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很久終歸要來的東西還是會來,金泰妍如此的擔心也從來沒有想過不出道,而是出道以後的種種。
其餘八個人大概也是這種想法,想的都是出道以後的事情,而不是想如果不出道該多好,當然,有這種想法的練習生估計腦子需要去專門的醫院看一看。
躺在練習室有些冰涼的地板上,金泰妍和鄭秀妍望着天花板發呆:“你說,我們會成功嗎?”
“那就要看你怎麼給成功定位了。”鄭秀妍說道。
“說實在的,我想過很多場景。”金泰妍有些憧憬,說道,“比如音樂銀行拿第一位,比如我能唱電視劇或者電影的OST,還有我們組合的成員能拍電影和電視劇,這些我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在想。”
說着說着,金泰妍的腮幫子不自覺的鼓了起來:“可如果這些一件都不發生怎麼辦?”
“烏鴉嘴。”鄭秀妍敲了金泰妍的腦門一下。
金泰妍撓了撓頭,嘟囔道:“出道啊,出道。”
鄭秀妍把胳膊枕在腦後,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之間便笑了起來。
不知道金泰妍和鄭秀妍這羣人出道以後會是怎麼樣的局面,又會有什麼樣的困難,反正楚景言現在,不僅沒有麻煩,而且十分的舒坦。
這種舒坦帶着貶義,他現在有點閒,很閒很閒。
正式上班一個星期,他並沒有做任何的事情,那個窗明几淨的辦公室從早到晚永遠都只有他一個人,不再是在東方國際時候,時不時會有秘書敲門進來,也沒有每天例行的早會,好像整間公司都忘了有楚景言整個人。
吃空餉的感覺其實很爽,但是楚景言現在很不爽。
從楚景言坐進這間辦公室以後,便沒有人來打擾,寬長的辦公桌除了電腦和筆筒便沒有了任何其他的事物。
透過半透明的玻璃窗能看見大廳的職員來回走動,他們很忙,有人在刻意遺忘楚景言,那位還沒見過面的社長可能如此,但楚景言不打算現在就去和那位社長交鋒。
冷暴力的對待並沒有讓這個傳聞中性格暴躁的新任總監有任何的反應,在所有人的注視又或者關注下,楚景言每天按時的上班下班,每天唯一的工作便是覈對秘書送過來的經費報表,簽上自己的字以後,楚景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呵護陽臺上的那些盆栽。
“真是輕鬆的好日子。”楚景言放下剪刀,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傑作笑道。
“我其實也很忙的好不好?”楚景言自言自語道,“待會就得去接人,然後去電視臺,接着還要去一趟酒店,明明忙的要死好不好?”
看了看時間,楚景言披上外套,走出了辦公室。
金城坐在辦公室內,仔細看着文件,然後對後者的秘書說道:“沒問題了,通知導演組可以正式開始面試男女主角,還有場地的事情也可以開始實施了,各個方面的關係全都先打好招呼,到時候不容易出差錯。”
秘書接過文件,點了點頭。
“對了,楚總監最近怎麼樣?”金城問道。
秘書回答道:“和剛來的時候老樣子,每天按時上下班,然後再辦公室一坐就是一整天,沒有什麼變化,哦對了,他剛剛出去,應該是有事。”
“我知道了。”金城揮手讓秘書出去。
待秘書關上門,金城摘下了鼻樑上的眼鏡,楚景言現在的無所事事確實出自他的手,除了有恃無恐以外對這個憑空出現便佔據要位的人其實全公司高層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感。
籌劃已久,並且剛剛建立便要開始進行電視劇的製作,C&O的野望很多人都能看得出來,所以更多的人認真對待,卻發現自己認真對待的事物竟然出現了瑕疵。
這個瑕疵就是楚景言,不僅金城這麼認爲,很多人都這麼認爲。
他們想不出爲什麼一家全部由專業人士組成的正規大型娛樂公司會擠進來這麼一個閒雜人等,前陣子集團內部的震動金城有所耳聞,楚景言在其中所擔任的角色卻不太清楚,或許這個人真的如傳聞所說很得會長青睞,但那又如何?
他認真對待工作,不讓礙手礙腳的人瞎參合搗亂,誰又能說他什麼不是?
再者而言,和金城有相同想法的人,比比皆是。
“或許你真的像別人說的那樣驚才,又或者像傳聞中一樣對人心狠手辣,但又怎麼樣,這裡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金城看着遠遠駛去的車輛,輕聲說道。
像他這種從小品學兼優,靠着一步一步實打實的成績擁有現在不錯的職位和待遇,金城擁有自己的傲氣,而如今楚景言,應該就是他這種人從心底厭惡的類型。
今天是小肥婆正式出道的日子,楚景言答應過會去她們的出道舞臺,據說那張票小肥婆求了很長時間才從經紀人手裡要來,先拋開這話是不是真的,楚景言覺得自己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朋友除了被用來出賣以外,有時候還可以適當的跑跑龍套。
楚景言的臉色卻並不怎麼好看,作爲龍套就要有龍套的覺悟,但你見過哪個龍套去片場跑場子的時候身邊還會帶着個累贅的?
藍牙別在耳朵上,楚景言撥通了李啓的電話。
“人接到了沒有?”
“接到了,大哥。”李啓的聲音傳了過來,“按您的吩咐,我現在馬上帶李小姐去電視臺。”
“好。”楚景言掛掉了電話。
那位陳朔口中的檢察官老爺的女兒來了,並且按照陳朔當初說的那樣,由楚景言親自招待,聽說那女孩還是大學在校生,從資料上來看,還是個在網上小有名氣的臉贊,拍過不少廣告,這種女孩對鎂光燈有種天然的追逐,也就不足爲奇。
楚景言不喜歡這種女人,說實話他不喜歡任何混娛樂圈的女人,如果說**這個詞是爲什麼而設定的,楚景言覺得娛樂圈的那幫女人就是這個詞的代名詞。
她們是什麼?
高級妓,女而已。
這是個蠻偏激的想法,不過確實是。
在妖蛇宮的日子,楚景言已經不止一次看見過那些所謂的有身份有社會地位的人們身邊總會摟着一些個女人。
楚景言不認識她們,但小弟們能在酒後的津津樂道中說出那些女人的名字。
這確實是個例,但總歸是個不好的印象。
所以楚景言並不喜歡小肥婆選這條路,在看他看,這條路坎坷或者辛苦已經不算什麼,但很多時候,比坎坷和辛苦跟讓人覺得酸楚的,是沒有自尊。
沒有自尊這種事情對於楚景言來說是難以忍受的事情。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說法對楚景言來說和放屁沒什麼區別。
出賣肉體和出賣靈魂對女人來說是劃等號的事情。
或許在這個國家會有些不同?
女人們都喜歡前仆後繼的爲了勞什子夢想而站在那個舞臺上?
或許她們所認知的舞臺和楚景言所認知的是兩個世界?
不過這跟楚景言有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因爲該死的陳朔把自己放到了這個什麼狗屁娛樂公司,如果不是自己好死不死的一個可以說除了戚清榮以外唯一的朋友夢寐以求的就是站在那個鎂光燈下的舞臺,如果不是自己現在必須得去陪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蔘觀這個狗屁舞臺。
楚景言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跟眼前這幢建築扯上關係。
聽說這家電視臺是所有藝人的夢想。
但楚景言覺得單從構造上而言,這幢建築沒有絲毫的可取之處。
李啓陪着一個女孩站在電視臺大門前,簡簡單單的白色襯衫,下身是黑色的牛仔褲配上白色帆布鞋,楚景言忽然發現陽光照射下這個皮膚並不算特別白的女生此刻有些透明的感覺。
身旁的李啓有些不自在,不自在當然有不自在的原因。
楚景言覺得原因只能是因爲他身旁的那個女孩好看的有些過分。
過分這個形容詞當然有些過分,字面上理解就是,這位檢察官家的女兒,比一般的韓國女人要漂亮許多。
都說鼻子上有痣的女人都是尤物,楚景言原本不信,現在不信也得信。
年紀不大卻從裡到外透着股嫵媚。
是媚,不是騷。
騷和媚是兩種概念。
前者楚景言見過太多,以至於吸引力甚至不如飢餓時的一碗炸醬麪,後者,楚景言這輩子還沒見過。
現在見到了,或許是因爲韓國美女不多,或許是以前並不在意,現在看來,如果多留意一下以前身旁的美景,或許不會錯過太多。
走下車,楚景言來到李啓面前。
李啓鞠躬問好。
楚景言點了點頭,然後目光放在了他身旁的女孩面前。
“你好,我是楚景言。”
女孩顯得有些拘謹,很重的鞠躬後,才擡起頭看着楚景言,小聲說道:“我叫李智賢,請您多多關照。”
很普通的姓,很普通的名。
楚景言卻記住了這個名字。
不是因爲其他。
因爲楚景言的記性很好。
還有就是,在這個天氣不錯的陽光午後,這個女孩安靜的就像朵剛剛出生的白蓮一般,靜靜的等着,輕聲的說着,然後告訴了楚景言她的名字。
這個世界顯得有些過於浮躁,以至於人們都喜歡大聲說話大聲表現。
殊不知,沉默安靜纔是厚積薄發的前提。
“我們走吧,今天據說有個新的女子組合出道,估計會很熱鬧。”
“麻煩您了。”李智賢很小心的笑了起來。
然後那雙眼睛眯成了月牙兒。
然後楚景言微笑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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