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天望着她青春漂亮,但已經帶了幾分風塵味兒的容貌,心裡有一種酸酸的感覺,道:“那你做這一行多久了?”
小薇道:“一年,這是我做的第三家店。”
說到這兒,她卻瞧着張浩天道:“我的故事已經給你說了,那你也說說自己的,爲什麼會打打殺殺的吃血泡飯?你胸口上這頭狼還流着血,怪兇的。”
張浩天當然不會給她說得太清楚,便淡淡一笑道:“我是一個孤兒,從小被人遺棄,由養父帶大的,不過有一次我養父被人欺負了,我把欺負他的人打了一頓,另外還傷了幾個人,坐了幾年牢,後來就走到這條路上來了。”
小薇聽他這麼說,眼睛裡也露出了幾分憐憫之意,點了點頭道:“那你也挺可憐的,不過也算有血性,喂,我們聊了這麼久,你也該給我說叫什麼了吧。”
張浩天沒有說話,只是向着自己的胸口指了指。
小薇立刻道:“狼。”
張浩天點了一下頭道:“不錯,你就叫我阿狼吧。”
小薇瞧着他的面孔,搖了搖頭道:“這個名字不好,太兇了,其實你這人還是不錯的,我從來沒有跟客人這麼聊過天。”
張浩天也不想話題太過沉重,就哈哈一笑道:“那我豈不是要深感榮幸了,小薇,你除了不陪客人睡覺,還有些什麼規矩?”
小薇對他已經很隨便了,指了指自己的嘴道:“不是給你說了嗎,漫遊與冰火這種口活兒我不會做,就算是親嘴都不行。”
張浩天忍不住道:“那客人要強行親你怎麼辦?
小薇道:“我會拒絕,但要是客人不聽,我就這樣……”
說着。她纖指伸張。做了一個捏碎雞蛋的姿式,然後道:“我做前面兩家店就是這樣得罪了客人走了的。”
張浩天搖搖頭道:“小薇,我說實話你可別生氣。”
小薇點頭道:“好啊,你說吧,我不生氣。”
張浩天指了指她的胸道:“你這個都肯,爲什麼不肯讓別人親嘴。”
小薇果然沒有生氣,瞪了他一眼道:“看來你的確不怎麼進這種地方的,其實不是我。許多小姐都會這樣,她可以幫客人做口活兒,甚至讓客人幹,就是不會和客人接吻,這個是留給老公和男朋友地,算是唯一地一點兒保留吧。”
講到這裡,她又道:“不過遇到那些騷的小姐就不一樣了,什麼都可以。就連菊花都沒問題,你要是有興趣,改天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不過她要是見到你這樣的帥哥,用不着你去折騰她,她一定反過來吸乾你。”
張浩天哈哈大笑道:“算了。算了,那不是花錢買強姦嗎,這種買賣我可不敢做。”
聽着張浩天這麼說,小薇也笑起來了,跟着就凝視着他道:“喂,阿狼,今晚過了之後,你還會來嗎?”
張浩天立刻搖了搖頭道:“不敢來了。你們這裡消費太貴。而且還有你這種職業道德極差的小姐,再來不是傻了嗎?”
隨着張浩天的話。小薇雖然知道他在開玩笑,但臉上還是顯出了失落之色,緩緩點頭道:“不錯,這種地方你的確應該少來的,過了今晚,你也許遇到我都不會認識的。”
說了這話之後,她便默默地躺到了牀上,側着身子,面對着牆壁,閉上了眼睛,看樣子是真的睡了。
張浩天也不去打擾她,倒身便睡,一直到睡熟,小薇都沒有再貼過來。
到了第二天上午,張浩天給王彬等人打了電話,通知他們該走了,然後自己也穿衣起牀,小薇雖然已經醒了,但並沒有起牀送他,甚至連客套離別的話都沒有,只是默默的躺在牀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張浩天走出了房間,到了前臺接帳,不一陣王彬等人就陸陸續續的從各個房間裡出來了,而他們的身邊,都陪着一個姿色不錯的女人在笑臉相送,還不時打情罵俏,顯然昨晚皆玩得開心,就算是陸阿甲,也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挽着胳膊,“老闆老闆”地叫得親熱。小薇比起她們來,職業道德的確是“欠佳”。
從“長情洗浴中心”出來,張浩天就帶着大家去吃了早飯,然後也不回去,就在街上閒逛。
這時候,他發現幾條街上的確都有些青年男子在道旁、街邊警惕的注視着行人,對自己這幾個古惑仔打扮地人更是長久的注視着。
張浩天知道,三聯幫深知萬洪幫不會服氣,金子村遲早就會來奪的,必定會加強防備,這些青年男子,自然是三聯幫地人了,不過還好陸阿甲是一個大閒人,一直陪着他們東遊西蕩,遇到一些村民詢問,就大聲的說着是自己的侄孫帶着朋友來玩耍,那些青年男子纔將目光從他們身上移開。
接下來的日子裡,張浩天等人都在金子村裡四處遊玩,白天逛街,晚上賭錢,一付樂不思蜀的樣子,不過此時,已經慢慢摸清了三聯幫的虛實。
三聯幫已經將人手分到了大小賭場與各家魚蛋檔裡,就像是保安公司一樣,費用每月讓各家檔口支付,如果有那一家的店主不同意的,當然只有讓自己地店在金子村消失,因此雖然心懷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張浩天等人有時候一起出動,有時候分開觀察,暗暗地數着人頭,半個月後,得出來的結論卻是讓他們吃驚,對方地人絕對在三百人以上,特別是他們自己開的那家秘密賭場。每天至少有六七十人在裡面。那也應該是三聯幫在金子村的總部,只可惜還是沒有見過裡面的負責人。
王彬等人雖然已經在張浩天地帶動下燃起了鬥志,但在知道了對方地實力之後,都有些沮喪起來,自己這一邊把馬仔算得一個不漏,也不超過一百人,而且很少有實戰經驗,戰鬥力極低。與三聯幫的人比起來,一對一都不是對手,更何況人數相差如此懸殊,這完全是一場毫無勝算的戰爭。
然而,只有張浩天對這場不是同一個級別的較量似乎還不甘心,仍沒有放棄,常常一個人獨自到街上去觀察,甚至連治安大隊一天在做些什麼都要去看看。一直到很晚纔回去,誰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二十來天,這天晚上。大家從賭場出來,此時已經是凌晨,黃廣生嚷着肚子餓了。張浩天就帶着一夥人到夜市裡去吃霄夜,而陸阿甲就像完全成了張浩天的手下,總是在一起不說,甚至對着張浩天也是老大老大的叫了,一付想跟着他混飯吃的模樣。剛一坐下來,點了些田螺、小龍蝦、花生之類地食物,又叫老闆拿了一箱啤酒,大家就準備開吃了。正在這時。卻見到黃廣生摸了摸頭道:“老大,我能不能多叫一個人來吃飯。”
張浩天有些詫異的望着他道:“多叫一個人。是誰?”
黃廣生道:“是麗麗,上次在長情洗浴中心你也見到過的。”
張浩天看着他的神情,心中頓時一動,道:“大嘴,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又去找過那個麗麗?”
黃廣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找過兩次,不不,我主動去只有一次,另外有一次是麗麗打電話叫我的。”
張浩天還有些印象,那麗麗大眼睛小鼻子,長得算是嬌小玲瓏,黃廣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去多找了她兩次也並不奇怪,當下點了點頭道:“大嘴,叫她過來吃飯當然沒有問題,不過……”
還沒有等他說完,黃廣生就趕緊道:“老大,我知道你擔心我會爲了女人耽擱正事,你放心,你要是有了什麼主意,讓我做事,我絕對不會含糊的,這種女人,玩玩兒可以,那是不能當真地,她打電話叫我去,還是不因爲沒有生意,讓我去送錢。”
張浩天頓時笑了起來,道:“你明白就好,你們幾個,還想叫誰出來的,都去叫吧,不過先說好,今晚誰要是想過夜,就要自己掏腰包。”
聽着他這麼一說,陳強和王彬都打起電話來了,張浩天只得暗地搖頭,這段時間他有時候單獨出去,這兩個傢伙,多半和黃廣生一樣,也重新去過“長情洗浴中心”,那裡的小姐不僅漂亮,哄回頭客也是有一手的。
就在此刻,他地大腦中當然就浮現起那個容貌最出衆,但“職業道德”不怎麼好的小薇來,說實話,他不是不同情這個女孩子,但是,他也深深的知道,在外面飄泊地女人中,值得可憐並不在少數,他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辦,絕對是無法同情並幫助每一個女人的,這是生活的一種無奈,這些女人最終會各自尋找到自己的歸宿。
這時,他見到武小龍並沒有打電話叫小姐過來,便微笑着道:“小龍,你怎麼不叫,是不是因爲苗寧?”
武小龍點了點頭道:“苗寧那丫頭長得雖然不怎麼漂亮,但還是很聽我話的,這些女人,偶爾逢場作戲可以碰碰,但繼續接觸就沒什麼意思了。”
張浩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表示贊同他的觀點,見到陸阿甲也拿起了電話,忍不住道:“二舅公,不是吧,那麼貴地女人你都還要碰?”
陸阿甲卻嘆了一口氣道:“長情洗浴中心地些小姑奶奶我當然不敢叫了,不過我有一個老相好,是一隻土雞,掙的錢不多,平常也沒什麼機會到外面吃飯,既然大家都叫,那我也把她叫來吧。”
見到大家都在打着電話,張浩天便招手叫來了老闆,問明還有些什麼好菜,就加了一份田雞、一份盤鱔。一份腰子。至於蛇羹,就待會兒人來了再叫。
一邊吃菜,一邊喝着啤酒,二十分鐘之後,就來了兩個年輕地女孩子,分別是黃廣生的麗麗,和王彬的柳柳,至於陳強叫的小君。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家賺他長相太過兇惡,讓麗麗帶話說是有業務來不了。
至於陸阿甲叫的,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叫做阿花,容貌乾瘦,皮膚粗糙,打扮普通,應該是那種專做沒錢老光棍生意地小姐。而陸阿甲一付和她很熟地樣子,估計過去光顧得不少。
有了女人,大家喝起酒來自然就更帶勁兒了,麗麗和柳柳雖然坐在黃廣生與王彬的身邊。但兩雙眼睛卻時不時的往張浩天的身上瞥,過了一會兒,那個麗麗聽着黃廣生等人“狼哥狼哥”的叫。知道他是這一羣人之中的老大,就連忙敬了他酒,道:“狼哥,上次你不是讓小薇陪夜的嗎,怎麼沒有叫她來?”
張浩天還沒有回答,坐在王彬身邊的柳柳就道:“你不是不知道,小薇是從來不出來陪客人喝酒地。”
麗麗卻撇了撇嘴道:“她還從來沒有陪客人過夜哩,怎麼還是陪着狼哥過了。我就不信。像狼哥這樣帥的男人有小姐會不動心,我看她是假清高。只是想提高自己的身價。不過在我這裡也做不了多久啦。”
黃廣生聽着這話,頓時嚷了起來道:“麗麗,你也太過分了吧,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我老大是帥,不過也要給我留點面子啊。”
麗麗知道他在開玩笑,就笑着喝了一口啤酒,然後用嘴喂在他的口中道:“這下算是給你面子了吧。”
衆人一陣大笑,張浩天想到她剛纔的話,就忍不住道:“麗麗,你說小薇做不了多久了,是怎麼回事?”
麗麗道:“阮大隊長上次來檢查的時候看上了小薇,就指名點姓地要老闆娘把小薇送到他的別墅裡去,不過小薇不肯,老闆娘害怕得罪阮大隊長,就要挾她說如果不去就要扣她的提成,現在小薇正在跟老闆娘鬧哩,我看她是做不了多久的。”
張浩天沉默了一陣,便拿出手機來道:“麗麗,你知不知道小薇地手機是多少,我打給她,讓我過來喝酒。”
麗麗搖了搖頭道:“我和小薇不好,沒她的手機。”
就在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柳柳道:“小薇和我不錯,我有她地手機,你打去試試吧,不過她多半不肯出來。”
一邊說着,她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翻出一個號碼給張浩天說了,而張浩天就按動着打了出去。
過了沒多久,就聽到手機裡傳出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道:“喂,那位?”
張浩天聽着她的聲音有些低沉,情緒顯然不怎麼好,便道:“小薇,是我,阿狼,還記得我嗎?”
聽着這話,小薇的語氣頓時提高了,甚至好生的詫異,道:“是你,你怎麼會有我的手機號碼的?”
張浩天道:“是柳柳告訴我地,她就在這裡陪我地一名兄弟喝酒,你有空沒有,不如過來吧。”
小薇沉默了一陣,才道:“你又過來了,是不是又賺了一筆錢,到我們這裡來消費。”
這段時間來,雖然張浩天幾乎每天都在外面逛,但小薇並不怎麼出來,因此兩人還沒有碰過面,當下他便道:“這你就別問了,先過來吃飯,我們見面再聊。”
小薇這次沒有再沉默了,而是立刻道:“你在什麼地方吃飯?”
張浩天左右看了看道:“你往洗浴中心過來,還沒有到超市,有一家王記美食,我們就在街邊。”
小薇輕輕答應了一聲,然後就沒聲音了,卻是掛斷了電話。
柳柳看着他放下了手機,連忙道:“狼哥,小薇是不是不願意出來,你別生她的氣,她這人就這樣,到這裡有一段時間了,我還真沒有看到過她陪客人到外面吃過飯。”
張浩天搖了搖頭道:“不,她答應了要過來,應該來了吧。
聽着張浩天這麼一說,一衆兄弟都怪叫起來。王彬更是大聲道:“狼哥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來來來,我敬狼哥一杯,祝你千秋萬代,豔福永享。”
他一邊說着,一邊拿起了啤酒杯,先一飲而盡。
張浩天此時也笑着把杯中地酒喝光了,說實話。雖然趙勁峰、江陽、胡慶、洪老二也是他的兄弟,而且接觸的時間更久,但是王彬這幾人給張浩天的感覺卻更親熱,更隨便,大家喝酒說笑時心情也要愉快一些,或許是年紀上的差異吧,他雖然沉穩,但畢竟還只有二十五歲。仍然有活潑好鬧地一面啊。
大約十多分鐘之後,就見到街上走過來一個漂亮地女孩子,紫色波浪卷的秀髮,柳眉秀眸。瓊鼻櫻脣,下巴尖削,穿着一套杏黃色的齊膝裙。手裡提着一個紅色的小包,讓她整個人在街上極是醒目,不時有男人吹着口哨招惹她,而那個女孩子不停張望,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這個女孩子,自然就是小薇了,看見了她,張浩天就站起身來。招了招手道:“小薇。這邊。”
他身材高大,這麼一站起來小薇就立刻看見了。便加快了腳步,走了過來。
張浩天立刻讓老闆在自己身邊加了一張休閒椅,讓小薇坐下。
小薇坐下之後,掃了一眼所有的人,然後就將目光落在了張浩天的臉上,淡淡的道:“原來你還記得我啊,我還以爲你把我都忘了哩。”
張浩天微微一笑,倒了一杯酒遞到她的手中道:“聽柳柳說你是不陪客人出來吃飯地,我還怕你不出來。”
小薇望了柳柳一眼,便將手中的酒一口飲了下去,道:“難得有花三千元只讓我陪着聊了一晚上天的大客戶,我能不來嗎?”
聽着小薇這麼一說,王彬等人瞧着張浩天,又都“哦哦哦”的怪叫起來,卻是笑他居然這麼老實,上次花了三千元的過夜費竟然沒有爽快。
張浩天也懶得和這些傢伙解釋,便開始和他們喝起酒來,而王彬等人也故意來敬小薇。
小薇並沒有拒絕,誰找她喝酒都是一飲而下。
瞧着她喝酒的姿態,張浩天開始還以爲又遇到了一個酒量高的女人,但等到小薇喝了四五杯之後,張浩天就發現她已經是面紅耳赤,開始有了醉態,便連忙讓王彬等人不要再勸她的酒了,而王彬等卻向他擠眉弄眼地,自然是示意灌醉了小薇可以讓他有機會。
張浩天自然不需要這樣的機會,當下就主動出擊,從酒量最好的黃廣生開始喝起酒來,而且讓其餘的人各自找目標,場面頓時熱鬧起來,麗麗與柳柳及陸阿甲地那個阿花喝酒都不差,而且玩起來很瘋,嘻嘻哈哈的鬧成一片。
小薇看來卻是一付很想喝醉的樣子,居然主動喝了幾杯,但喝到第七杯地時候,神情就不對勁兒了,忽然之間,打了一個嗝,然後就捂着嘴,猛的站了起來,然後衝到了對面街上的一輛汽車之後。
張浩天知道,小薇酒量本就不行,然後又喝得太急,這時候一定去嘔吐了,心中有些擔心,便也站起身,走了過去。
小薇果然在嘔吐,她一手扶着汽車,一手捂着肚子,彎着身子,不停的嘔出了些酒水來。
張浩天來到了她的身邊,在她的背心上輕輕的拍着,一邊拍,一邊道:“小薇,看樣子平時你不怎麼喝酒,何必喝得這麼快呢。”
小薇又吐了兩口酒水出來之後,慢慢的站直了身子,望着他道:“不要你管,我今天就是想喝酒,怎麼樣。”
張浩天瞧了她一會兒,道:“柳柳已經把你地事給我說了,是不是和老闆娘吵了架,你心裡不高興?”小薇忽然笑了起來,道:“是又怎樣,我告訴你,你這個冤大頭在我身上花地那些錢,現在全是老闆娘的了,我明天就要離開金子村,到別地地方去。”
張浩天默默的望着她,道:“小薇,你真的那麼堅持原則嗎?”
小薇聽了這話,將頭擡了起來,凝視了他一陣,跟着又大笑了起來,笑着笑着,驀地停止下來,瞪着他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小姐,誰要是拿錢就可以幹,隨便怎麼玩兒都可以?”
還沒有等到張浩天回答,她忽然將手扶在了張浩天胸膛上,道:“阿狼,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恨男人,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做小活兒的時候,就把自己想像成一塊抹布,在擦一些垃圾,那只是一份工作,一份賺錢的,可以讓我生活得不錯的生活,可是,我不會讓男人進入我的身體,絕不。”
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當然也包括自己了,於是張浩天只有苦笑,但憑良心講,他也的確算不上一個好男人,至少對上官玉梅和夏玲兒是不公平的,而且日後也難以做到那種真正意義的好男人,不過,他相信這個世上每一種人都很多,小薇的話實在是過於偏激了,只怕這與她的經歷有關。
當下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道:“小薇,你醉了,走吧,你住在什麼地方,我送你。”
旁邊有一盞路燈照射着,小薇瞧着他真誠的目光,過了一陣,搖了搖頭,語氣卻沒有剛纔尖厲了,低聲道:“不,我沒喝醉,心裡清楚得很,阿狼,其實我開始羨慕你們這種人了。”
張浩天聽了,愣了愣道:“羨慕我們,我們有什麼好羨慕的。”
小薇道:“你們要是看不慣誰,拿起刀就可以砍,至少不用受什麼氣,那多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