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疤臉大漢的眼神觸及到賭盅裡那一幕之際,頓時,他傻眼了!
只見揭開的賭盅裡盡是一層雪白色的粉末,粉末之上竟連一個黑點都沒有。經他方纔一陣劇烈的搖晃之後,三顆骰子竟然全都碎成碎屑粉末了!
“哈哈哈哈,小傢伙,厲害啊!沒想到竟然一出手就搖出了全白,一個黑點都沒有!嗯,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高手了,佩服佩服!”楚天麒頓時哈哈大笑挖苦一番。
賭桌四周密密麻麻圍着的賭鬼們都看得眼珠子差點沒爆出來。他們真是沒想到,黑虎這次果真是玩大了。孰不知這俊臉後生乃是莊家,他押的是大,這也就是說,只要他搖出來的骰子黑點總數比黑虎搖出來的大的話,那麼他就贏了。而黑虎竟然搖出了個一點都沒有,這很顯然,哪怕這俊臉後生根本不用賭,隨便怎麼搖哪怕就只能搖出一點,他這回也贏定了。
黑虎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天麒,半晌之後這才正怔怔的將賭盅遞了過來,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好,你••••••你來!”
他那遞來賭盅的手,已然在劇烈的顫抖着,賭了這麼幾十年,沒想到這次他輸大了。楚天麒微微一笑,隨手搖了搖賭盅,然後放在桌子上,毫不猶豫的將其揭開!
頓時,所有的人又再一次的震撼不已。他們簡直真是傻眼了,只見這俊臉後生竟然將三顆骰子也都搖出了個四散五裂的樣子。不過這可不是碎末,而是將每一顆骰子分別搖成六塊,每一面的黑點全都翻了出來。放眼望去,賭盅裡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黑點。
“怎麼樣?你輸了!”
大漢難以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他使勁兒的搓揉着自己的眼睛,可眼前的這一幕,卻是那麼真實。老鴇這時也慌了,渾體不由得瑟瑟發抖起來。他們都只是這煙雨閣的看場而已,根本就只是宋家的一條狗。小月可是被賣給了宋家的,這哪裡又是他們能做得了住的?可是這一次,黑虎是徹徹底底的壞大事了!
老紀哈哈大笑,他真是想不到,這個疤臉傢伙的膽子實在是無法無天了,跟誰賭不好竟然敢跟他老大開賭桌玩笑!別說是他了,恐怕當真是請來整個玄真大陸上一等一的“賭聖”來,也根本贏不了!
小月當下高興極了,從這一刻起,她已經是個自由身了。
煙雨閣裡頓時被鬧翻了天,也正是這時,忽然,只見得從遠處的街口快速跑來一隊衙役,前頭是由一個騎着高頭大馬的官員和一個一身錦衣玉袍的公子爺率領着。
楚天麒一局幫小月贖了身,他準備要離開妓院了。自從讓古先生給自己算了一卦後,他豁然之間覺得,自己今夜真是混賬透頂了。他知道自己欠下小月的實在是太多了,那可是“第一次”,一個女人一輩子最寶貴的初夜!可令他惱火的是,自己那寶貴的初夜竟然連自己都記不得到底是丟在哪個女人身上了!
但正當他們幾人剛走出妓院大院時,猛然間,只見一隊隨身佩刀的衙役將他們團團圍了起來。老紀和老同準備動手,可卻被楚天麒攔了下來。
只見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大肚子官員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富家公子從衙役羣后站了出來。他們正是這宋城的知縣大人和宋家的管事太子爺宋仕文。
老鴇和黑虎得得瑟瑟的跑到宋仕文身旁,跟狗似的說了一通之後,宋仕文露出一副狂傲無比的態勢冷冷朝楚天麒看來。當然,現在他還沒認出楚天麒的模樣來,恐怕當真是認出了,他還不得嚇出尿來!
縣官多年來深受宋家的提拔,自是對他們馬首是瞻了。而這個宋家之所以能在宋城這一帶如此得勢,這不光是因爲他們的家族財力雄厚,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是,他們家老爺子可是個厲害的修真者!厲害的修真者,在凡人眼中那簡直就是仙人。所以,他們宋家才能如此囂張跋扈!
縣官二話不說這就將楚天麒帶走了,因爲他聽說這個俊臉後生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富家公子,隨身攜帶的財寶多不可數。他心裡高興極了,料想這一次自己一定能發一回橫財。但他哪裡知道,他這麼做,簡直就是在自掘墳墓啊!
老紀等三人都傻眼了,沒想到老大竟然嚴令他們不許動手,就這樣毫無反抗的由那些人帶走了。小月也跟着一起被帶走了,或許是縣官覺得老紀他們三個橫看豎看都不像是有錢的貨色,所以理也沒理他們。
“老同啊,這••••••這可怎麼辦啊?他媽的,這個狗日的雜種縣官這麼不識擡舉,乾脆,今天晚上殺了他全家算了!”老紀一時間沒了主意,也只想到了這麼一個辦法。
老鳩耕田完了後,就一門心思的委屈着,現在還在掩面低泣呢,根本就沒顧得上如今這事兒。因爲他心裡清楚,憑着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把老大怎麼樣。
老同皺了皺眉想了想,嘆了口氣道:“還是不要了,要是能動手的話,老大也不會一直傳音命令我們不能動手了!看來,如今之計,也只好馬上通知皇上和公主了!”說完他向老紀和老鳩辭行,這便趁着街上無他人,頓時便化作一道紅光憑着法寶疾火流星錘向皇城求援而去!
老紀心下竟也冒出了一個主意,道:“老鳩你負責保護老大,我老紀去通知一下公孫大人!”說着,他也化作一道紅光閃去。
老鳩凸着腦袋左一驚右一看,他又被嚇了個不輕。猶想起剛纔種田那一會,他簡直是嚇死了,四個女人一起上,一騎上來他就感覺自己的什麼東西突然間被肉乎乎的什麼給套住了,就跟插秧插到了爛泥裡似的拔也拔不出來••••••
且說楚天麒被帶到了縣衙大牢裡,在宋仕文的挑唆之下,縣官這可就要對他動用大刑了。其實他也有自己的鬼主意,他知道自己要是不用大刑的話,是不可能讓這公子哥老老實實的交出金銀財寶的。
小月被帶到一邊,刑房裡,楚天麒被兩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一左一右架到刑架上。
“說,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爲什麼要到煙雨閣去鬧事?”縣官手裡拿着燒得紅彤彤的烙鐵塊,擺出一副極度猥瑣的樣子再一次的威脅着。
楚天麒微微一笑,全然就不把他放在眼裡。
“誒我說,當官的,你他媽的廢話怎麼那麼多啊?你手裡拿着的那傢伙不會是準備給自己享受的吧?嘿嘿,挺好玩的!夠刺激!”
宋仕文在一旁看着,對於眼前這個膽色過人又神秘兮兮的傢伙,他還當真是有些吃驚,不過他看不出對方的任何厲害來。孰不知,楚天麒這是故意將自己的真元全都封存了起來,故而,宋仕文看不出他的厲害也合情合理。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硬朗,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縣官大爲惱怒,頓時“呀呀呀”的一陣怪喝後,便將手中那燒得通紅的烙鐵塊朝楚天麒的胸口直接壓了過去。
“唰!”
隨即,一陣薰鼻不已的肉焦味頓時迎面撲來,同時只聽得一聲慘烈大叫,烙鐵“咣噹”一聲掉下地去。但這慘叫之人,卻是那挺着大肚子就跟孕婦一樣的縣官老爺。
只見他那握着烙鐵塊的手頓時已被燒糊了一層皮肉,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就在那烙鐵頂到眼前這傢伙胸口時,忽然,只見一道通紅竟然反向沿着烙鐵手柄急速回傳而來燒入了他的手心。這通紅的烙鐵可不是開玩笑的,素來都是這些官員用來索要銀兩發官財的法寶。可誰知道,這一次他卻是自作自受了!
他痛得哇哇大叫,恐怕那隻手要少了一兩個月的話還真是不可能會好起來了。宋仕文也大吃一驚,頓時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傢伙竟然也是個修真者。不過,以他的修爲,他不可能看得出楚天麒到底有多麼深厚的功力。而爲了麻痹他,楚天麒也故意封斂了自己的真元,就只將一小點兒溢了出去而已。頓時宋仕文大喜,沒想到這傢伙就只是築基境的新手而已,自己跟着老爺子修了十幾年好歹也是個旋照期的修爲,絕對能壓得住這個小子。
他的老爹宋承舉,號稱“宋城一鼎”,在宋州一帶名聲赫赫,可是個靈寂期的高手。故而,宋仕文就更加沒把楚天麒放在眼裡了。
“來呀,上重鐐,大刑伺候!”
他這是要代縣官大人執行命令了,兩個壯漢應聲從一邊拖來“叮噹”直響恐有兩三百斤重的碗口大粗鐐,他們這是要使用最爲殘酷的刑罰--------烈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