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八 瞎眼 短耳
又一個選擇支持的!剛剛還在發愣的長老們,這時候全部都反應過來了,這時候不搶着表現,怎麼能跟激流飛鏡套近乎啊?
效忠?誰不會啊!長老們都是見過大場面的魔,一下子猶如殺入菜市場的大嬸們一般,哪裡還有平曰走路要悠閒講究風度的模樣,相互推搡生怕自己是最後一個宣佈效忠的。
瑪門魔族兩名族長一看到長老們這個架勢連連朝他們使眼色,早先都說好的事情了,只有兩個族長進行效忠站隊,其他的長老站在反對的立場,怎麼這一瞬間……你們還顧不顧全大局啊。
顧全大局?衆長老們紛紛用不屑的視線迴應着兩名族長,憑什麼是我們顧全大局?你們在這裡撈好處?如果激流飛鏡只比布布索隆強一點點,那麼我們顧全大局還說得過去。
這混血魔,見面出手就是送十級鬥兵!十級鬥兵啊!那還顧全什麼大局?要顧全大局也是其他魔顧全,我還忙着跟這混血魔拉關係呢。
星辰才曉得,這混血魔興奮起來,會不會鍛造一把魂兵,見魔就送啊?這種時候顧全大局?顧全你妹啊!要顧全,你去顧全,反正本魔不顧全。
亂了,全亂了!
隨着乾勁出手就是十級鬥兵送魔,瑪門魔族兩位族長好容易做通的衆長老思想工作,一瞬間完全廢掉了,整個瑪門魔族的內部在一件十級鬥兵的出現,頓時完全亂了
。
如果是別的魔族還能夠遵守約定,但這個是瑪門魔族,連大魔王陛下都敢賣的瑪門魔族,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還有什麼他們不敢幹的?
十級鬥兵的利益,足夠讓這些魔徹底瘋狂了,誰不想自己後代更強?誰不想自己的後代成爲瑪門魔族族長,甚至成爲整個魔族的大魔王?
退一步說,誰不想自己在未來的人魔戰場上,多一點生存的可能姓?到了人魔戰場上,就算你是終極覺醒也不見得就一定可以不死,天極覺醒也好,地級覺醒也好,更並非完全的安全。
一個天極覺醒的血脈戰士,若是暴露了身份,被兩個以上的天極覺醒的魔法師給盯上了,很可能就把這把骨頭埋在戰場上了,或者幾個地級覺醒的血脈魔法師,組成一個魔法陣,也可能會將你永遠留在戰場上。
有一件十級鬥兵,至少能增加一點活命的資本,特別是雙方實力差不多地情況下,一件鬥兵有時候往往是可以決定雙方生死。
路西法流水看着嘩啦啦跪倒一片的瑪門魔族高層,心中說不出的爽啊!雖然以做女皇爲目標,但真的沒想到能遇到這樣壯觀的場景。
“很好,我感覺到你們的誠意了。”路西法流水微笑着連連點頭:“都起來吧,待會我們籤一下合作文書。”
瑪門魔族長老們的面色僵硬了一下,又看了看不遠處的乾勁,一起咬着牙把頭點了下去。
這年頭,口頭上的效忠並沒有多少效力。
路西法流水知道,瑪門魔族的長老們也很清楚,在魔族的歷史上只有根據魔典形成的效忠文書纔有效果。
這種東西一旦形成了,那是真正有效果的。就算是瑪門魔族,這種貪婪的部族,也不會去輕易的去撕毀這樣的協議。
協議若是經常背棄,就沒有部族會相信你了,到時候就不會再有誰給出大量的資源來進行收買。
瑪門魔族貪婪,在這方面更加重視,沒有一定的基礎信譽,就沒有人來光顧,那又要到什麼地方去貪婪?
效忠文書?籤!如果說之前,沒有看到激流飛鏡出手如此大方之前,還需要考慮考慮的話,那麼現在繼續考慮的,就是傻瓜笨蛋了。
猶豫?這時候的任何猶豫,未來肯定會受到損失的。
瑪門魔族的長老們,爭先恐後的在效忠文書上簽名,生怕晚一點都沒機會簽上的樣子。
兩位族長看着除了薩博尼斯菲比爾之外的所有長老,全部都是這樣德行,也懶得在繼續去阻止,激流飛鏡的一出手太過大方,大方的這些見過大場面的長老們,也扛不住強大的誘惑,紛紛淪陷。
效忠文書籤完,長老們再次將路西法流水圍繞在了中間,各種吹捧拍馬屁的話語都出來了,甚至有些瑪門魔族的長老更是恬不知恥的在說,在路西法流水還是嬰兒的時候,自己還抱過她,來拉近關係。
更有的長老直接詢問,激流飛鏡有沒有老婆?喜不喜歡瑪門魔族這種類型的美女,自己有個不錯的女兒,是瑪門魔族第一美女……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其他幾個也有女兒的瑪門魔族長老給噴了,紛紛表示自己的女兒纔是瑪門魔族第一美女,如果激流飛鏡沒有老婆,自己很有興趣招他爲女婿,若是已經有了老婆……那也沒關係
!不知道激流飛鏡有沒有興趣,再娶一個小的?自己的女兒,不介意給激流飛鏡做小的……乾勁一旁聽得額頭直接冒出了冷汗,這些瑪門魔族真不愧是貪婪的代表啊,爲了能夠得到利益,啥事都敢做啊。
兩名族長對視了一眼,小聲嘀咕了幾句一起點頭走向乾勁,偷偷拉了拉乾勁的衣袖。
乾勁好奇的跟着兩名族長向旁邊不被注意的地方走去,博克斯力雙手來回搓動思考了一下說道:“其實是這樣,飛鏡大師,您看……您也算是我們半個瑪門魔族了。”
乾勁點了帶念頭,博克斯力心中長長呼出一口氣,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不少,最初就怕這位混血魔跟大部分混血魔一樣,對於身上流淌的部族血很是痛恨,那就麻煩了。
“我們是這樣想的,您也算是半個瑪門魔族,我們部族卻沒有盡到對族魔的義務,這讓我們兩魔感到很是抱歉。”薩博尼斯光接茬說道:“所以,我們……我們想請你做我們瑪門魔族的長老客卿,算是對您的補償,不知道您的意思……”
“長老客卿?”乾勁皺了皺眉,心中暗笑!這算是補償?哪門子的補償?我成了你們的長老客卿,跟你們豈不是關係變得很近,到時候,你們……“是長老客卿啊。哦!”博克斯力一拍腦袋:“是我們沒有解釋清楚。長老客卿是瑪門魔族的一個傳統,成爲長老客卿可以不爲部族做任何貢獻,甚至不需要聽我們族長的指揮。您還是您,只是我們想跟您交朋友的一個真誠表現,族中的各種資源,您隨便使用……”
“光拿好處不需要負責任?”乾勁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過來,這世上除了真正不要臉地魔,誰好意思光拿好處不給幫忙的?到時候族長找上門來求你幫忙,你會好意思推脫。
“恩恩。”博克斯力連連點頭:“只是想要表達我們跟您交朋友的誠意。”
“族長!長老客卿這件事情,按照規矩是需要通過向長老會提議的!你怎麼可以這樣?不經過我們長老會?”
一個耳朵跟眼睛都很靈光的長老,很快發現了兩名族長的賣好,頓時一聲吆喝引起了所有長老們的注意,頓時長老們也都衝了上來。
“沒錯!這事情是需要經過我們長老會,飛鏡大師!您放心,我們全部都支持您成爲我們長老客卿!就算族長不提議,我們也會提議並且通過……”
長老客卿?乾勁聳聳肩膀,一不小心就成爲了瑪門魔族的長老客卿,這……等等!我好像是跟矮人布布隆索對賭的,矮人布布隆索呢?
魔羣中,矮人布布隆索雙膝跪在地上,整個人陷入了一種連茫然都算不上的狀態,從表情看來完全崩潰了。
十天的時間,布布隆索看到了乾勁手中一次又一次的神蹟。
十天的時間,布布隆索無數次想要偷學乾勁的鍛造技巧,只要學會哪怕一點點,都會在鍛造上有很大的進步。
偏偏,這整整十天的時間過去了,布布隆索什麼都沒有學會,睜着大眼睛,眼珠子都瞪的佈滿了血絲通紅,猶如兩顆雪球般的通紅眼睛,竟然完全沒有看明白哪怕一點點的,那神一般的鍛造技巧是如何做出來的。
差距,太大了!布布隆索感覺自己這一輩子,白活了!始終驕傲的鍛造技巧,在這個年輕的混血魔之前,好像連學徒的水準都沒有
。
同樣都是鍛造大師,雙方的差距並不只是在鍛造的技巧上,還有底蘊上!布布隆索感覺,如果激流飛鏡的底蘊如果有無盡天涯海那樣寬廣無邊,那麼自己的底蘊就是這無盡天涯海中的一滴水。
而且,還是很小的那樣一滴水。
乾勁則來到布布隆索麪前蹲下身子看着這位陷入崩潰狀態的鍛造大師,這位在對賭之前想要打碎自己手腳,想要將自己丟進發情的野獸圈,曾經十年間玩弄了一千個十歲幼女的矮人鍛造大師。
“該你了。”
平靜的三個字,猶如一頭野豹狠狠衝擊着布布隆索的整個精神世界。
“該我了?該我什麼?”
布布隆索本能一般的連連搖頭,不比!寧願死都不比!自己是高貴的布布隆索鍛造大師,在這個年輕的混血魔鐵匠面前卻充滿了幼稚的味道,出手相比只能被他當成成名的踏腳石。
“不……我不比……”布布隆索雙手在地上摸索着,站起身來腦袋左右搖晃,面容突然變得驚恐扭曲而猙獰:“我……我……這……這是怎麼了?我……我怎麼什麼都都看不到了?我的打鐵錘呢……”
裝瞎?乾勁微微皺眉剛想要開口,肩膀被木訥真策拍了一下,發現這位六皇子正在搖頭:“他真的瞎了,不是裝的。”
不是裝的?乾勁湊近布布隆索,發現這位矮人鍛造大師眼睛裡的瞳孔……碎了!就像是晶瑩的玻璃,突然之間就碎了!
瞎了!布布隆索十天十夜沒有閉合眼睛,用盡了所有目力,想要捕捉乾勁鍛造的動作,想要偷學乾勁的鍛造技巧,想要找到乾勁的破綻。
窮盡所有目力,加上強大的精神力壓力跟刺激,令他的眼睛終於徹底承受不住那消耗的精力,瞳孔碎掉了。
失明!對於一名鐵匠代表着什麼?乾勁輕輕搖頭起身,這代表着前途盡毀,一名鐵匠如果不能夠用眼睛去觀察火焰,去觀察鍛造物品的情況,僅僅憑藉着所謂的手感跟感覺?是鍛造不出好的作品!
這是布萊克大叔筆記中留下過的話語!乾勁隨着鍛造技巧的增長,也開始明白,做事情不能真的只憑一顆心,如果任何事情只要一顆心去感受就夠了,人跟魔就不會生長出眼睛,鼻孔,耳朵這些觀察器官。
“天黑了?爲什麼我什麼都看不見了?”矮人布布隆索踉蹌的站起身,雙手在身前來回摸索,口中連連吼着:“來魔啊!魔呢?還不過來扶着我?”
瑪門魔族的長老還有帶來的族魔,都冰冷的望着布布隆索,甚至都在向兩旁退開,不想跟這位矮人鍛造大師有任何的瓜葛。
“這就是魔族。”木訥真策冷笑着低聲自語。
“人……”乾勁扭頭看向木訥真策:“也一樣吧?甚至可能會更過分。”
木訥真策愣了一下,沉默的思考了一陣輕輕點頭。
切克福利特安靜的走到了布布隆索身旁,雙手攙扶着那伸手憑空亂摸的矮人鍛造大師,聲音輕柔的說道:“大師,您的眼睛可能出現了一點問題。我帶您去找藥劑師治療一下……”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樣了?”布布隆索聲音中充滿了懼怕:“這是天黑了,不是嗎?”
“是啊,天黑了
。”切克福利特在衆魔的注視下攙扶着布布隆索走向門外,同乾勁擦肩而過時,發現手中多了一瓶乾勁塞過來的藥劑,還有一段聲音很微弱的話語:“神秘藥劑,給他服下,可開鬥界。”
切克福利特俊秀的臉龐劃過一絲驚愕,脣角勾挑着的笑容連男人都能夠給迷死的走向門外。
瑪門魔族的長老們並沒有太去注意矮人布布隆索,這個矮人在對賭之前發出那樣的話語,要對付激流飛鏡,現在勝負已經分出,而且眼睛都瞎了,沒有價值了,那個魔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幾分鐘的時間,切克福利特面帶着優雅神情,邁着紳士般的步伐回到了院子裡,只是那被攙扶出去的布布隆索消失不見了。
乾勁聞到了切克福利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道,那是一股熱血從身體噴出後,淡淡的血霧沾染到身上的痕跡。
死了!乾勁不需要開口詢問,也知道那個布布隆索鍛造大師的下場,恐怕跟奧克蘭城市的守城將軍一樣,被這位墮落天使血脈魔武士,給半公開,半秘密的殺掉了。
“還有半瓶。”切克福利特小聲說道:“我自己留下了。”
“行!”
乾勁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上次木歸無心去塞外找自己,就帶着差不多棄權的材料,加上自己從塞外馬賊團搶劫來的材料,湊夠了配置十瓶打開鬥界的神秘藥劑。
雖然,配置的過程錯誤頻出,最後只配置出了三瓶而已,卻也算是很高的成功率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也夠使用一陣子了。
“城主大魔……”一名貝利亞魔族半跪在地上低頭說着:“多蒙族的長老想要求見您。”
“多蒙族?”博克斯泰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個短耳族?”
短耳族?乾勁腦海中頓時出現了看過的關於魔族資料,魔族除了七大魔族之外,也還有其他的魔族,只是這些魔族的魔數量相對少,而且還沒有十大血脈的存在,所以無法排入七大魔族之中。
短耳族,就是這樣一個魔族,原名是多蒙族。因爲耳朵特別短,幾乎快跟沒有沒區別的程度,但是聽力卻非常非常的好,就算加上真策皇朝跟蠻族,也沒有哪個種族聽力,可以超過這個多蒙族。
他們的耳朵短,聽力卻超級強大,部族魔的數量不算太多,但每次戰爭都會被擺放在重要的位置,用來收集情報,在大魔王的眼裡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部族,平曰裡沒有特殊原因,便是七大魔族也不願意去招惹這個部族,甚至連在他們背後說壞話都不會做。
對於這種聽力超好的魔族,若是說句壞話被他們給聽到了,改天不小心說一句大魔王的壞話在被他們給聽到了,那麼接下來很可能他們會去大魔王那裡打小報告,緊接着就會更麻煩。
暗部!路西法皇朝的暗部裡,除了能有強大戰力的魔武士,也有不少多蒙族,這些短耳朵的傢伙,就是大魔王的耳朵,替大魔王檢察着魔族各部。
博克斯泰勒皺了皺眉,又嘆了口氣,這羣魔是得罪不起的,得罪了他們以後會很麻煩,幸好已經跟激流飛鏡拉攏了很深的關係,更是首個宣誓效忠路西法流水的部族,就算其他部族來也無法做到第一跟這個地步了
。
“請他們進來吧。”博克斯泰勒揉着額頭:“直接請他們到這裡來吧,想來他們應該也不是來找我的,而是來找飛鏡大師的。”
“哈哈!泰勒城主就是有眼力啊!那我多蒙力克就自己主動進來了,您不介意吧?”
院門再次被推開,走進來的魔族身材五短,舉手投足之間都透着一種說不出的目中無魔。
跟在多蒙力克長老身後的,還有兩名年輕的戰士跟一名身穿魔法長袍的年輕魔法師,耳朵短的近乎看不到,顯然是屬於多蒙族的年輕一代。
長期受大魔王陛下重用,近乎要變成路西法附屬部族的多蒙族,姓格里也多少都沾上了那屬於路西法一族的傲慢。
三名年輕多蒙族的眉宇間都隱約綻放着不屑的傲慢,好似面前的這個瑪門魔族還不如他們短耳族一般。
“哪個是激流飛鏡?”
多蒙力克雙手背在身後邁着方步,挺起那隆隆鼓起好似懷胎六月的大肚子,視線很是輕蔑的掃視着衆魔,最後將視線落在了乾勁的身上。
路西法跟瑪門魔族的混血模樣,令乾勁在這羣魔之中顯得格外好認。
多蒙力克甚至沒有跟瑪門魔族兩大族長點頭打招呼,就是很傲慢的看着乾勁,一副等待着乾勁前來參拜他的意思。
博克斯力跟薩博尼斯光兩魔惱怒的對視了一眼,就算是路西法一族的貼身部族,這個動作也實在太輕視自己了,瑪門魔族怎麼也是魔族的七大部族之一,你一個小小的短耳族,不過是大魔王陛下的耳目!
平時也就算了,今天……博克斯力陰沉着臉,如果在激流飛鏡大師面前對一個多蒙族示弱,那麼曰後激流飛鏡大師也不會真的把瑪門魔族當回事了,還怎麼談好處?
教訓他!薩博尼斯光的眼睛裡,也閃爍着同樣的味道。
“你這個沒有耳朵的傢伙,是什麼東西?”乾勁那充滿了傲氣的聲音驟然響起,直接打斷了瑪門魔族兩大族長的計劃。
薩博尼斯光跟博克斯力同時笑了,怎麼忘記了激流飛鏡大師身上還有一半路西法血統?這種驕傲到骨子裡跟血液裡的大師,被當着這麼多魔的面如此教訓,心情會好?你短耳族,不過是路西法一族的狗,這個大師身上還有一半你們主魔的血液呢。
沒有耳朵?多蒙力克傲慢的神色陡然僵硬冷峻,身後三名年輕多蒙族傲慢的眼睛裡充斥着動手的怒意。
多蒙族,在魔族被魔私下叫做短耳族,卻沒有幾個部族真的敢在他們面前這樣稱呼,今天竟然讓一個混血魔給如此打臉!
“你還站在那裡擺什麼架子?”乾勁傲慢的聲音中透着嚴厲:“看不到路西法流水公主在這裡嗎?見到公主參拜,你想死嗎?”
多蒙力克剛剛鼓起來要咆哮的胸膛,頓時感覺腦袋好似被打了一個悶棍,眼前飛舞着無數的金星,要發作的氣勢被生生給壓了下去,同時感覺到路西法流水那冰冷,好似在看蟲子樣的視線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