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舜的表情變的特別的扭曲。轉身撲向白汀·傑。
“小心”神圃一個箭步衝過去。推開傑。自己卻被狠狠的掐住了脖子。看向他胸口的釘子。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賭上神家族的名譽。神圃閉起眼。雙手抓着蒙德·舜的胳膊。用力的一腳踹在那根釘子上。
“啊~~~”蒙德·舜。一下子鬆開手。在地上不斷的打滾。那根驅魔釘可不是擺設。那是他們神家族歷代都必備的東西。
“金。暫時他的能力被封印住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轉過身。“傑。去幫他。”
“什麼?”他答應幫他們封印住蒙德·舜。完全沒想過會和那個傢伙站在同一陣線。要他幫他。沒門。
“我說了。你們也許會成爲朋友。”說着把他一把推了出去。
擡頭看了眼奧德里奇·金。他顯然已經投入到戰鬥中去了。英俊的臉上絲毫不帶一點感情。怪物。傑心裡說着。他的父母就是被這樣的怪物殺死的。擡眼看向一旁的蒙德·舜。也許舜纔是怪物。他的表情除了冷漠外。竟然有着笑,他在享受着?低下頭整理下自己的情緒。轉身便直接加入到了戰鬥中。獵人之槍不斷的發出聲響。在蒙德·舜的身旁不斷綻放那一朵朵美麗的血紅十字花。也許他們真的可以成爲最合適的一對。他們雖然是第一次配合。他本來是不去在意金的。如果能同時殺死他們兩個那就再好不過的。但是意外的。他們的配合相當的默契。一功一掩護的工作。配合的相當好。
突然。蒙德·舜抓到了一個空擋。一把抓過白汀·傑。
“人類。”輕蔑的哼了一聲。一口便想咬下去。
沒等他咬到傑。金直接衝了過去。一隻手抓住了蒙德·舜的脖子。“他不是你該咬的人。”說着想把舜推出去。但是卻發現,正中蒙德·舜的下懷。
“那麼你就是我該咬的人。”說着一手抓過他。那獠牙便往下落。
白汀·傑舉起手裡的槍。對着舜的頭砸了下去。鬆開抓着金的手。悶哼一聲。蒙德·舜看着眼前這對配合默契的搭檔。可惡。
蒙德·舜閉起眼。就算有驅魔釘在也不是他該投降的時候。他纔不會認輸。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用力的落下一拳。隨着那拳頭的落地。地面開始龜裂。
金一把拉過羅傑。帶着他一起漂浮在空中。隨着舜無數次的將拳頭砸向地面。那根驅魔釘也在一點點的往外涌動。“準備上了。”說着直接把他丟了出去。直直的丟向舜。傑一把抱住蒙德·舜。把槍對準蒙德·舜的胸口。砰~砰~砰~無數的槍聲。在蒙德·舜的身上開出無數朵十字花。直到他的槍完全沒有子彈。
“傑~”衝過來的金。一把拽開白汀·傑。把他甩向一邊。眼睛裡閃動着的是邪惡的眸光。右手手心慢慢凝聚成一個火的球體。嘴角微仰。一把將火球在驅魔釘的位子按了下去。既然他不可以觸碰。那麼他會有辦法把釘子按下去。
“啊~~”一把甩開金。傷痕累累的蒙德·舜混身都在滴着血。
竟然可以把蒙德·舜逼到這個地步。“金。”神圃喚着他。雖然他們平時總是追來打去的。但是,他們也算是父子。只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可以明白對方的意思。
金點了點頭。“光之牢。”在蒙德·舜的周圍出現了黃色光芒的牢籠。“我說過。喝我的血。要付出代價的。”說着。右手擡起。慢慢的握緊拳頭。那光芒製成的牢籠就這樣越收越緊。最後蒙德·舜的血就這樣在擠壓下噴濺了出來。
“住。。。住手。你別忘了。你也是隻純血統。你不可以殺我的。你。。”聲音慢慢的消失。因爲他已經下沉到地下了。土地變的鬆軟,那光的牢籠帶着他。一點點的沉沒在這片他曾經意圖想染指的大地。
“很抱歉。不要拿我和你相提並論。”目光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彷彿一個同類的死和他不發生一點關係。“祝你有個美麗的夜晚。”
東方火紅的太陽漸漸露出一點光亮。那光亮撒在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先是瑞諾絲·纓。又是蒙德·舜的復活。看來,離他真正面對那個人的時候應該不遠了,瑞諾絲·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呢?
“金,不要浪費給你。”神圃伸出已經滲出血來的手指。玩笑般的站在他的面前。
“滾開。”
“嗚~~你好冷淡。”神圃不斷的在裝哭着。
樹下的傑瑞德·瞳看着站在不遠處的這個男人。奧德里奇·金。你又一次把我從死神手裡救了回來。
“想活下來,對吧”
“我需要你。”
金溫柔的笑和話語在他的耳邊響起。不管是多久。我都會追隨着你。我,只爲你需要。奧德里奇·金。
叩~叩~叩~
“進來。”金一隻手拿着透明的杯子,另一隻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依靠在窗前,就這樣看着夕陽。那陽光披在他的身上。顯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優雅,那麼的美麗。
“金”傑瑞德·瞳的衣服敞開着。露出裡面厚厚的紗布。
擡眼看了看他,畢竟是純血統給的傷,不是那麼容易就痊癒的吧。將目光轉移到他的臉上。他總用着那濃濃的化不開的惆悵眼神看着他。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傷還沒好就好好的休息。”
金總是這樣。身爲純血統支配着他們貴族的首領,就這樣溫柔的對待他們每個人。擡起臉看向他的眼。那眼神是他見過最耀眼的。“謝謝。”不管怎麼樣這句話是必須要說的。
嘴角彎起一抹笑。扶在他肩膀上的手又堅定了拍了一下。“我說過,我需要你。你的存在對我來說。是有益處的。”轉過身。背對着他。
看着這個背對着他的男人。多麼溫柔的人啊。爲了不讓他對他懷有感激的心情,不要他背有太多的心理包袱。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但能被你需要。那麼便足夠了。他的人生,將爲了他—奧德里奇·金所有。
摸着胸口的紗布,那些疼痛能爲這個男人承受。是他的光榮。是他的榮幸。
“還有事?”金回問着。傑瑞德·瞳的沉默讓金回過頭。看着他閃動的眸光,喚着他“傑瑞德·瞳。”
“恩。”
“你到底想問些什麼。”金問着。
“我知道,我不該干涉你的事。但是,我在樹林裡確實聞到了血的味道。而這個味道是屬於您的。我想知道,傷了您的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會找上您。”乾脆問出口。他們不知道金在認識他們之前的一切。金的敵人是誰。他們都一無所知。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表情變的嚴肅。他不會和任何人提及這件事。只有他記得那便足夠了。
“金。”
啪~金手裡的杯子捏的粉碎。紅色的液體伴着金的血液,從手上滴下來。
沉默扮演屋子裡的主要角色。整個屋子裡除了沉默的味道。就是伴隨着那滴血的聲音而飄散的血的味道。那是金的。破碎的玻璃杯在他的手上畫出一條傷口。而金也只是擡起手。輕輕的用舌尖舔過。那傷口便癒合了。
“你們出來吧。”金突然的一句話。戴納、鄧普斯·鎏等人從門口處緩緩的走出來。“對我的事很熱心嗎?還是希望我拿出來你們團坐在一起想聽故事一樣?”
“金,我們只是關心你。”傑瑞德·瞳一句話還沒說完。
“很抱歉。我不是你們隨便擔心的。”不再說話,近來這些傢伙是不是真的該管教一下了。
屋子裡沉默到連滴血的聲音都消失了。金的手傷口已經全部的癒合。這也是吸血鬼的本能吧。
“抱歉。我們。。。”傑瑞德·瞳道歉着。金的事也許他們真的不該知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該走了。”金轉過身,看向這些小傢伙。
“恩。”三三兩兩的腳步聲在走廊上響起。戴納的眼神變的凝重。不光她。所有的人都懷着各有的心情。
夜已深,更深的是他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