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瀰漫着一種惡臭,這種臭味來自於正在尸解的**人,在他一丈之內,地裂天塌,昏厥的姿蓮早被來富拉到了一邊,重傷的秦子月,也被蒼鷹精靈用嘴拽到了一邊。他們默默的注視着這隻驕傲的死靈,都被他的強悍所震驚了。
秦子月內傷修復的很快,因爲這隻死靈在攻擊他的時候,並沒有在他身上下屍毒,這可能是因爲那隻死靈不屑於用這些,也可能是這隻死靈身上根本就沒有屍毒,反正是秦子月的幸運。身體康復的秦子月用手輕輕的撫摩着那蒼鷹精靈的頭部羽毛,注視着一邊的姿蓮。
姿蓮的傷也不嚴重,她的傷僅僅是自己做法的時候,透支了自己的精力,只需要短暫的休息就可以恢復過來,秦子月用自己的神視慢慢的撫慰着她的內丹,幫助她修復自己的體力。
四周又安靜了下來。姿蓮慢慢的睜開眼睛,四下裡看看,問守在她身邊的來富道:“咱們這是在哪兒?”
來富跪在一邊,很小心的說道:“主人的血激活了已經失去靈性的靈符,那隻死靈已經被我們消滅了。”
姿蓮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說道:“那小兔崽子的血激活了靈符?”她的話語間充滿了不信任。這也怨不得她,因爲她所畫的符只有她自己能使用,秦子月怎麼可能把她的靈符激活呢。
來富沒有說話,因爲這個事情他也解釋不清楚。
秦子月又恢復了一臉的壞笑,向這裡走來,道:“哎呀,師孃,要不是您,我們真不知道死了幾次了,你看咱們現在怎麼辦啊?”
姿蓮看了秦子月一眼,冷漠的說道:“你是怎麼激活我的靈符的?”
秦子月也有點茫然,道:“我激活了你的靈符?您沒搞錯吧。你看我身上那點象深不可測的樣子啊?是它……”秦子月邊說邊用手輕輕的撫摩了幾下蹲在他肩膀上的蒼鷹精靈,道:“是它叼起您的靈符,貼在了那孫子的臉上。”說到這裡,他伸手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姿蓮婆婆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不修煉武士就要多學點旁門左道,或者多帶點法寶,要不,這小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丟了。”
姿蓮婆婆雖然不相信他所說的鬼話,但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等出去之後,再好好的盤問他也不遲。當下站起來說道:“你說墓主在上面,咱們現在就上去吧。”
秦子月擡頭看看房頂,面色有點暗淡的說道:“怎麼上去啊?靠梯子?”
姿蓮婆婆看了看那還吊在半空中的繩索說道:“瞬移進去啊?你要覺得靠梯子能進去,那就靠梯子進去。”說着人向空中飛去。
失去了魔法禁制讓姿蓮婆婆覺得很是爽,即便是幹仗,幹不過別人,自己心裡也不壓抑啊,最起碼自己曾經努力過,奮鬥過。她做了個瀟灑的姿態,向空中飛昇着,秦子月跟在後面,來富猶豫了一下,也上來了。只有那蒼鷹精靈,脫離了秦子月的肩膀,又躲到了空中。
順着繩子所遺留的氣眼,三人很容易的超脫了這個空間的束縛,進入了一個他們從沒有見過的世界。這個空間不大,只有十分之一個大殿大小,在這個空間裡,並不象他們預想的那樣,有棺材,有墓主,這兒僅僅是一個空蕩蕩的空間,四面的牆上鑲着水晶玻璃,透過水晶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也並不是他們常見的鳥語花香或者高山闊海,而是如在天上,看到四周都是點點的繁星。這個空間裡,房頂上亮着一排如太陽一樣的燈,照的這個空間裡,四下裡雪亮,從黑暗中到這裡,秦子月他們還真有點不適應。
姿蓮婆婆回頭看着秦子月,似乎在問他:“你不是說這是墓主的墓室嗎?墓主在哪兒?寶藏在哪兒?”
秦子月微微的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到了哪兒,只是招手招來了來富道:“這是什麼地方?”
來富頭扎的很低,唯唯諾諾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秦子月小心的巡查着四周,但四周除了堅硬的牆壁,就再無其他了。這時候,從外面響起了幾個人的聲音,這聲音好象根本就沒有顧忌到這裡還有人存在,道:“這麼長時間了,怎麼能量還沒充滿啊?”
另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天知道。”
那個威嚴的聲音接着說道:“你去看一下,別耽誤了行程。”
“耽誤就耽誤吧,反正咱們早耽誤了。”那懶洋洋的聲音敷衍着。
威嚴的聲音接着說道:“你他媽能不能把你手裡的東西放下?快點去。再不去,老子閹了你。狗日的,別不拿豆包不當乾糧,氣急了,老子回去找幾個娘們的,把你累死。”
秦子月對着他們兩個揮手示意他們隱藏,自己卻向聲音的方向掩去。在他摸到聲音附近的時候,那牆上突然開了道門,向他們這個空間推開,秦子月一把把門子拽住,身子如泥鰍一樣,鑽進了另一個空間。
這個空間也不是很大,比之剛纔他們所呆的那個空間還要小了許多,在這個空間裡,四周都是密封的,根本就看不到外界的情況,但內飾卻頗爲豪華。椅子是他們沒見過的椅子,人可以躺在上面,牆上還掛着一個水晶的方框,方框裡面顯現着男女媾和時候的圖象,其中一個人半躺在椅子上,嘴角流着哈喇,看着那水晶方框裡的圖象,另一個,大概是剛纔訓話的哪兒,站在門旁,打算進到他們所在的這個空間。
秦子月伸手卡住了站在門口那人的脖子,笑嘻嘻的說道:“你累死我吧。我特希望你能把我累死。”
躺在椅子上留着哈喇的那主兒聽到聲音異樣,猛的從椅子上跳起來,還別說,他的動作怪瀟灑的,單這起來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他最少練過兩年。在他翻身站起來的這當兒,手裡多了把一尺來長的黑黢黢的鐵傢伙,渾身哆嗦着用手裡那鐵傢伙指了秦子月,聲音打顫的說道:“你……你……是誰?”
秦子月笑呵呵的推着自己制住的這人向前走了一步,道:“我是誰?這話該我問你纔對啊?”
那人胳膊挺了挺,把手裡的鐵傢伙向前送了送說道:“你別過來,你要再向前走,我……我就不客氣了。”
秦子月依舊保持着笑容,精神力向他手裡的那鐵傢伙聚合,使得那人手裡的鐵玩意的頭慢慢的彎曲,如在火裡達到了融化點似的。
來富和姿蓮也從門那邊走了進來。姿蓮看到那水晶框裡的畫面,臉色一紅,手裡的飛劍一揮,把那水晶界面給戳碎了,激起了藍色的火花,劈啪響了半天。而她還一臉怒意,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不要臉。”
來富則面無表情的站在了秦子月身邊,默默等着秦子月的指示。
那隻穿了條內褲,身上肌肉糾結,身子利落的青年男子看着手裡的鐵傢伙頭漸漸的紮了下去,臉上顯現出不解,進而成了恐懼,把那鐵傢伙一扔,轉身欲跑,秦子月對身邊的來富道:“你跟他談談。”
來富聽到吩咐,身子向前一躥,擋住了那人的去路。那人當胸就是一拳,看那拳頭的力量,足可以平地兒震碎一隻板磚,這在普通人當中,也算是不得了的人物了,可他遇到的偏偏是來富,這一拳打過去,如打在了一塊石頭上(石頭要比板磚硬的多),只把他震的,收了拳頭,用另一隻手抱住,原地兒蹦跳。
來富依舊面無表情,一隻手卡住那人的脖子道:“你是誰?”
來富的醜臉很具威懾力,表情一嚴肅起來,活象個活閻王。秦子月微笑着看着他們。
那人被來富卡住脖子,身上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帶着哭音說道:“你們想幹什麼?我們只是路過這裡的,補充完能量就離開。”
來富的手上加了點力氣,依舊很冷酷的說道:“你是誰?”
這一下,那小子可受不了了,來富的那雙手,就算是鵝卵石在他手裡,都能捏成粉末,別說是這個毫無術法保護的普通人了。這一下把這小子捏的眼睛只翻白眼,嗓子裡發出“咯咯”的聲音,臉色通紅。
來富的手輕輕的鬆了一下,使得他又能呼吸了,然後用殺人的目光盯着他。那意思好象在告訴這孫子,我不介意殺了你。
那孫子咳嗽了幾聲,哭喪着臉說道:“我是白鯨號運輸船的維護員。那邊那個是我們的大副,我們落在這裡,是爲了補充能量。我們的飛船隸屬於白丹星際運輸公司,這次是受花水公司委託,向程裡星輸送貨物。”
這幾句話說的讓人摸不着頭腦,但秦子月依舊是笑着,並沒表現出一點的迷茫的表象,好象什麼事情他都知道似的。
來富道:“你們跟下面的世界有什麼關係?”
“下面的世界?”那孫子驚訝的問道:“我們僅僅在這裡補充一下能量,跟這裡沒有任何聯繫。”
秦子月隨手點了自己手裡這人的穴道,很瀟灑的排了排手,走上前去,拍了拍來富的肩膀,蹲在那孫子跟前,笑嘻嘻的說道:“補充能量?”
來富鬆開那孫子的脖子,衝着秦子月微微的一躬,向後退去。那孫子的脖子被鬆開,呼吸終於算是通暢了,劇烈的咳嗽了兩聲,用一隻手輕輕的揉了揉脖子,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啊?”
人的外表在人際交往中佔據了相當重要的地位。就拿現在來說吧,那孫子面對來富的時候,全身,包括寒毛孔裡,都帶着恐懼的意思,但秦子月蹲在了他的身邊,他好象是放鬆了下來。說話也稍微的帶了點放肆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