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里奇·修轉身看向身後的女人。“查點忽略了你。被純血統的血洗禮過的女人。”
戴納從容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她知道,她連貴族都算不上。即使出了手。只要奧德里奇·修有意。她活下的機率等於零。只能任他宰割。但她還是站出來了。她不能讓小玫落到這個男人的手裡。不然她無法向奧德里奇·金交代。她不想看到奧德里奇·金傷心。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男人一心想要小玫。而金爲什麼如此的保護小玫。但是她絕對不想看到金難過的樣子。絕對。
奧德里奇·修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有興趣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金黃色的髮絲飛舞着。精緻的臉蛋有着一對綠色的眸子。很有意思的女人嘛。
看着一步步朝自己的走來的戴納才感覺到害怕。但是身體卻無法動。直到奧德里奇·修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邊。用手輕輕的摸着她的臉。
戴納閉起眼。把臉扭向一邊。不去看他。
這讓奧德里奇·修的臉再次浮現了邪惡的笑。突然他放開戴納。向後退了一小步。就在他和戴納中間。神圃的金銅劍畫出一條黃色的光線。迫使他放開戴納。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這就叫做愚蠢。”奧德里奇·修說着輕輕一擺手神圃的臉彷彿被什麼狠狠摑了一巴掌。一個轉身倒在地上。整個右臉感覺火辣辣的疼。
看着奧德里奇·修危險的眸子。神圃掙扎着起身。整個右臉腫起的部位讓他的眼睛根本無法張開。
“爲什麼當初我會輸給你這個傢伙。”奧德里奇·修看着無用的神圃嘲笑着。
神圃看着眼前這個明顯變的很強的男人。視線也越來越模糊。身體越來越輕。倒在地上。
“神圃大人。”大家齊聲喊着。
“哈哈。哈哈。”奧德里奇·修近似於咆哮的笑着。然後走近神圃。腳踩在他的頭上。被一隻吸血鬼踩住頭。這種恥辱對於一個吸血鬼獵人來說簡直是比死還難受。用力的附上幾腳。說道。“你應該後悔的不是傷了我。而是沒有將我殺死。如果想怨恨就去怨恨奧德里奇·月夏吧。哈哈哈。”
神圃默默的承受着奧德里奇·修的踐踏沒有出聲。
啪~
奧德里奇·修一欠身躲開從右方發射過來的子彈。那子彈在奧德里奇·修的身側開出一朵漂亮的十字花。
白汀·傑優雅的站在門口處。左手插在口袋裡。右手拖着槍。很明顯的,剛剛的那一槍是他射的。
“看來沒有十字劍,你就發揮不出你的力量啊。”白汀·傑說着。一手從口袋裡拿出煙。從容的把煙點着。絲毫不理會眼前這個打倒了大家的男人。
從那天神圃回來後,白汀·傑就注意到了,他的手鍊不見了。那是陪着他撕殺過上百場戰役的劍,他不會隨便弄丟的。在追問下,他知道神圃把劍與奧德里奇·金的劍合併在一起練成了一把赤血之罪。他不明白。神圃身爲一隻吸血鬼獵人。爲什麼把這一生都奉獻給了奧德里奇那個吸血鬼的家族。從他被神圃收養開始,他就知道,神圃不但是神蒂弒家族裡最爲出色的吸血鬼獵人。更是整個吸血鬼獵人界最有名的人物。在他手冊上出現名字的吸血鬼沒有一個逃的掉。但是,從很多年前的那場對瑞諾絲·纓的戰鬥時。他輸了。第一次輸,從那時起他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原本是個對事及其認真的男人。變的玩鬧化。每次都做出幼稚搞笑的舉動。不斷的在培養他如何獵殺吸血鬼。但卻自己從未動過手。他不懂,他不懂爲什麼神圃會爲了奧德里奇家族的人放棄做吸血鬼獵人。從那個叫奧德里奇·金的傢伙出現在他們家以後。他就已經覺得神圃變了。他不在是吸血鬼獵人。他所創造出的傳奇、神話。都不過是大家茶餘飯後的聊天話題。也許神圃自己心裡也明白。可是這麼多年。他始終無法理解神圃的做法。明明一切可以很好的。要不是爲了那個奧德里奇·金。要不是爲了他不再做獵人而退居在幕後爲大家制作合手的武器。要不是發生了那些事。神圃還一樣是神圃。一樣是那個受人尊敬的獵人。但是現在卻被一隻吸血鬼踩在腳下。
想到這。白汀·傑不爽的吐掉嘴裡的煙。手裡的槍再次發出聲響。射向奧德里奇·修。如果神圃不願意繼續做獵人。那麼他的傳奇就由他來譜寫。
奧德里奇·修稍微側了一下頭。那子彈就在腦後不遠處綻開成一朵紅色的十字花。有興趣的看着白汀·傑。“你確定你在對我出手嗎?”他的聲音不帶溫度。也不帶聲調。聲音平穩。眼神輕佻的看着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
“放開他。”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威脅着奧德里奇·修放開踩着神圃的腳。說着又開了一槍。
同樣的,他的槍不會傷害到奧德里奇·修分毫,但這次攻擊卻有效的讓他放開了神圃。奧德里奇·修躲閃的一瞬間來到了白汀·傑的眼前。
他的速度讓白汀·傑一楞。然後快速的躲開。站在了神圃的跟前。像是位子互換。原本站在對立的兩個人。還是對持着但卻互相換了位子。
奧德里奇·修剛想衝過來。卻看到神圃從白汀·傑的身後站起來。他站在原地沒動。只是靜靜的看着。看着神圃漸漸站直身體。然後用手扶着白汀·傑來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從懷裡拿出一把精緻的匕首。沒有憂鬱直接劃開了自己的右臉。然後不斷的從腫起的包裡擠出膿水。
“這樣消腫比較快些吧。”神圃說着已經站直身體。撿起掉落在一旁的金銅劍。“站在徒弟的身後,依靠着徒弟的保護還真的讓我覺得比某些東西踩到頭還要恥辱。”
“師傅。”白汀·傑看着神圃的表情。雖然已經事隔很久。但那抹認真的神情他永遠都記得。那是抹殺吸血鬼時常有的表情。不帶一絲感情。就像一隻吸血鬼吸食人類時一樣。對待自己的獵物不會存在不該有的情緒。
“吸血鬼也分好與壞。正與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爲什麼我一心幫助奧德里奇家族的理由嗎?”神圃說着話。眼睛已經看向奧德里奇·修。這些話他只說一次。“有些恩情是你拿一輩子也還不完的。奧德里奇·月夏。也就是金的母親。曾經救過我。而且,不但救了我的命還救了我的人生。”
當初要不是奧德里奇·月夏,只怕他已經死在那羣吸血鬼的手裡了。吸血鬼的貴族裡有些人不滿他這個人的冷傲與驕傲。於是設計了那場陷阱。而在他完全誤入陷阱後是月夏救了他。當他醒來時。就對上她那溫柔的眸子。原本對立的兩大存在。卻真正的走到了一起。他原本想動手殺了她。但是她卻以最溫柔的笑對着他。那時候起,他知道了一件事。那便是正與邪真正的定義。他不代表正義,雖然他是吸血鬼獵人。但他卻不代表正義。他也會錯殺那些‘好’吸血鬼。他驕傲的喜歡優秀獵人的稱號。但是月夏讓他懂得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代表真正的正義。就像月夏不代表邪惡一樣。她的笑,不被污染。不被醜化。而是像天使般的溫柔。那個女人不但救了他的命。也救了他的人生。讓他找到了一條不再迷茫的路。所以對於奧德里奇·月夏一家而言。他有報不完的恩。所以他寧願爲了奧德里奇·金而捨棄獵人的一切。真正的投入到守護的工作當中去。
簡單的回憶過後。神圃鬆了一口氣。他知道,他還沒做到完美。但是他已經盡力去做了。
白汀·傑看着神圃一本正經的臉。彷彿自己也懂得了一些。卻還是一時之間無法理解神圃的想法。但是他不需要明白。神圃救了他的命。所以他會用自己的命去償還。白汀·傑徑自的笑了笑。“一起上吧。”
兩個人相視而笑。然後一起衝了出去。
以他們兩個人的力量去使着改變些什麼。這就是他們現在的想法。神圃不斷的揮舞着金銅劍與白汀·傑的槍聲渾然爲一體。不虧是師徒。兩個人的默契已經達到了完美的地步。每一個動作都犀利。每揮出去一擊都配合着對方的動作。神圃已經丟掉剛纔不堪一擊的影子。完全溶入到戰鬥中去。
雨還在不停的下着。但是在這個院子裡卻絲毫感覺不到雨滴的溼潤,甚至是一絲風聲都沒有。彷彿阻隔在另外一個時空裡。
整個世界彷彿都是靜止的。只有這個泛着微黃色的圈裡是運做的。
神圃與白汀·傑的完美配合讓奧德里奇·修已經開始有些正經的對抗了。原本一隻手的躲閃和攻擊。已經在兩個人強烈的攻勢下不得不以Trident來抵抗。從奧德里奇·修的表情看來他現在十分的享受這樣的感覺。與之抗衡的戰鬥樂趣。
又是一個怪物。白汀·傑心裡想着。依舊與師傅神圃完美的配合着。白汀·傑看着奧德里奇·修臉上浮現出笑的表情他就覺得好氣。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物,居然會喜歡戰鬥的快感。用別人的血來祭奠自己的快樂。不折不扣的怪物。白汀·傑厭惡的將攻擊的速度加快。
但兩個人的傾盡全力的攻擊也只換回奧德里奇·修動用兩隻手回擊罷了。神圃看着奧德里奇·修明顯不一樣的身手。看來這十年來,奧德里奇·修也下了不少工夫。雖然力量沒有完全恢復。也許是有Trident在手導致的。現在金又不在這。如果讓小玫出了什麼事,他要如何向奧德里奇·金交代。
白汀·傑一個轉身右手的槍發出一聲悶響。子彈沒有發射而是在槍體爆炸開。白汀·傑放開手。一把已經被炸的破爛不堪的銀質手槍掉在地上。從白汀·傑的整個右手已經流出鮮血。鮮血順着那灼傷的皮膚流淌下來。
隨着白汀·傑的負傷下一個倒下的就是神圃。5個人倒在地上。身上的傷已經染紅了地面。神圃掙扎着還想起身。卻混身無力只得雙手支撐着地面無法站立。
奧德里奇·修看着地上躺着的5個人。冷笑道。“很快你們將不會痛苦了。”邪惡的嘴臉上閃過一絲讓人做嘔的笑容。輕輕的擡起頭。想給他們最後的了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