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在浩瀚寰宇星空的最中心處,有一面神奇而巨大的圓盤,圓盤是由無數個小方格子組成,凡是浩瀚星空之中的萬象生靈,都被囊括其中,每一個小方格子,就是一個生靈的命途軌跡!它,就是命運!命運天格上囊括着每一個生靈的萬世命運,生老病死、禍福災幸,全都由它牢牢掌控!也正因此,自浩宇開蒙之後,修仙之道便在人界傳承不息。傳說中,唯有修成真仙正果,凡靈纔可跳出命運的小方格束縛,從此自在任逍遙······
炎陵監獄,全國最神秘的囚牢所在,它的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蘇聯援建時期。歷來能被關進這裡的,不是叛國通敵的重量級囚犯,就是事關國家機密的重度死囚。總之,能進入這裡來,所有人的終點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故而,外界之人對於這些關在炎陵監獄裡的人,常常不屑於稱呼一聲“死囚”,而是直截了當的冠之以“死人”稱號!
“咣噹!”
忽然,只聽得這一聲鋼鐵重門的拉響聲,兩個獄警跟隨着一名囚犯從內牢過道里走了出來。但看那人的外表,你很難將他與這監獄之中的囚犯掛得上號。只見他一頭長髮,額前垂下幾稍彎到剛勁有力的鷹鉤鼻樑前,其餘則在腦後紮成一個小把。他右肩上扛着一個老舊的淡白牛仔包,穿着的牛仔褲也顯得十分老舊,被洗得也早已褪色變白了,膝蓋部位還磨出了幾個小洞;T恤本就是白色的,可如今看去,卻更加慘白無色了。再加上脣上下巴處那一片粗密的鬍渣,又平添了許多邋遢之感••••••
可這一些,卻全然掩飾不住他的氣勢,劍眉下那雙黑炯有力的眼眸子裡,放射的盡是桀驁不馴的鋒芒。
“麒哥,出去了記得要早點回來啊,兄弟們可都等着你呢!”
“老大,如果下輩子咱們還能認識,兄弟還是一樣跟着你。”
“頭兒,你對兄弟的恩德,兄弟不會忘記,如果有來世,做牛做馬,兄弟一定會報答的!”
“••••••”
頓時間,這條平日裡陰森冷肅的過道里,人聲鼎沸,兩邊囚室裡的死囚們對於這幾十年來第一個能活着從這個監獄裡出去的青年崇拜不已。這裡的人,從來都不曾相信過神明,可這一刻,他們竟然全都相信了。直到獄警手持鋼棍一連砸了好幾次鐵門示之以警告之後,他們這才漸漸的小了聲音。
楚天麒依然大步的走着,關於這囚籠監獄裡的一切,他不敢再做留戀。半年前,混跡黑道的他一怒之下連殺了盤踞國內的好幾個黑幫巨梟,每一次,幾乎都是滅幫之舉。下手之麻利迅速、出手之精準,直令事後前來收拾殘局的警方震驚不已。他就是單憑着一把刀殺入的,案發的大樓內不留任何打鬥痕跡,死者均是被一刀劃破喉嚨而死••••••所以,警方立時將此情況上報了中央,迫於楚天麒殺人身手如此利索,竟如同砍瓜切菜,於是中央很快便下達了指示,要將他移入炎陵監獄關押,並將之列爲監獄之中一等一的重量級死囚!
不過沒想到,事情剛過半年,他竟然被無罪釋放了。這事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從進入大牢的那天開始,他就沒想過自己會死,只是沒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得這麼快!
隨同的監獄長一邊走着一邊搖頭嘆息着,嘟嘟嚷嚷的說道:“哎,這個世界天理何在啊?沒想到這樣一個殺人狂魔,竟然無端就被釋放了,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啊!”
“咣噹!”爲了這個第一個能活着從這個監獄裡走出去的年輕人,他親自拉開監獄的最外層大門。到這兒任職這二十年來,對於死亡,他已經見慣不怪了,卻單單對這能與死亡擦肩而過的傢伙震驚不已。
楚天麒微微一笑,出了大門後忽然回過頭去,邪邪一笑道:“監獄長,知道什麼是爲官之道麼?那就是‘服從就是天職’,你剛纔就褻瀆了你的天職,信不信我回頭告你一狀,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那監獄長頓時醒悟過來,就剛纔自己那一番話,若真是被傳了出去,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下場呢。能進入炎陵監獄,剛滿半年卻又能走出去的人,他的背景,該是多麼深不可測啊!
見監獄長一時之間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楚天麒率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好了,嚇唬嚇唬你罷了,還當我會真告你一狀啊。嘿嘿,老林,我要走了,我那些兄弟,你可要照應一下啦!”
“是••••••是。”
望着監獄長機械性的連番點頭,楚天麒哈哈一笑,忽而又轉過身來一把拉過監獄長的衣領,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是不是很想知道小爺我爲什麼可以從這裡活着走出去?老林你聽好了,俺爹可是李剛呀!”
說完,他扛起牛仔包哈哈大笑着頭也不回的離去••••••
剛纔那句話,不過就是楚天麒故意跟那老監獄長開了個玩笑罷了。他爹非但不是李剛,而且還早已經死了。這也正是楚天麒爲何會如此痛恨那些仗勢欺人的黑道梟雄的原因!
他十三歲那年,他老爸就已經被人亂刀砍死在街上了,後來,老媽因無法承受這巨大的痛苦,也服毒自殺。於是,從此之後,便只剩下楚天麒一人了。那個時候,他流浪街頭,坑蒙拐騙偷樣樣幹過,後來有一次被一夥也以同樣方式存活的傢伙圍着狠狠的打了個半死,理由是他楚天麒搶了他們的地盤。第二天,若不是好心人凌木雲大叔相救的話,他恐怕早就已經死了。
拐過監獄前方這條水泥小道,只見拐角處早已有一輛警車在此久等了。
不好!
目光一觸及那警車,楚天麒心裡便是如此反應,立時做好準備要開腿逃跑了。這時,警車的門開了,一個一身警服的美女站了出來。
“哥哥,哥哥你終於出來了。”
那美女警花二話不說,見到楚天麒就如同好不容易等到了出征丈夫歸來的小媳婦兒一樣便跑了過來一頭栽到他懷裡又是哭又是笑的。
太久沒有聞到女人味了,這種感覺,真爽!
楚天麒兀自閉目美美的享受着,突然這纔想起來,車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在。
“凌大叔••••••”
凌木雲這時微微一笑推開車門下了來,只見他還是一身青色中山裝穿着,眉宇間還是顯得那麼氣宇軒昂。楚天麒心裡微微一驚:將近十年過去了,凌大叔竟然一點也沒有變老,反而是越活越有力了。這事恐怕小雪沒有注意到,可是楚天麒卻是早就注意上了。
小雪名叫凌若雪,她是凌木雲的乾女兒,據說她還未滿一歲就被狠心的父母拋棄了,是凌木雲將她收養的。楚天麒只比她長一歲,從認識那時起,兩人便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一家三人終於團聚,林林總總相互慰問了一番。楚天麒這才得知,原來自己被捕入獄之後,小雪可算是傷透了心。於是,她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把楚天麒從炎陵監獄裡救出來,可是卻尋投無路,畢竟炎陵監獄可是全國最爲神秘重要的地方所在。最後,她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在大學畢業時報考了警察。以她所想,若是自己身爲一名警察的話,想要進入炎陵監獄就不是那麼困難了。然而令大家全然沒想到的是,楚天麒竟然這麼快就被宣佈無罪釋放了。
“哦?這事兒聽來新鮮,呵呵,看來我這條小命實在是太硬了,就連中央**也不敢收了啊!”楚天麒淡淡一笑,可心裡卻也在疑問着,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手腕,竟能下令放出自己這個重量級的死囚。
他原先不相信自己會死,是因爲他知道只要自己上了法場,凌大叔和小雪一定會出手相救的。可是這樣毫不動干戈自己就能出牢來,他還真是想不通,這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
小雪現在可是一名警察,而且還開着單位下配的警車,所以在道路上行走尤爲方便。不一時,車子便已開到市區裡。
“小雪,你去買些好酒好肉回家吧,天麒剛剛出來,我們也該爲他接風洗塵,去一去晦氣。來,天麒,你陪我下去走走。”
小雪高高興興的答應下來然後驅車離去,唯有楚天麒心裡清楚,這是凌大叔有意要支開小雪。凌大叔一路都沒有說話,只是將楚天麒帶入一條相對安靜許多的綠蔭小道里。
“大叔,您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越是沉默越是安靜,就越是令楚天麒感覺到不妙。對於凌大叔,楚天麒不光覺得他是自己的救命大恩人,而且還是個相當嚴厲的師長,甚至就像是自己的父親一樣。
凌木雲漸漸放慢了腳步,忽然嘆了嘆氣,問道:“小子,在殺黑豹子的時候,你是不是使用了我教給你的‘天劍散花’?”
望着凌大叔那沉重的面色,楚天麒心裡猛地蹭了一下。他記得很清楚,當時凌大叔在傳授給他這一招時,曾嚴厲的告訴過他,這一招決不能主動施展,而必須是要到自己的生死關頭才能使用。但究其原因爲何,凌大叔卻未曾相告。黑豹子可是大西南鼎鼎有名的僱傭武裝頭子,當時楚天麒也是殺紅了眼,情急之下一招天劍散花,頃刻之間將酒店樓道葬之如地獄。
“嗯,凌大叔,對不起,當時我也是迫不得已,所以••••••凌大叔,爲什麼如此厲害的一招,就只能用來保命,而不能用來攻擊呢?”
聽這話,凌木雲臉上頓然顯過一陣自嘲般的笑意,不過也同時看開了某些事情。
“罷了罷了,看來這些,都是命數啊!我該有此劫,避是避不過的。天劍散花一出,他們一定會感應找來的。”
“凌大叔,我一直奇怪,除了您和小雪之外,到底是誰救了我?而且他的能耐竟然這麼大,竟能將我從炎陵監獄裡放出來!他們••••••他們又是誰?”
對於這點,凌木雲顯得也很納悶,不過在方纔得到了楚天麒的肯定答覆後,他卻是微微猜到了一點。忽然,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從附近感應而來,他猛然間臉上一陣煞白,竟兀自哈哈大笑了起來,道:“我知道這背後究竟是誰在作祟了,哈哈哈,他們已經來了。”
沒等凌木雲的話音落去,頓時便見眼前憑空現出兩個人來。楚天麒心裡頃刻間竟如同塌陷了一方一般,如此神奇的一幕,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他實難想象得出,電視劇電影裡那些玄幻虛構的場景,此刻竟然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早就看出了凌木雲大叔的不凡之處,可卻遠未猜測得出,他們竟然能有如此神通。
“哈哈哈,凌大人,你真是讓老夫好找啊,一百年了,老夫整整找了你一百年!”那兩個憑空出現的人中,一個年約六十歲左右,要比凌大叔要老一些。他一身灰白中山裝,兩鬢略有些微白,但面色蒼白,額頭皺紋滿布,時常還輕咳幾聲,看來身體狀況不怎麼良好。他繼續說道:“這一百年來,我幾乎踏遍了這整個星球,才知道原來你的家鄉竟然是如此低俗邋遢骯髒,這裡還不如我們玄真星好。咳咳咳,不過,你要是想回來的話,我們神武堂自然是管不了你,不過,你必須把乾元金珠交出來。呵呵,那個東西,關係到我們大康王朝的生死存亡,所以,你必須要交出來。”
凌木雲微微一笑,倒也絲毫不懼眼前這個神秘兮兮的老傢伙。
“乾元金珠?呵呵,我不知道什麼是乾元金珠。不過,雷豹,我想知道,這是不是你一手設計好的好戲?你就爲了要找到我?”他說着,目光看向身旁的楚天麒。
雷豹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輕咳了兩聲。
事到如今,楚天麒也大致想到了。原來當夜自己殺光黑豹子一黨後,正要轉身逃離,可就在那時,忽然只覺得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擊中自己,緊接着便渾身乏力這才被警方抓了個正着。原來,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老鬼設計好的圈套?他先是將自己關起來,然後再使用手段將自己放出來,如此一來的話,那麼,他也就正好可以找到凌大叔了。
雷豹又微微一笑,發出一陣極其沙啞的聲音,道:“凌大人,乾元金珠呢?快拿來!”這聲音,聲波尖利雄渾,只聽得楚天麒頓覺雙耳震痛,耳膜險些要被刺破掉。
凌木雲手一伸,一股巨大的吸引力頓時便向楚天麒捲來,硬生生的將他平移到身旁,然後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頓時只覺得一股雄渾的力量傳來涌遍他的全身。如此一來,那陣聲波的刺激,這才稍稍被壓了下去。
雷豹見狀,頓時又發出一陣更加沙啞的笑聲,道:“凌大人,就爲了這顆金珠,一百年前你被我師傅重創,沒想到傷勢直到今日也未曾好轉!哈哈哈,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快快將金珠交出來吧!”
此時,足以見得爲了頂住方纔雷豹釋放出的那一陣能量波,凌木雲已然力量不濟。楚天麒目光一掃周圍,頓時心中大驚,只見附近原本蒼翠的草木,經過方纔這一陣聲波襲蓋,竟然頃刻間枯萎了下去,就如同深秋初冬那樣淒涼。
凌木雲暗運真元填補虧空,眼神冷厲的看向雷豹,憤聲道:“乾元珠?哼哼,雷豹,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血魔教的窩囊目的,想要乾元珠,休想!”
“咻!”
他話音一落,楚天麒頓時覺得自己彷彿頃刻間被捲入了一個巨大的黑洞漩渦裡一般,身體完全脫離了地心引力的束縛,但也不由自己的隨着那巨大的漩渦力量飄了起來。頭腦一陣暈乎,也不知道被捲到了何處,陡然只是“撲通”一聲破土而出然後又重重的跌落下來,狠狠的被摔了個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