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一隻腳站在梯子上,雙手扶着梯子,很具有挑逗性的用一隻腳試探着梯子下面的地面。輕輕的用腳搭在哪兒,四周沒反應,當他的這隻挨地的腳用上力氣,那碩大的蒼鷹利馬現身。蒼鷹現身的位置不固定,有可能在西牆角,有可能在正房頂。“一定是地板有問題。”秦子月收了腳,仔細的看着那塊地板。地板是一塊三尺見方的理石,青岱色,機關應該在這石板的下面。如果繞過石板,可能就逃脫了蒼鷹的追擊。
秦子月擡頭看了看房頂,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實力,看能不能在蒼鷹攻擊的時候,有充裕的時間逃回梯子上。終覺得的沒什麼問題,這才向前輕輕的一跳,跳過了地上的那塊要命的石板,秦子月蹲在哪兒,倉皇的四下張望,還好,終於看不到那隻要命的東西。心裡不由的暗讚自己聰明。站起身來,回頭看了一眼那邪惡的大鼎,重重的吐了一口痰,擡步向外走去。
秦子月剛向前邁了一步,身後又是一陣疾風,已經有了經驗的秦子月暗叫一聲不好,身子一團,又向回滾去。
那隻巨大的蒼鷹又出現了,已經可以看到,它的雙眼成了憤怒的紅色,這一次來的更迅猛,好在秦子月機靈,沒有思考,就又竄回了梯子上。那蒼鷹在他跨上梯子的一瞬間,彷彿被一種看不見的東西直直的拉了回去。
秦子月站在梯子上罵一句:“奶奶的,真不讓老子活了。”他現在雖然發牢騷,但還是提着小心,仔細的回憶着剛纔的情況,是什麼原因使得那隻要命的蒼鷹又出來呢?自己這一次沒有碰那地板,而且自己落在那塊地板上,也沒有觸動機關,在自己向前走了一步的時候,那蒼鷹纔出現,這說明這個空間裡的機關只允許人向着這大鼎走,不允許出去,也就是常說的,要來無回。
在這個空間裡,如果可以瞬移,那就可以避免這個情況了,但又不能瞬移,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向前走,一走,就引來那該死的蒼鷹,不過,那蒼鷹似乎還受着什麼東西的控制,雖然它現在已經被自己激怒了,但它依舊奈何不了控制它的哪個機關,看來只能徹底的破壞了這裡的機關,才能走出這邪惡的空間了。秦子月擡頭四望,想看看,這個空間裡是不是有可以控制的機關的總開關。但就以他現在所知道,即便,那機關就在他的眼前,他也看不出來。
一時的衝動,純粹是一時的衝動,秦子月想把梯子下面的那塊理事板給搗碎。舉掌,聚力,就要發泄,這時候,這大殿的門口有了動靜。
秦子月微微一愕,把準備發向那石板的力氣又收了回來,戒備着。
“秦子月……你個小崽子在哪兒……”“主人,你在哪兒啊?”姿蓮和來富的聲音。秦子月聽到聲音,心中一喜,忙迴應道:“站住,別往前走了,站住……別往前走了。”
進了大殿的姿蓮和來富似乎根本就聽不到他的聲音,繼續往前走着,突然看到秦子月坐在那梯子上,來富更加快速的向前走着。
秦子月心裡焦急,大喊:“別往前走了……停下。”但來富似乎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聲音,依舊向前走着,笑道:“主人,你可嚇死我們了……”
秦子月的焦急表現在臉上,見他們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忙擺手,示意他們停下。姿蓮機警,見到秦子月的手勢,停了下來,但來富卻沒停,一臉驚訝的問道:“怎麼了?”
來富問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秦子月的身邊,秦子月帶着點怒氣說道:“你豬頭啊?我喊你別過來,你沒聽見嗎?”
來富微微的一皺眉頭,頗爲無辜的說道:“你哪兒說話了,我只看到你衝我擺手,以爲你跟我打招呼呢。”
秦子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過來,恐怕就回不去了。”
來富問道:“怎麼了?”
秦子月道:“你往回走兩步看看。”
來富一臉迷茫的轉了個身子,向後走了一步,看看四周,沒有變化,問道:“怎麼了?”
秦子月道:“你再走兩步。”
來富又向前邁了兩步,四周依舊很安靜,那隻蒼鷹似乎睡着了。
秦子月納悶的看着來富,想從他身上找出與自己的差別來。可看來看去,還是覺得沒什麼差別。心道,難道那隻蒼鷹真的睡着了?秦子月站起身來,向下一跳,就在他腳沾地的那一瞬間,在東牆角里,那隻巨大的蒼鷹又閃了出來,嚇的秦子月一轉身又跳上了梯子。對來富說道:“我腿軟了,你揹我出去吧。”
來富好象根本就沒感覺到危險的存在,說道:“主人,您不是來找寶藏的嗎?咱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離寶藏不遠了,我帶你過去吧。”
秦子月搖頭道:“下個月吧,這次,咱們準備的不充分,沒準還會遇到什麼危險,到時候,別寶藏拿不到,卻把命搭進來。”
來富轉回身子來,笑着說道:“那好,咱們走吧。”說着,向前邁了一步。然後回頭看他道:“怎麼不走啊?剛纔我看你挺利索的,現在面了?”
秦子月看來富的表情,心裡驀然的一驚,暗道:“這小子又要來勁。”當下很平淡的說道:“來富,這是不是你處心積慮的?”
來富很得意的笑着說道:“主人,您不能這麼說我啊,當初,我技不如人,只能屈服在您的身前,但現在是您技不如人,那也怨不得我。”
秦子月依舊笑着,好象很開心的樣子道:“你說待人接物,以善爲好呢,還是以惡爲好呢?”
來富笑道:“這是我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我想惡就惡,想善就善,這全看我的心情了。你要做我的僕人,沒準我一高興就與你爲善了。”
秦子月看着來富那小人得志的表情,也笑了,道:“呵呵,看來你的心情不錯啊,好,你要是願意隨着我做孤魂野鬼,我不阻攔你。這一段時間,我雖然特別想信任你,但我不敢,所以你的內丹上還有我的信息,這個信息就是爲了今天。我知道,你不願意屈服於任何人,那一次,你只是迫於形勢,放了我的父親,所以,我就猜測到,還會有今天。”
來富依舊笑着,說道:“謝謝你的提醒,只可惜,要讓你失望了,因爲在這個空間裡,你留在我體內的信息無法與你的主意識會合,所以你也奈何不了我。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你死後,你的意識不會消亡,而是與成千上萬的冤魂會合在一起,以喚醒沉睡的王。”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帶着景仰的神色,看了一眼懸在空中的那具水晶棺。接着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很榮幸呢?”
站在遠處的姿蓮婆婆並沒有閒着,她雖然聽不到秦子月他們這邊的談話,但已經從兩人的動作和表情上看出了古怪。她並沒按着誘惑的方向走,而是沿着這宮殿的西牆慢慢的向前蹭,蹭一步,觀察一下四周。這個大殿裡的古怪不僅僅是表現在那個大鼎上,因爲那隻大鼎只是一個媒介,它接收其他範圍的能量,把入鼎之人的魂魄吸收到在一起,然後供進懸在鼎上的水晶棺中。而這個空間裡的特異,又全出自於那水晶棺。現在只有找到那供應大鼎能量的源泉,並且把這個源泉切斷,才能使得這個空間裡的特異顛覆,使得這裡恢復常態。
秦子月依舊是笑着,他這個人有個毛病,那就是越危險,他笑的越甜,用他的話來說,既然是危險,如果哭,能把這個危險哭完了,那就哭。但哭不完,那就笑,因爲笑,給自己增加信心,給對手以迷惑,沒準就因爲這笑,找到一絲對手的破綻。
秦子月道:“照你這麼說,你在我傷了你的時候,就已經謀劃好了,只要我貪圖這裡的財寶,那就可以把我制住。”
來富也笑着說道:“對,好了,咱倆主僕一場,我也不希望我對你動粗,您還是自己進去吧。”
秦子月點點頭道:“可惜啊,來富,你太相信這裡的力量了。你現在可以試一下你的內丹,是不是覺得內丹正在萎縮,力量也在減弱。”
來富眉頭一皺,暗運內息,試探自己的內丹,果真,內丹被一層火紅色的物質包圍着,他不試還不要緊,這一試,內丹若被火烤一樣,疼了起來。這疼是一種全身無處不在的疼,就如抽大煙的缺了煙土的那種感覺。他咬緊牙關,盯着秦子月道:“你……你……”說了兩個你,他突然眉眼一轉,變成了溫順說道:“主人,我跟您開玩笑呢,我們找您這麼半天,怪寂寞的,就想嚇唬嚇唬您。誰讓您平時總教育我,要笑對一切困難,要保持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呢。您是不是覺得我的玩笑開過了?”
其實他的內丹那是秦子月現在做的手腳啊,是以前,秦子月覺得他太過狡猾了,怕萬一他兇性大發,自己制不住他,所以在他劫持自己父親的時候,在他的內丹內留了一點小小的火種,這火種,因爲不含有術法波動,所以在正常狀態下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但在他自己一邊提起內息防衛外界襲擊,一邊用內息探察自己內丹的時候,就會引然火種,造成他現在的感覺。秦子月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一般對敵的時候,他不會用內息探察自己的內丹,探察自己內丹的時候,又不會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