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晨左二同學,您好!
在您初中生活即將結束,準備步入高中校園之際,檸山市修行者高中在此誠摯邀請二位入我校學習。
本校擁有雄厚的師資力量,曾獲得“國內十大最優秀修行者高中”稱號,爲岷城大學(聖殿)、王城大學、天湖大學等全國著名高校提供生源,與美國、東瀛等國際高校有着密切合作。
校內定期還會舉辦豐富多彩的校園活動,擂臺爭霸賽、動物競速、VR戰爭、國際校園運動會等。
本校將於今年九月一日開學,屆時會有關於開學的篩選測試。如若二位決定於九月蒞臨鄙校,歡迎撥打報名熱線詳詢。
本校地址位於檸山市聽潮路20號。
誠摯邀請您的:檸山市修行者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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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麼一封簡單的信件,用精美的紙張寫就,附帶有個造型奇特的圓型徽章,徽章上刻印着一塊黑色的石碑圖案。
同樣的信件裴二也收到一封。
要是這樣也就算了,兩人當個笑話就過去了,讓兩人沒想到的是鼓鼓囊囊的信封裡附送的竟然還有最新款的華爲Mate20手機!還是兩臺!
好傢伙,最新款的華爲Mate20手機在價格基本在5000以上,這個學校竟然說送就送?
晨左二和裴二交流許久,當晚抱着試試看的態度打通了這個號稱“檸山市修行者高中”的報名熱線,沒想到接通電話的對方用極其標準的應對流程有條不紊地回答完二人的所有問題,最後二人被說服。
因爲手機是真貨。
當然了,這個客服之所以這麼耐心,是因爲晨左二和裴二屬於稀少的“自然覺醒”類修行者,在她的服務對象中屬於VIP客戶。
什麼是自然覺醒類的修行者呢?
發現自己是修行者主要有兩個渠道:一是通過外部激發,喝下從“覺醒石”提取出來的石液成爲修行者;二是自我覺醒,不需要外部條件,天賦溢出,時候到了,自然成爲修行者。
一般來說都需要外部激發,自我覺醒佔比非常少。
晨左二和裴二兩人便都屬於天賦異稟的自然覺醒者,當然,晨左二的姐姐也是。
思緒飄回,晨左二把喝完的酸奶瓶丟進垃圾桶,蛋糕店外警笛聲已由遠至近。
一輛警車在蛋糕店門口停下,先從警車上走下的,是一個乾淨幹練的警花,二十出頭的樣子,扎一頭短馬尾,頭髮柔順飄逸。
隨行的還有兩男,一箇中年大叔領隊,一個年輕男子和警花年紀相仿。
兩男檢查蛋糕店事件發生情況,給三個匪徒上手銬拉上警車,三個匪徒兀自昏迷,晨左二的下手不可謂不重。
警花向着店內的三人走來,在老沈身邊站定問道:“誰是店主?來解釋一下情況。”
老沈應時,晨左二也湊了過來。
“有一個舉着紅白盾牌,穿着一身藍色緊身衣的特種兵救了我們,”晨左二胡扯,“他還帶了一條黃棕色的狸貓,咬傷了其中一個匪徒。”
中年大叔翻查匪徒傷口,其中一人大腿被利齒撕咬,仔細觀察後,他向警花點了點頭,示意真有可能是被狸貓撕咬,咬痕處深可見骨,不似尋常家犬。
隨着寵物管理制度的人性化,大街小巷全是形形色色的寵物,一隻兇狠的狸貓還真有可能咬人,三位警察見怪不怪。
但穿着緊身褲,還舉着紅白色盾牌的特種兵……
“這個特種兵是不是還帶着一個遮住全臉的皮套頭盔?”警花語氣轉冷。
晨左二裝作一臉驚詫:“這你都知道,姐姐你莫非知道他是誰了?”
“美國隊長?你怎麼回事,警民合作警民合作啊小老弟!別跟我開玩笑。”警花用筆狠狠地敲了一下記錄本,“寧濤,去查一下錄像。”
叫寧濤的年輕男警官應一聲,打開電腦,在鍵盤密碼前敲敲打打,但發現竟然進不去電腦桌面。
“頭兒,這店家的密碼有點難解。”寧濤擦汗,“這已經有業餘黑客的水平了,這種鎖在黑市上賣價都得2000以上。我解開估計得費點兒功夫……”
老沈疑惑,我這鎖可是500買的,用着用着自己升值了?
晨左二偷笑,他剛剛在幾分鐘裡幫老沈的應用軟件鎖升級了一個檔次,年輕警官解不開是正常的。
“死腦筋,”中年男子暗罵了這個新來的實習生一嘴,轉頭問老沈:“師傅,你把電腦密碼開開,我們看一下監控。”
老沈走到電腦桌前,寧濤恍然大悟,羞赧地讓開位置。
對啊,沒必要用非常規手段打開電腦鎖,電腦正主都在這兒呢。
解開密碼鎖之後,寧濤查閱監控記錄,發現近三天的監控記錄視頻全被刪除了。
“我看到美國隊長在電腦前操作了一通,不知道是不是他刪掉了那些視頻。”晨左二適時說。
“行了好事還把監控錄像刪了?”中年大叔納悶,但事已至此,三人又在現場蒐集了一下證據,簡單和晨左二三人做了一下筆錄,便帶着仍在昏迷的犯人們返回警局。
全程老沈和沈萱萱都配合地十分默契,沒有告訴三個警察實情。
“爲什麼不告訴他們?”三位警察走後,沈萱萱好奇問道,“你又沒做錯什麼。”
“這可是我的秘密啊,”晨左二看着沈萱萱笑着說,“請你也不要告訴別人。”
“神神叨叨。”沈萱萱看着眼前這個陌生了些的男生,嘴角一撇。
“萱萱。”老沈叫住女兒。
沈萱萱還要說話,晨左二已經邁步走了出去。三十六計走爲上。
三個匪徒對他的相貌有印象,但他並不擔心,因爲這三個匪徒在警察面前一定會對戰鬥的全過程保持緘默。
這三人隸屬於檸山某個幫會,他們的左手小指上都有同一個青色的紋身圖案。幫會成員是不會對警局的人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包括他們對抗的敵方信息,這是幫會與幫會之間的規矩。
壞了這個規矩的幫會成員都不會好受。
檸山市幫會的勢力紛繁複雜,在沒有探清晨左二的真實身份之前,沒有人敢對晨左二以及沈家父女輕舉妄動。
晨左二知道“幫會”這個東西,說起來還是和沈萱萱有關。
作爲檸山一中的校花級別美女,追她的人不計其數,黯然失敗的也是如秋天的楓樹葉,落下時紛紛揚揚。
其中包括晨左二班裡的一個男生,偏偏這個男生還是晨左二的同桌。
男生叫陳宇,父母是鋼筋建材的老闆,在全國各地都開有分廠,父母常年在外東奔西跑談生意,因此陳宇從小就一個人生活,導致他性格頑劣,年紀輕輕就常光顧夜店和迪廳。
週末一夜,晨左二出門遛狗,和金毛慢跑五公里到達檸山市步行街,穿梭在人海之中的金毛一心尋找美食,東走西走竟溜到了步行街的深處,酒吧和夜店在此處集中開放,門口還有性感女郎和奶白小生用着或甜或暖的聲音叫着歡迎光臨。
晨左二羞赧,正想繞路出去,一家夜店門口被丟出來一個小胖子,手上還握着一瓶酒。
一看就是夜店安保人員的幾個大漢對胖子和他同行的幾個學生模樣的少男少女罵道:“滾滾滾,今夜鄧少爺包場,任你是誰家的娃娃都不讓進。”
小胖子甩手把手上的酒瓶砸碎,呲溜站起來急了:“沈萱萱拒絕我,你一家夜店也拒絕我?好啊,你們給我等着,我不叫人給你這間店砸了,我就不叫陳宇!”
同行的幾人很是侷促,一時看向小胖子,一時看向保安,都不知如何是好。
晨左二拉着金毛的狗繩往近處的陰影處一躲,他已經認出了陳宇。
“這小胖子混得行啊,這同行的幾個姑娘都是高中的吧?”晨左二吃驚,有兩個女生竟然還穿着像模像樣的晚禮服。
今天課堂上也聽到一些鋼鐵二代陳宇被沈萱萱殘酷拒絕的消息,沒想到陳宇小少爺借酒澆愁這麼用力,連高中的姑娘都約得出來。
夜店保安爲首的大漢聽了陳宇的大話,哈哈一聲走近陳宇,在他跟前居高臨下看着他。
“就你,砸我們店?”大漢一米七五,精壯的身材,在身高才一米六還虛胖的陳宇面前簡直猶如呂布站在劉備跟前。
忽然間,大漢一巴掌甩了出去,不一會兒,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在陳宇臉上顯出,他的臉也火辣辣的疼。
陳宇直接被甩蒙了,自己這是被打了?
從小到大,還從沒有人打過我!
陳宇頓時又疼又氣,兩行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呼呼地喘氣,又不知說些什麼。
看見陳宇當場被打哭,大漢嘖嘖咂嘴:“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就想出來玩?今天替你家長教訓下你,給老子滾點兒別再讓老子看見!”
和陳宇同行的幾人又驚又怒,有人在打電話打電話給爸媽,還有人驚聲尖叫出聲。
“什麼事兒這麼吵?”這時從門口簇擁着走出來三五個人,爲首的一人不過十幾歲的模樣,穿着一件紅色的連帽衣。
“鄧少,小事,被您包場了幾個初中生不樂意,我們處理就好。”剛纔在陳宇面前趾高氣昂的大漢頓時笑逐顏開地迎上連帽衣解釋。
陳宇看到大漢諂媚的行動,摸着自己火辣辣的疼痛的側臉,不經大腦地罵了一句:“仗勢欺人的狗東西!”
陳宇罵完一句,店門口的音樂彷彿都靜止了一瞬。
大漢笑容僵硬,但仍是哈着腰說完:“鄧少,您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先處理這邊的事了。”
被叫做“鄧少”的連帽衣沒看不知死活的陳宇,反而是看了一眼藏在陰影處的晨左二。
晨左二和他對視兩秒,鄧少轉移目光,嗯了一聲走回夜店。
眼神犀利的晨左二看到這個鄧少左手小指紋有青色的圖案。
大漢轉過頭來的時候怒氣已經寫在了臉上,他走到兀自罵個不休的陳宇面前,一手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猙獰地罵道:“雜種東西,今晚不讓你斷隻手腳你是不長記性的了!”
陳宇被揪住的一瞬間嚥了一口口水,這才知道自己在小混混之間如魚得水的那種假威風,現在似乎遇到了真惡霸。
大漢右手提着陳宇的衣領,左手又是一巴掌扇到陳宇的另一半臉上,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
陳宇這回徹底沒了脾氣,腦袋上直冒金星,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大漢再一腳踹向陳宇的肚子,陳宇直接被踹飛三米遠,撞翻了在後面穿晚禮服的一個女孩,在地上滾了兩圈後,哇的一聲把酒和一些混合物全部吐了出來。
陳宇徹底清醒了,但現在清醒顯然已經晚了。
大漢被徹底惹怒,他身後的幾人怕真的鬧出人命紛紛勸阻,但大漢卻仍舊不依不饒,扯過門口的一張實木凳,竟是要用來砸陳宇。
實木凳,要是真砸到身上,陳宇這虛弱的身子最輕估計也要骨折!
身穿晚禮服,被陳宇撞倒的高中女孩仍然倒在地上,借來的晚禮服被陳宇吐了一身,此刻看到大漢凶神惡煞舉着凳子衝來,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而陳宇身旁的幾人連忙躲開,有兩個陳宇平常的“好哥們”甚至已經準備撒丫子開溜。
陳宇看着凳子朝自己的臉上招呼來,想要躲開,然而他虛弱的身體已經被那一腳給踹得不能動彈。
完了。
陳宇只能雙手抱頭。
然而像衆人預料的血腥場面卻沒有出現,凳子並沒有落到陳宇的頭上。
因爲晨左二出手了。
晨左二在電光火石之間從陰影之中衝了出來,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實木凳的兩條前腿。
大漢一愣,抓着凳子用力一拽,竟然沒拽動。
晨左二把凳子搶了過來,往旁邊順手一扔。
“晨左二?”陳宇夜裡認出了自己的同桌,沒想到危難時刻來救自己的竟然是這麼一個平時連話都沒說上兩句的傢伙。
晨左二沒理他,他眼角餘光一瞥,看到對峙的大漢左手小指上竟也有青色的圖案,這一次離得足夠近,他看清了,是一隻青色的豹子。
大漢面對晨左二氣極反笑:“喲,同學來幫忙了,還是練過的?”
見他沒動手,晨左二也跟着客套兩句:“我覺得兩巴掌加一腳夠他長記性的了,下死手沒必要,他畢竟只是個屁大點的孩子。”說這話的晨左二一點沒有覺得自己和陳宇同齡。
晨左二比大漢還要略高一點,一米七八左右,身體精瘦,但肌肉線條很流暢,勻稱俊美。
從晨左二能夠抓住自己猛砸下去的凳子,大漢知道晨左二不好對付。
此刻晨左二沒有咄咄逼人,雖不好不壞給出一個臺階下,他心裡仍然有些過不去。
“不行。”大漢還是忍不下這口氣,而且還被當着小弟的面被罵,此仇若不報,今後沒法在這件夜店繼續做領班。
“你小子最好別多管閒事。”大漢攥緊了拳頭,對晨左二說。
“這小子是我同桌,他要斷了手指,班主任肯定會喊我去了解情況……我最討厭應付麻煩。”晨左二無奈。
陳宇目瞪口呆,大哥你救我難道不是出於同學情深嗎?
大漢當個笑話聽了,猛然間一腳朝着晨左二腰間踹去。晨左二早已料到,右手一格,把這一記試探的踢腿攔下。
兩人維持這個動作兩秒,大漢緩緩收腿,點點頭:“你是個硬點子。”然後他側頭對躲在晨左二身後的陳宇說道:“本來今晚想留下你一根手指,這樣吧,你給老子跪下來,在地上磕三個響頭,給我道個歉,這個事兒就算過去了,否則除了你的手指之外,今晚你的這些個朋友……嘿嘿!”
說着,夜店其他幾個保安從身後遠遠地散開,切斷了幾人逃跑的路線。
咋一聽大漢態度放軟,陳宇帶的幾個狐朋狗友心裡一鬆,卻又聽到他們脫不了干係,紛紛叫嚷:“陳宇!跪跪跪,你快跪吧!”
幾個女生哪裡見過這個架勢,神色驚恐,紛紛驚聲指責陳宇。
陳宇茫然擡頭,看着這幫熟人,他們的嘴臉在此刻竟然變得如此陌生。
此刻他雖然處在不利的局面,但男兒膝下有黃金,做一個人若是可以連尊嚴都不要,那自己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富家子弟,常日裡吆五喝六都沒人管的主兒,現在要在一家夜店跪一個領班?
今晚要是跪下去了,今後他陳宇會被這幫人打心底瞧不起,嚴重點可能今晚的事會被這幫長舌婦多嘴男一傳十十傳百,那麼他今後在別人面前就再擡不起頭來了。
他甚至可以想象今後自己的死對頭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這件醜事的樣子。
陳宇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他擦乾淨嘴角的酒沫,站起身來。
這個小胖子看他“好夥伴”們的眼神都變了。一隻獅子在貓羣中長大,覺得自己就是隻貓。
但我不是,我就要是隻獅子!
陳宇內心發狠起來,不就是一隻手指,他媽的!他推開擋在身前的晨左二,直視大漢的眼睛:“來,砍我!我今天就不信了。你今天敢動我,我明天就送你進警局吃牢飯!”
陳宇舊態又生,大漢一愣。
晨左二低聲跟他說道:“陳宇,別衝動,砍手指不像你看過的那些港片那樣輕鬆!”
陳宇不理,猙獰着一張臉盯着大漢瞧。
大漢冷笑一聲,對後面的小弟說道:“阿偉,拿柄刀來,要利點兒的!”
陳宇帶的朋友們瞠目結舌,不知這個富二代又犯了什麼中二的毛病,此時火急火燎地仍想勸陳宇跪下磕頭好溜之大吉。
大漢插着腰等待小弟拿刀回來,晨左二轉頭看向氣急敗壞的陳宇,語氣凝重地說道:“今天的事可以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陳宇被晨左二救下,算是聽得進他的話。晨左二對他耳語幾句,對他點點頭。
聽了晨左二的建議,陳宇也長呼出一口氣,緊咬的牙關也鬆懈了一些,但仍不確定地問:“能行?”
晨左二再次點頭:“花錢消災,你又不缺錢。”
不一會兒,叫阿偉的小弟提了一柄寒光凜冽的西瓜刀出來,大漢接過,湊在燈光下細瞧,模樣彷彿快要開始屠戮的劊子手。
“哪根手指,你自己選吧。”大漢向陳宇走近。
陳宇表情已經趨於冷靜,雖然表情糾結,但仍舊選擇聽從晨左二的建議,緩步走近大漢說:“哥,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衝動。我嘴臭!你看這樣行不行,哥你晚上值班也不容易,我這裡有一萬塊,就當給哥一點夜宵錢,真動刀子,讓哥看了噁心。”
大漢愣神,心道這小胖子變臉的速度怎麼比翻書還快?
一萬塊還是讓他考慮了一下,他表情和緩了許多,但還提着刀,玩味地說道:“這可不行。你嚷嚷了半天,我的兄弟們可都看着呢,說不砍就不砍了?我這有個兄弟可還特地跑下去拿了刀,現在就我一個人有夜宵費,你是不是有點過分?”
還是面子問題。
大漢要的是面子,要的是在小弟中的威信。
陳宇心裡一鬆,看來用錢真能解決,於是勉強露出個笑臉:“各個哥哥們當然都有,每人三千,請各位哥哥忘記今晚發生的事,原諒小弟嘴臭的毛病。”
這句話是對着大漢的小弟們說的。
保安們紛紛心動,三千塊對他們來說不是小數目。
提刀上來的小偉見大家都有這意思,主動先開口道:“每個人難免都會犯錯嘛,既然陳少這麼誠懇,今晚的事要不咱就揭過?”
他對陳宇的稱呼都由剛纔的“小子”變成了“陳少”。
有人開頭當然有人接嘴:“今晚的事?今晚發生了什麼,今晚什麼都沒有啊,店裡太平的很。”
衆人笑了,晨左二拍拍陳宇的肩膀,陳宇恍然大悟,心道該自己動作了,咬牙從懷裡掏出一張卡來遞給大漢,說道:“哥,這張卡的錢麻煩你取出來犒勞各位哥哥們,密碼是……”
大漢點點頭,看着一邊的晨左二,把刀收起來說道:“算你們識相,今晚就當什麼事沒發生過。但下次還惹怒我,或者惹怒鄧少,惹怒我們幫會的人——你最好做好斷指的這個準備。”
陳宇點頭,轉身離去。
晨左二把他的話暗暗記載心中。幫會這個詞也暗暗藏在心底。
陳宇的朋友們見事情竟然解決了,神色尷尬地跟上陳宇。
晚禮服上還沾着嘔吐物的姑娘跟在最前面,跟陳宇說道:“陳宇,我這件晚禮服還是借的,你得賠啊。還有,你說今晚陪你喝酒給我們錢的——你還有錢嗎?”
陳宇冷着臉罵道:“一分都少不了你們的!”然後從懷裡抽出一疊百元鈔票,向後狠狠一甩。
鈔票在夜風裡飛舞,幾人罵了陳宇幾句,停下撿錢。
“知道跟你做不成朋友了,索性榨取你最後的價值。”晨左二回頭看撿錢的幾人嘖嘖不已:“你竟然還有現金?”
“本來想今晚買一條項鍊給其中一個女生做禮物,就是那個被我吐了一身的,但我想她現在不需要這個驚喜了,”陳宇低頭,“連人都看不清,我他媽真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