。疑惑間,那鍾姓老乞丐走到閻君等人面前,道:“鄙幫幫主正在會客,稍後便來迎接幾位,老夫先行代表幫主請幾位到廳中就坐!”
閻君冷冷地看着前面之人,七、八十歲的老人,果斷,堅毅,不卑不吭,神情中的一片決然之色令人肅然起敬,與旁邊那些乞丐的膽怯,懦弱形成鮮明的對比。不由抱拳恭敬地道:“前輩太過於客氣了,本座與宮主前來所爲何事,你等很清楚,不需要如此客套。”
微微一頓後,閻君繼續道:“前輩這樣的氣魄,這份膽識,令人好生佩服,若前輩不是丐幫中人,你我必可以成爲忘年之交。可惜啊可惜!”
“哈哈!”老乞丐爽朗地笑着,道:“閻君豪氣沖天,老乞丐也深爲佩服。如你所說,今日不死不休,只是希望閻君與宮主能體念上天好生之德,莫要打開殺戒!”
同樣的一句話,在老乞丐嘴裡發出,卻是令人尊敬。恨天宮主冷聲道:“本宮可以給前輩一個承諾,只殺鐵驚生,保留丐幫的根基不動。”
能讓恨天宮主做出這樣的決定,老乞丐功不可抹。相對於華山三派,已是不幸中之萬幸。
“鐵驚生,出來受死!”恨天宮主揚聲喝道。
許久之後,大廳裡緩緩走出鐵驚生粗曠的身影,似是早已有了準備,神色間無比的輕鬆和自然,“閻君與宮主久等。鐵某在此,希望宮主與閻君遵守剛纔的承諾?”
閻君淡然一笑,道:“丐幫中有那位頂天立地的前輩在,本座與宮主當然不會失信。鐵驚生,丐幫有此人物,你該能安息了。”
閻君和恨天宮主並不懷疑鐵驚生與那個老乞丐是否一早就串通好來演這齣戲,在老乞丐的面容上,始終帶着些許的淡定,剛毅。一個奸詐之人,膽小之人在生死關頭無論如何也顯現不出來的,就憑這一點,他們也不會下太多的辣手。
鐵驚生欣慰地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大廳裡面的那張畫像,老人栩栩如生模樣似乎在暗示着什麼?轉而在場中每個丐幫弟子身上看了一番,道:“閻君,宮主,雖然不知道你們的復仇的目的何在,但是我的心中已經有了個答案。”
繼而對着丐幫弟子大聲地喊道:“你們都聽着,以後任何人都不得向閻君與恨天宮復仇,因爲這是我們丐幫欠他們的,是我鐵驚生欠他們的!”說完,暗勁突起,硬生生地震斷了自己的心脈。
鮮血從鐵驚生的七竅中快速地溢出,不理會丐幫衆人對鐵驚生的悲呼,和對自己等人的辱罵,閻君平和地道:“丐幫之事,今日已經了結。但日後若在有挑釁的行爲,本座必不會手下留情!”說完衝着恨天宮主三人點點頭,急速地離開了丐幫總舵。
丐幫所發生的一切,令他們始料不及,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感嘆之餘,也佩服鐵驚生的謀略,若不是老乞丐的橫插一角,想必此時的丐幫應該是大火雄雄,屍體遍地了吧!
來到洛陽城外,四人停了下來,恨天宮主開口問道:“十三,這十天的探查又什麼結果?”
鳳十三恭敬地道:“卻如公子所說,江別離父女的確是不請自來,當時,各大派掌門還詫異不止呢?那天宮主去丐幫總舵後久不迴轉,我與七叔擔心您,便出去打探。現在想起來,確實有點古怪,我們出來找宮主的時候,莫名有許多江湖人士涌出,以爲是前往丐幫支援的。現在想想,很有可能那幫人就是兇手。”
閻君,恨天宮主相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殺機,同時地相互一笑,讓鳳十三看的迷惑不已,道:“宮主,公子,我們接下來我們去那?”
“朝霞山莊!”閻君,恨天宮主同時地說道,二人之間有着一種與生俱來的默契,讓七叔和鳳十三又是一陣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