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刑力考覈

間月幹事極爲麻利,雪燕的呼喚聲傳來時,間月早已打掃完院中雜物落葉。打水洗手,抖落身上幾許雜草,進屋挨桌坐下。從爺爺離開自己以後,好久沒有感受到這樣溫馨的氣氛了。間月很喜歡,也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方式。

一頓豐盛的早餐在溫馨備至氣氛中進行,間月基本上不用自己動手夾菜,反而晚中盛滿了菜餚,都是來自雪燕和關琳蓉對自己愛戴。沉默不語,低頭進食。雖說身邊兩大佳美相伴,可是間月不敢擡頭。一是得見雪燕自己就會臉紅,二是關琳蓉總喜歡逗弄自己,而且每次都被弄得臉紅赤耳。

溫馨煦暖的早餐在雪燕與關琳蓉的笑顏中結束。間月若是別時就會離開,但今天教殿考覈學子的刑力,算得上殷琳教殿中的隆重典禮,所以間月會和雪燕、關琳蓉一起到教殿廣場進行考覈。當然,毫無刑力的雪燕自然不必考覈,她只是陪同間月他們而已。

“間月!我有東西送給你。”關琳蓉收拾碗筷,雪燕向間月話道後走向自己的牀沿。伸手拾起一衫布匹,走近間月,手挽一抖,一席淡藍外袍剛好與間月比肩。“試試!看看合不合身。”

“雪燕姐姐!我...我...”看着眼前的外袍,得見雪燕溫婉笑顏,間月盡無法說出話來。他是單純,但不是笨。只因涉世未深,對世俗人心善惡尚未理解深透。但雪燕的行動,告訴間月是對他關懷疼愛,愛護親情。

“我是看着你身形做的,第一次給你做衣服也不知合不合穿。先試試,如果不適合我重新改做。”不去理會間月的感激,伸手打開外袍幫間月穿上。“嗯!還可以,就是肩上有點窄了。先穿着,過考覈典禮,晚上我重新給你改。”

間月任由雪燕在自己身上撫衣,緊緊握住外袍衣袖。他不捨放手,因爲這是雪燕送給自己的。她給自己做衣服,別說肩上略窄,就算只是一隻斷袖,間月也會深愛珍惜。

“喲!還挺好看的嘛,人都精神多了。”關琳蓉回屋,得見間月身穿新衣。精幹偉岸的身形配搭俊逸清秀的臉龐,雖不是天下第一美男,但也強越了無數少年英偉。

當雪燕系完腰間紐帶,間月兩頰掛上了兩滴水痕。立定不動中,那一雙金紅的眼目中道出了感激,思念,堅定等情感。

雪燕擡頭本想也讚許間月幾句,愣然間回首取出手帕,極其溫柔的擦去間月臉頰上的淚痕:“小傻瓜!”一句親暱的責罵,這其中卻是暖暖的疼愛。

關琳蓉納悶,不就穿一件新衣嗎!用得着流淚擦臉嗎?這什麼節奏。穿新衣卻也是極其平常的事,但關琳蓉無法得知間月與雪燕的心。因爲只有孤苦無依的兩顆心才能彼此瞭解它的意味。

一方高臺長約六丈,高丈餘,委身一個梯形百丈教場中央。教場無花無樹,只有六位八方邊角挺立十二枝符文魂柱。每柱高約丈三,柱下排列八門兵器利刃。此時六丈高臺上立身五六人,其中一位是殷琳教殿殿主弗克,半鬢微霜,身高修長。正直中年英氣,卻顯滄桑憂苦。二是殷琳郡郡王關琳王,面如洪鐘,強健非凡,威勢柔和,不失王家風采。關琳王年歲比之弗克還大三歲,但看上去卻比弗克年輕氣盛,足顯他比之弗克強大。餘下四人一是關琳教殿主輔老者閆老,另三人則是關琳王貼身護衛。

高臺四圍百十學子挺立,個個挺身傲顏,精神抖擻。時刻雖已寒風頗冷,但卻不見他們衣衫厚重,冷蕭瑟瑟。單薄身衣體含熱流,這些人顯然超越了普通人類體質,足可抗衡自然之威了。

間月三人來到教場時,臨前位置早已被他人佔據。好在我們的關大小姐“身手不凡”,英姿不減,路人一見都會感覺黴運即將臨到。所以在她的開路下,三人很輕鬆就臨近高臺前位。

關琳王與弗克見到三人,向他們慈愛微笑點頭。繼而弗克開口,聲似平靜,但卻穿透風阻流痕達至百十人耳中:“年度刑力考覈已成慣例,皆在測試你們是否有所成長。去年你們的成績我甚安慰,之中還出現了幾位優秀的學子。今年讓我們看看,你們能否再給我們驚喜。...每年考覈關琳王親臨,我希望你們不要丟臉。”

弗克話語嚴肅威歷,有道言嚴師必出高徒。擔任殷琳教殿殿主數十年來,卻也讓弗克培養出了許多忠貞不渝的優秀人才。弗克聲音落定,百十學子齊刷刷右手握拳,平舉於心房躬身行禮,以感師長的栽培教導。

刑力考覈每年必考,過程步奏諸多學子已然銘記熟路,所以多言只是浪費時間。弗克調臉關琳王,意問他是否有所發言?關琳王淡淡一笑:“開始吧!看看孩子們成長到什麼地步了。”

弗克與關琳王生死患難,兄弟情義比水還長。雖然身份有所變化,自不必迂腐客道。歷目掃視莘莘學子,喝道:“開始!”一年一度的刑力考覈測試,在主輔閆老和幾位老師的安排下,學子們有序排列測試自身刑力強弱。

間月從來到教場,就注目着弗克和關琳王。雖然間月未有與他們有所接觸,但從兩位長輩身上亦能感受到一股剛正不阿的氣息,心中對兩位長輩敬佩三分。刑力所然,間月與爺爺在一起時就有所瞭解。而步入人世後,對刑力之固也深知了解。

所謂刑力,是一種力量稱呼。這裡是五刑域,文本傳承記載它由五行相鋪相生。五行包含金、木、水、火、土,五行繁衍、滋生萬物生靈。而五刑域至有知識文化記載之初,它就屬於一個紛亂不堪的世界。這裡天道輪盤,除了人與人之間的相互競爭,還有來自外來異種“赤劫啦”的毀滅襲擊。人性中的良善、信實、忍耐、和平等被逐漸消減,餘留不過是兇殘、嫉妒、紛爭、自私等惡念。生存是痛苦,命薄比草芥。死亡甚是最終的懼怕,所以五刑域爲了生存,唯有靠強大的力量。

即是五行繁衍,五刑域生物天生本質蘊含五行。人類持有體質五行分化平衡,五行屬性各持爲一,即稱爲五行平分點。也就是五行本質金、木、水、火、土平分爲一。五刑域既然紛爭混亂,又面臨異種“赤劫啦”襲擊。若人人五行本質平分,不過是普通生物中的一員。許是冥冥之中的定義,許是鴻蒙宇宙的平衡;既有異種施行毀滅,又有紛爭戰禍橫行,五刑域自然應運而生一些強大的“怪物”,這些強大的人類被稱之爲“天刑者”,取義代替上天懲罰不義不平。

這些天生的天刑者,他們所持五行平分點自然與普通生物不同。五行平分異變使然,致使他們本身體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五行平分中異化出各類五行突出本質,既金行佔據四點,餘下一點由另外木、水、火、土四行分化佔有。也有木行佔據四點,其它四行分化一點。人類尤屬行點異變最爲繁多的種族,五行突出點中,各人突出行點均不盡相同。

行點的突出異變,導致修煉因人而異。金點突出者自身與天地本質金行親和,修煉自然屬金行。木點突出者自然親和木行,修煉旁行自不可取,順然修煉木行。既要強大,修煉必不可少。五刑域千古傳承,古老文化中給予這些強大的天刑者均有了定義。而行點之間的修煉,隨之喚作刑力,五刑域也由此而來。

天刑者的定義自是不單刑力之間的定義,實力既有強弱,自然有給予它不同等階的定位。天刑者力量高低,從高到底依次劃分;洪武天罰,戰凌天尊,紫耀天聖,昇華天宗,天譴衝,天刑師,天刑者七個階別。而每個階位之間又有三個關乎刑力強弱的段位,高低劃分;天魂,玄魂,武魂三段。

別有另類,莫屬有趣是天刑者各行點之間外視表相。五行修煉不同,行點外相自然有別。這些行點,被天刑者賦予“刑門”之稱。五行刑門分部人體,自有各身所在,即“金門右手陽池聚。木門檀中正心間。水門丹田關元位。火門化翼神道潛。土門護甲清冷淵。”刑門位置不同,但外相卻也相近。天刑者開啓刑門時刑門離身三寸,在各刑門之位出現一個閃光的圓環,圓環中呈現一層旋轉氣雲。想知道天刑者的實力等位,可從刑門圓環氣雲得見;旋轉速度,氣雲凝實程度等。

間月無法得知在被封印力量之前自己到達了什麼階位,但應該不會太低。天刑者的定義非短時間內就可全然瞭解,更多深層刑決還需間月親身探究發掘。

聚精會神,目不轉睛。自從入塵世後,發生在間月身邊的事都讓他覺得有趣得緊。他這張白紙,正在從毫無記錄的空白落筆書寫筆記。

“天刑者武魂!”主輔閆老神弱氣長,有氣無力的一句話,卻可震響在場所有人的耳目。

間月得見,一位二十五六歲青年。在閆老和幾位師長的測試注目下,開啓自身刑門,刑門位在他胸前檀中外顯,他是木門刑力。刑門外見,一個如成人巴掌大小的銀藍色圓環閃耀離體三寸,環中氣雲運速緩慢,稀薄間如硬板,毫無柔和靈動。看弗克與關琳王的神色,對青年的成就還算滿意。然則在閆老弱神氣談間,青年離開高臺,下一人走上了高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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