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大幫白鬍子的老頭兒們一個個雖然全都是拄着柺杖,走起路來都顫顫微微的,幾乎是下一刻就要嗝屁的人物了,上了大街絕對方圓三丈之內無人敢近,因爲就怕這種老頭突然倒了,被纏上說是自己撞的。
不管是體質還是體力,這些個老人家都該是到了極限階段了,但是掄起柺棍打人,進行團戰的時候,卻仍然是驍勇無比。衝鋒陷陣、所向無敵。
洛林看了,不禁偷偷地汗了一下,這些老傢伙們,一個個倒是跟個老薑幹蒜一樣,老而彌堅,脾氣也是越來越大,稍稍有一點兒不順,就抄傢伙幹在一起。一點兒也沒有老年人的樣子。
而且一個個下手又毒又黑,走位飄忽,攻擊刁鑽,不光是物理攻擊,還有語言攻擊,更有甚者還有用吐沫遠程攻擊的。
這讓洛林很是感慨,教廷就是鍛鍊人啊。
不過反過來想想,這些老傢伙們現在都是統領一方,手下小弟無數,也全都曾經砍過人,也被人砍過的狠角色。最低檔次也是黑社會堂主級別的,坐鎮一方,手下最少管着兩條酒吧街的大人物。
像是著名的黑手黨殺人放火、攔路搶劫,無所不爲,壞事做絕。但是在這些位大佬們面前,也還是一個螞蟻一般渺小的存大。
那些個黑手黨的老大們爲什麼會叫做教父,或者被稱爲唐?
還不是跟着這些個神棍偶像、超級巨星們學的~!
更何況,做爲一個紅衣大主教,教廷合格的高級主管,威震一方的扛把子,堂堂光明教的分舵舵主。
雖然在武力值上面,明顯比不上那明教的紫衫龍王、白眉鷹王、金毛獅王、青翼蝠王的四大護教法王,但是如果他們不打架,光是在那裡念念詩歌,背背聖典。這也太丟人了。
不僅僅是丟他們自己的人,連教廷的人也要跟着丟盡了。
教廷的地盤是怎麼來的?搶出來的~!
教廷的勢力是怎麼擴大的?打出來的~!
這些紅衣主教的位置是怎麼來的?殺出來的~!
此時場中的戰鬥越來越激烈起來,乒乒乓乓打成了一片,還夾着老頭子們呼哈,哎喲的聲音。
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揮起了手中的權杖,使出一百零八式的達摩杖法。指東打西,指南打北,端的是神鬼莫測。
旁邊的一衆人等未及防備,當下就被敲翻了三四個。
其餘衆人反應了過來,當下氣的哇哇大叫了起來。
“好啊,動兵器了。”
“犯規,犯規~!”
“嚴厲打擊外掛~!”洛林在一邊湊熱鬧喊道,“網管,你管不管啊?封丫的號啊~!”
在那叫喊聲中,被偷襲的一方很快就從慌亂當中清醒了過來,穩住了陣角。
四五個老頭兒開始抄着傢伙,準備開始進攻。
“弟兄們,掩護我,我跟他拼了~!”
“讓我來,我早就看那孫子不順眼了……”
“……“
“哇呀呀呀……”
就在衆人爭論不休的時候,隨着那大叫的聲音,另一個白鬍子老頭兒已經舉着一個茶杯就衝了上去,義無反顧的加入了戰團。
那個使着達摩杖法的老頭兒看了,當下不敢怠慢,急忙伸手一揮,當即幻起了一片的杖影,舞了一個風雨不透,周遍三尺之內人畜不近,連只蒼蠅都飛不過來。
不管這茶杯暗器,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透過這鐵桶一般的防線~!
但是那舉着茶杯的老頭兒卻是在圈外一停,然後將茶杯對着他一潑。
只見一股水箭飛出,而且還帶着熱氣那。
使杖的老頭兒光顧着防暗器了,哪曾想到對方會使出這種暴雨梨花的招式。當下躲閃不及,被那滾燙的茶水潑了一個正着,燙的他在原地亂跳,不住地哇哇慘叫。
此時,那個端茶杯的老頭兒這才一背雙手,施施然地轉了回去,一臉炫耀地向着戰友們介紹道:“看到沒?看到沒?對付這種防禦高的就得使這招。
想當年,我帶着人鎮壓莫東騎士團暴亂的時候,就是用的這一手。將那些套着鐵殼的烏龜們打了一個丟盔卸甲,屁滾尿流……”
他剛說到這裡,隨即就見對面有被惹惱的一人跳上前來,然後舉着手中的權杖,就朝着他後背捅了過去。而且這位攻擊的角度更刁鑽,走的是下三路。
痛的那名紅衣大主教當即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捂着屁股蹦了起來。
“啊~!”
他艱難地回過頭來,看着對方,當下也不禁是勃然大怒,道:“奶奶的,康德爾,你個孫子,你居然敢偷襲我。老子跟你拼了……”
說着,擡手就將手中的茶杯擲了出去。
對面那人當下一豎手中的權杖,茶杯當即砸在了權杖上面,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碰的粉碎,迸起了無數的殘渣碎屑。
康德爾冷笑了一聲,還沒有開口說話。
此時那名大主教已經縱身過去,左手一晃,這是虛招,引開了對方的注意力,右手已經擡了起來,運拳如風,對着康德爾的左眼就狠狠地砸了過去。
康德爾當即慘叫了一聲,然後雙手捂着左眼,敗下了陣去。
那名大主教也着實是身經百戰,雖然饒康德爾退的快,但是卻還是被他抓住了機會,對着康德爾那肥大的屁股又狠踹了幾腳。
此時,那一衆大部隊看到不對,當下再次涌了上來,掩護着康德爾敗退下去。
那名大主教倒也不爲己甚,看到對方人多,當即也是飛快地退了回去,然後又從旁邊的桌子上抄起了一個茶杯。一邊好整以暇地淺斟慢吟,一邊以凌厲的眼神掃視着對方。
洛林看了,不禁暗贊:這個老傢伙果然是厲害~!
他輕輕地向希爾梅莉婭問道:“那老傢伙叫什麼名字?”
只是他的聲音雖然低,但是那個老頭兒的耳力倒也挺好。
他一轉頭,向洛林呲牙一笑,道:“聽好了,老夫我名爲唐納德。”
洛林當下更是佩服之極,心中暗道:怪不得使的這一手好暗器,原來是唐門出身的啊~!
洛林沖他拱拱手,道:“久仰久仰,佩服佩服。”
唐納德謙虛的擺擺手,道:“那裡那裡,小意思,比這更厲害的我都打翻過。”
此時,奧巴赫姆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當下重重地敲着手中的木棰,高聲叫道:“秩序,秩序。誰他孃的再打架,我封丫的號了~!
呃……呸呸呸。誰他孃的再打架,我就取消他今天的會議資格~!”
說完之後,他狠狠地瞪了洛林一眼,心中暗罵:就是這個混蛋小子在旁邊瞎起鬨,差一點兒就把我給帶溝裡去了~!教廷內部開會你湊什麼熱鬧,不是看你聖保多祿的女婿早把你小子攆出去了。
玩遊戲的都知道,‘天大地大,網管最大~!’
大家還知道:‘再牛叉的神器,也抵不上網管的一句話~!’
你好容易練滿級了,而且還拼了老命,終於攢了好幾億的金,正打算出去外面燒包臭屁一下,順便找一個小媚妹聊聊人生理想哲學什麼的。結果網管一句話,給封了號了。沒哭死的,就已經是心理素質好的了。
而在這種選舉下任教宗的會議上,身爲教廷這個幫派組織大護法的奧巴赫姆就是唯一的網管。
一衆大佬們聽了奧巴赫姆的嚴肅警告,當下也全都老實了下來。紛紛瞪着對方,罵上一句‘媽媽的,你丫等着~!’
然後,這才怏怏地迴歸原位,然後抖抖衣襟,整整頭髮,再擺出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來,接着開會。
洛林看了不禁嘆息了一聲,這會開的比起那些個議會戰場也是毫不遜色,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奧巴赫姆冷冷地看着在場的衆人,看到衆人全都安安靜靜地坐回了原位,沒有一個敢當着自己的面炸刺,讓自己把他給封號攆人。當下這才冷哼了一聲。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議事本,然後道:“第十七號競選人,威斯理大主教,你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威斯理大紅衣主教?威斯理……”他一連問了三聲,卻都聽不到有人回話。
洛林擡頭看了一眼,發現那位威斯理大主教也不知是被誰給下了黑手,揍的那張大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
儘管他還是企圖去張嘴說些什麼,但是眼睛都腫成了紫色了,連路都看不清楚。更別提要走到演講臺上講話了。
洛林不禁心中暗道:還說個毛啊~!他還能喘氣就已經是不錯了。
此時旁邊有人看不過眼,當下拉着他走出了房間,給他進行療傷。
爲了防止有人仗勢欺人,或者是搗亂。這個小教堂當中被施放了禁魔法術。這也是爲什麼,這些位聖力強大的紅衣大主教們放棄了奶媽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展開近距離短兵肉博的原因。
這要是不禁法術,大家護盾全開,全力輸出。到時候,打個三天五天的不在話下。而且到最後難
免有個死傷。
雖然這些老頭兒們一個個全都可活的日子不多了,就是死了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個小教堂可受不了那麼多的強力法術的衝擊。
這小教堂可是世界上最爲偉大的建築師和藝術家米開朗基羅設計製造的。是人類藝術史上的無價之寶。
而且一旦讓外人知道,這裡面先是文鬥,後是武鬥,張嘴就是要別人死一戶口本,或者問候別人全家的女性,大家就是通過這種很黃很暴力的方式來選舉教宗的。
到時候,那教廷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團結一心,衆志成誠的光輝形象也就一下子轟然垮塌掉了。
奧巴赫姆看着那威斯理大主教走了出去,當下又是一敲木棰,面無表情地大聲說道:“威斯理大主教現在放棄了首輪的演說。下面請十八號競選者,艾略特主教發表競選演講。”
隨即洛林就見一個瘦高個子的紅衣主教從人羣后面顫顫微微地擠上了前來。
他的模樣又高又瘦,身上好像沒有幾兩的肉,只是憑着一副骨架在支撐着。他和死靈最低級的骷髏戰士站在一起的話,更像是骷髏。
如果在半夜裡遇到了他,不管是誰都會毫不猶豫地先把他當成亡靈,一刀砍翻了。而且法官都不帶判刑的~!
他拄柺杖,一邊顫巍巍的走着路,一邊咳嗽,道:“讓……讓……讓一讓,讓我過去……讓我過去……”
洛林看着他的模樣,心中很是懷疑,這個老傢伙會不會摔上一跤之後,就此摔散了零件?這麼老還來參選教宗?他就不怕在競選當中先死翹翹了?就這個樣子,能不能走到講臺上還是個問題。
洛林回過頭去,看了希爾梅莉婭一眼,然後道:“這一共有多少位參選啊?”
“也不太多了……”希爾梅莉婭俏皮地一笑,伸手在這個小教堂當中輕輕地一劃,將那一大片黑壓壓的人頭全都劃了進去,然後道:“也就是這一屋子的。”
洛林滯了一下,然後道:“這一屋子的人都是?”
希爾梅莉婭笑道:“這是當然了。能混到現在的位置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都是打破頭搶來的。像是什麼謙虛啊禮貌啊,這些都是他們騙別人玩的。自己倒是一個個都是門兒清。
他們是絕對不會做那種把到手的鴨子送出去的缺心眼兒的傻事~!
所以,不管行,還是不行。大家總是都要去試試。那種連試也不敢試的食草動物,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早就已經是被吃屍骨無存了。”
洛林聽出她語氣當中的嘲弄,不禁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只見那雙如夜空中星辰的秀美雙眸當中透出了無限的決心,很顯然,這位神眷之女已經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那個教宗的位置拿在自己的手中。
此時就見艾略特紅衣大主教已經站在了講臺之上,上氣不接下氣地開始演講。
“自從八一九年,我們在偉大的衆僕之僕,聖保多祿十三世的帶領之下,取得了一系列光輝而偉大的成績。
我們的信徒已經增長到百分之百,完全覆蓋了整片大陸……”
這個老頭子講話又慢又囉嗦,洛林在旁邊聽了他的話,當下不禁昏昏欲睡。他原本想要等着再看一場全武行,但是卻發現在場所有的人也全都是昏昏沉沉的模樣。
也難怪,都是老人家了,剛經過一場耗費體力的武鬥,趁着這機會休息一下也是應該,等着技能冷卻,恢復過來了之後,等下就又有力氣接着開打。
不過洛林很是惡毒地估計:大約是這位大主教年事己高,當初和他結仇的那幫老傢伙已經全都死光了。所以也沒有人再跳出來和他唱對臺戲。
而且他講的這些也全都是官話套話,如果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找毛病,那可就是找教廷官方的毛病。
平時的話,這些地方諸候們根本不介意給他們添些麻煩,但是現在是選舉時期,沒人會在這個時候找不自在的。
洛林一邊聽,一邊忍不住打了兩下哈欠。
他猶豫了一下,當下向側面一歪,然後躺了下來,枕在希爾梅莉婭的豐滿柔軟的大腿上面。
希爾梅莉婭驚訝地瞪大了秀眸,道:“你……你幹什麼?”
洛林擡頭瞪了她一眼,道:“還能幹什麼?睡覺~!等會有熱鬧看了叫我。”
說着,將自己的頭枕在了她的大腿上,又用力地蹭了兩下,一臉幸福地感受着從薄薄的衣料處透過來的驚人的柔軟和彈性。
希爾梅莉婭看了,不禁又羞又恨,又是無奈,擡起手來,想要拍他一下,但是在落下之時,卻是輕輕一嘆,改拍爲撫。用自己纖細柔美,如春蔥一般的手指輕輕地替洛林按摸了起來。
不知不覺當中,那嫣紅櫻脣顯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在她的纖指輕觸之下,洛林當下舒服的魂兒都要飛了起來,一下子就墜入了沉沉的夢鄉當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洛林一覺醒來,發現那講臺上已經沒有人了。而且小教堂當中也是沒幾個人,很明顯已經散會了。
只有奧巴赫姆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這邊。
洛林不禁老臉一紅,然後急忙站了起來。
他揉了揉眼睛,道:“抱歉,一下子就睡着了。”
奧巴赫姆卻也是一笑,道:“沒有關係,我也是剛剛醒過來。”
洛林猶豫了一下,沒話找話地問道:“對了,那位艾略特大主教呢?”
此時希爾梅莉婭揉了揉自己被洛林枕的有些發麻的腿,站了起來,沒好氣地道:“艾略特大主教早就走了。他之後又有兩位主教上臺演講,你當時睡的跟個豬一樣,我也就沒有叫你。”
洛林看着她淺嗔薄怒的嬌顏,不禁汗了一下。
奧巴赫姆此時伸了一個懶腰,道:“好了,今天的工作也算是結束了。我們走吧。”
洛林轉頭看了看窗外,看着太陽雖然西斜,但是卻仍然高掛半空,最多也就是四點鐘左右。
這時候可是夏季,四點鐘的時候太陽還有些毒,在很多地方,這時候纔剛剛上班而已。
洛爵爺原本以爲自己在總督府,做奈安人民公僕的時候,花天酒地,經常翹班逃課,遲到早退,光拿工錢,不幹活,將所有的工作都扔給了凱瑟琳和阿黛兒,每天泡在飛鷹集團的時間比泡在總督辦公室多的多。
這就已經是過的夠米蟲,夠腐敗了,可是沒想到這教廷居然比起還要過分~!
這才幾點鐘,他們就光明正大地翹班。這些傢伙居然連朝九晚五都做不到,每天只上四個小時的班。
而且還是在進行教宗選舉這麼重要的事情上面,這樣是放在平時,這些傢伙幹起活來,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呢~!
奧巴赫姆看了洛林的眼神,當下一聳肩,道:“洛林,你以爲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打破頭都要進教廷來?真以爲大家都是一心向神,傳播光明神的福祗?
還不是衝着咱們這裡工資高福利好。
一週休息兩天,每年發十四個月工資,帶薪節假日,夏天降溫費,冬天取暖費,配公車,住公房,有活秘書幹……
等等吧,要沒有這一點兒好處,誰幹啊~!”
奧巴赫姆傲然一笑,道:“學着一點兒吧,小子。別以爲你光會了那三板斧,就可以包打天下了。
要知道,你們當官兒的,還是給皇帝陛下打工,上頭有有他管着的。幹不好了丟官罷職砍腦袋,而我們卻是給光明神打工。沒有人能管得了我們的。當然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的。”
洛林長嘆了一聲,自己上輩子都沒享受過的待遇,人家教廷已經實行了上千年了,只能是甘拜下風。道:“佩服,佩服~~”
他看到奧巴赫姆已經走到了門口的位置,急忙緊走幾步跟了上去,然後又道:“對了,希爾梅莉婭的競選演講,你安排在什麼時候?”
奧巴赫姆哂然一笑,道:“你就放心吧。由於希爾梅莉婭的資歷最淺,咱們教廷又是最喜歡論資排輩的,所以我按排她競選演講將在最後一個進行。
這樣一來,做爲最後一個人,她的演講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加深他們的印像。
二來,你也可以從容地收買那些個看起來沒有什麼希望的,拿到他們的選票,不是嗎?”
洛林不禁汗了一下,這些事情,他進行的很隱秘。但是沒想到到奧巴赫姆居然也覺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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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然後糾正道:“我們,是我們可以從容收買他們。”
奧巴赫姆笑道:“這種事情,不要跟我說,我可是會議主席。像是賄選了。不正當競爭了,這些事情我全都不知道。”
說着,揹着雙手,施施然地走遠了。
洛林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暗罵一句:這個該死的老滑頭~!
這競選會議冗長而緩慢,而且時不時地就爆發一場或者兩場內戰。打的不亦樂呼,但是在奧巴赫姆的主持之下,卻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幾天之後,終於輪到希爾梅莉婭上臺了。
她站在講臺之上,掃視了一下在坐的衆人,然後道:“先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