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守·稚的離開。讓金領導的這個家族面臨前所未有的沉默中。面對大家的疑問。金沒說一個字。但奧德里奇·金心裡很清楚。他這麼做會傷害所有的人。但他別無選擇。酒吧已經從稚離開的那天起休業了。金看着窗外的月亮。他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他不知道。但是他卻必須做下去。
“很痛苦對嗎。”神圃在他背後問着。
知道他早就出現在屋裡。但是奧德里奇·金卻沒心情理他。所以一直也沒出聲。“你都知道?”
神圃笑了笑來到他的身邊。“你是我看着長大的。有什麼事可以瞞的到我?”
“我這麼做。真的可以嗎?”他現在的心情他自己也無法去表達。
“呵呵。只要你覺得是對的。那就是對的。做爲你的父親。我只能和你站在同一條陣線上。所以。。你只要努力就好。”神圃說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呵呵。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奧德里奇·金笑笑回過頭看着這個代理父親。
金走下樓。大家已經全部都在樓下坐好。奧德里奇·金耙了下自己的頭髮。看來,今天要給他們一個答覆啊。
奧德里奇·金坐在軟軟的沙發上。夜已經近了。屋子裡點起了灰暗的燈光。奧德里奇·金看着這樣曾經的夥伴。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金大人。稚的離開。你沒打算找他回來嗎?”瞳第一個問出口。
奧德里奇·金擡眼看了看傑瑞德·瞳。“是他自己選擇走的。”閉起眼。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威嚴些。繼續道。“不光是他。你們現在想走的。仍然可以走出這個大門。”說着張開眼。看着他們不可思議的表情。
“金大人。”現在他們才真正的意識到。爲什麼丘守·稚會離開。奧德里奇·金已經變了。已經不在是那個讓他們敬佩的男人。但是。他的恩惠必須要還。“我們並沒有打算離開。”瞳說着。
“呵呵。你們離開與不離開。和我絲毫沒有關係。你們只是我的棋子罷了。培養了這麼久的棋子說丟棄就丟棄是有些可惜。不過。棋子而已。再找就好了。”奧德里奇·金把話說的明白。而且表情裡不帶一絲感情。
幾個人單膝着地。微低下頭。從不善說話的布拉德·幽開口道。“如果是可以被利用的棋子。我們不在乎被利用到底。”擡眼看着看舉止中帶些傲慢的奧德里奇·金。說不被那些話刺傷是假的。他們跟隨着他這麼久,讓他從建立起的羈絆中找到分散的理由。他們找不出。如果只是被利用的話。真的會不甘心。
奧德里奇·金看着這些人。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問題是。你們還有沒有被我利用下去的價值。”金的話。在他們的臉上得到反映。也許他們現在的表情用痛苦來形容真的不算過分。奧德里奇·金緩步來到戴納的身邊。一手抓起她。
由於手力的加大。讓戴納悶哼了一聲。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情。但很快的恢復了。“金大人。”擡起臉看着不一樣的奧德里奇·金。
金的臉上帶着一絲輕浮的笑。“要把你的血獻給我嗎?”眼神中帶着邪惡的光芒。
鄧普斯·鎏讀到奧德里奇·金眼底的東西。突然站起身。一手拉過戴納。“金大人。”
奧德里奇·金看着鎏的反映。臉上閃過一絲罪惡。一把拉過戴納。一口咬在她的頸間。沒有溫柔的對待。而是深深的刺入。這讓戴納簇緊眉頭。痛呼出聲。
“金大人。”鄧普斯·鎏一把推開奧德里奇·金。把戴納拽到自己身後。看着戴納頸間的傷口還在流着血。敵意充滿眼底。看着奧德里奇·金。
“你是在向我宣戰嗎?”奧德里奇·金看着他。問道。
鄧普斯·鎏沒說話。他根本不知道他該去如何面對這樣的金大人。低下頭沒再出聲。眼裡的哀傷,赤裸裸的展現着。
奧德里奇·金嘴角帶着笑。“呵呵。這就是你們的忠誠。”
幽和瞳低着頭。誰也沒有說話。奧德里奇·金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們。“爲了證明你們的價值。和我一起去辦一件事。”
看着沒人答話。奧德里奇·金繼續道。“你們應該還記得蒙德·舜這個人吧。”看着他們肯定的眼神繼續道。“我要讓他復活。”奧德里奇·金說着。臉上邪惡的神色越來越濃。
“金大人。爲什麼。如果這樣做的話。。。”
“閉嘴。”奧德里奇·金大聲的吼出來。“我幾時說過要徵求你們的意見?”
瞳和幽兩個人把臉垂了下來。“很抱歉。我們無法幫你做這件事。如果這樣的話後果無法預計。而且。。。”
瞳的話被金直接打斷。“呵呵。是我慣壞了你們。我做事需要你們來說教嗎。”說着把手中的杯子丟掉地上。“你們曾經跟隨過我。我可以給你們兩個選擇。你們可以選擇去。也可以選擇離開。在我沒反悔要你們的小命之前。做個決定。”
看着暴虐的奧德里奇·金。“我們知道了。我們會在門外等您。”隨着幾個人的腳步聲消失在玄關處。也傳來了大門關上的聲音。每個人的臉上帶着哀傷的神色。看着星布上的月光。月亮始終是月亮。被周圍的星星緊緊包圍的月亮是那麼的高貴。永遠不可能與星星成爲一體。
奧德里奇·金把身體陷在沙發裡。舒了一口氣。張開眼換上一副平時的樣子。張開眼看見阿棱坐在他的身側。臉上帶着微笑。
金看着他的表情。“爲什麼這麼看着我。要離開嗎?”
“我不會離開的。因爲你是主人。精靈是不可能離開自己的主人。我不想再沉睡。等着下一個奧德里奇·薰的出現。”千羽·棱說着。臉上帶着淺淺的笑。“雖然不知道蒙德·舜是什麼人。但是。我會幫你。”
奧德里奇·金笑了笑。原來最瞭解他的居然是最後加入的千羽·棱。“告訴我。奧德里奇·薰是個怎樣的人?”
“他和你一樣。有着同樣的眸光。同樣的外貌。和同樣的心情。”他曾經也一度被奧德里奇·薰趕走過。但是他堅持留了下來。成爲他的唯一僕人。也是唯一的朋友。
“是嗎?那就難怪你不會離開了。”擡頭看了看神圃。“要一起去嗎?”
“當然。不然你怎麼拔掉那根驅魔釘。”神圃說着。敞開自己的衣服。讓他看到裡面的東西。他已經準備的非常完全了。
一行人來到了熟悉的地方。這裡還是像原來一樣。瀰漫着白色的霧氣。又來到這個地方了。奧德里奇·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計劃如果順利的話這一切都是對的。如果,出現一點漏洞,那麼後果會很嚴重。奧德里奇·金看向神圃。希望在他那裡得到正確的答案。
神圃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做任何舉動,他自己也知道。這麼做是一次冒險是一次賭注。但是他願意賭一次。
地面開始鬆動。奧德里奇·金雙手扶在地上。隨着大地的晃動,彷彿有些東西正在上涌。上次想辦法封印他。現在又想讓他復活。果然不能用不變的眼光去看發展的事情啊。奧德里奇·金感慨着。只見一個金黃色的棱形塊狀東西從地下涌了出來。這便是當日蒙德·舜的棺材。還是他親手做的呢。看着裡面已經被擠壓的血肉模糊成一團的東西。真是可悲。奧德里奇·金把原本是握成拳頭的手掌突然張開。那金黃色的光牢便破碎開來。裡面的血已經乾枯。雖然擠壓的不成樣子。但是那始終是蒙德·舜佔據的身體。那個叫綺的女人的身體。能稱爲肉的地方已經乾枯。骨頭也是碎碎的團在一起。就像被破布包裹的玉米團。如果不是他親手把他弄成這個樣子的。他都認不出這塊團型物體居然是蒙德·舜。
可惜吸血鬼就是這樣的生物。活的越久能力就越強。活的越久生存下來的希望也就越大。即使被擠壓成這個樣子。最強的吸血鬼始終是最強的。奧德里奇·金笑笑。來到這團球面前。左手輕輕的在右手的手腕上劃了一下。那血便順着手腕的動脈涌出。金把手放在那團球上方。血一滴滴的滴落在蒙德·舜的身體上。如果那還能稱爲身體的話。蒙德·舜,你真的是個怪物。即使身體被壓成這樣還一樣可以活下去。如果是他的話只怕已經死掉了。這就是他的力量嗎?還真是強大的很。奧德里奇·金想着。看着蒙德·舜的身體因爲自己的血滴入而發生了變化。原本碎裂的骨頭變回原來的樣子,乾枯的肉也開始鼓起來。怪物。奧德里奇·金厭惡的眼神看着地上的蒙德·舜。
像是吹氣人偶。蒙德·舜的身體越來越接近原來的樣子。直到蒙德·舜的胸口開始起伏。奧德里奇·金才收回手。俯下身子在他的脖子處狠狠的咬下。吮吸了幾口後站起身。把滴血的手腕再次伸向蒙德·舜。
看着他把眼睛緩緩的長開。在蒙德·舜的眼光接觸到金的時候。突然想起身衝上來。但是身上的驅魔釘卻讓他無法動彈。發出疼痛的呼聲。蒙德·舜不再掙扎。躺在地上。看着奧德里奇·金。才漸漸的感覺到喚醒他的人。居然是這個男人。這個曾經殺死過他一次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神蒙德·舜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因爲,流入他體內的不止是奧德里奇·金的血。還有他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