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寵宮
一位女子安靜的躺在寢宮內,她的睫毛微微顫動着,像是沉睡了很久之後才甦醒過來。
她的眸子泛着明亮的光澤,迷人得有些炫目,正好奇的打量着周圍。
“我這是怎麼了?”女子輕聲問道。
“龐悅,你可總算醒來了!”她的耳邊傳來了幾個人欣喜的聲音
龐悅漸漸的清醒過來,記憶停留在了自己從毒荒聶雲賓的偷襲中逃出,然後暈倒早了魂寵宮宮前的畫面。
“小悅,你被聶雲賓下了毒,是龐元老特意到北禁域的萬蟲災地爲你尋藥,才讓你甦醒過來。”蕭夫人做到了龐悅的牀邊,用手輕輕的捋順龐悅的髮絲。
“父親……我父親他人呢?”龐悅四下尋找,並沒有看見龐元老。
龐悅自然清楚北禁域萬蟲災地的危險,想到自己父親爲了救自己跑到那麼危險的地方,眼圈有些通紅了。
“龐元老正在對付聶雲賓,放心,龐元老很快就會爲你報仇的。”站在牀邊的一名男子說道。
“嗯,不過聶雲賓很難對付,讓我父親要小心行事。”龐悅有些擔憂的說道。
“你毒素剛剛解除,多休養一陣子。”蕭夫人扶着龐悅躺下,然後掃了一眼周圍關心龐悅的人,示意他們暫時先離開。
前來探望的人中除了蕭夫人之外,其他大部分都是年輕的男子,這些男子一個個殷勤熱切,客客氣氣的說了一些讓龐悅安心養傷之類的話。便紛紛退了出去。
“哼,一定不能輕饒聶雲賓!”之前說話的那個男子義憤填膺的說道。
“秦大少主,您連聶雲賓的一個手下都對付不了,打算怎麼輕饒聶雲賓呢?”這個時候,另一個男子帶着嘲諷意味的說道。
被稱之爲秦少主的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故意和自己擡槓的傢伙。
秦少主非常清楚這個姜風就是不希望自己和龐悅走得太近。生怕自己把龐悅給搶走。
不過,現在又有誰不知道。龐元老已經有將龐悅許配給他秦語桐的意思了,若不是這次龐悅遭了暗算,說不定已經進入到訂下婚事的階段了。
秦語桐目光掃過身旁這幾個人。毋庸置疑的。這幾個人都是衝着龐悅來的,而且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剛纔出口諷刺的正是魘魔宮姜魔帝的長子姜風,實力僅次於他們這一輩的魘魔宮第一高手沈墨。
魂寵宮與魘魔宮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過去聯姻的事雖然少但也有發生過,而如今三大宮殿聯盟,宮殿之間聯姻的事變得更加頻繁,姜魔帝本身在三大宮殿影響力便非常大,身爲其長子的姜楓更是實力驚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秦語桐想要成功坐擁美人,就必須擊敗這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而在姜楓旁邊的,正是魂殿的第五少主肖宇峰。這個傢伙已經被列入了魂盟的黑名單中。
原因很簡單,擅長妖靈系魂寵的肖宇峰竟然獨自殺掉了兩名痕位的強者,並且沒有任何證據留下。在這萬象城中,三大宮殿都是暗中較勁,出現人命的情況很少,出了人命的話也是依法辦事,第五少主肖宇峰如此華麗的殺掉兩名痕位強者的同時讓魂盟沒法報復,這可是大快人心之事。
由此。肖宇峰也奠定了他在三大宮殿極高的地位,是年輕一輩中非常傑出人物的代表之一。
這種身份、地位、實力都極其出衆的傢伙,要和他秦語桐搶女人的話,絕對是很有資格。
至於另外兩人,一個是前前任天下境蕭王的兒子蕭亥。蕭夫人是蕭王的後妻,蕭亥稱蕭夫人爲後母,雖然蕭王如今已不知所蹤,但是蕭夫人本身就是一位實力極強的魂寵師,蕭亥跟隨後母也練就了一身本領,在萬象境和天下境都是大有名氣。
另一個是號稱“最年輕長老”的魂寵宮強者望柏沙。
當然,由於魂殿某個人的橫空出世,望柏沙最年輕長老之位有些動搖了。
“鹿死誰手還很難說,秦語桐,你未必就是笑到最後的人。”蕭亥脾氣比較直,直接挑明瞭自己有心爭奪這駙馬之位的意思。
“哎哎,什麼鹿死誰手,應該是花落誰家,大家不要傷了和氣,不要傷了和氣。”望柏沙一臉溫和笑容的說道。
“你們啊,都別在這裡空想了,難道還不知道最大的競爭對手已經出現了。”這個時候,第五少主肖宇峰掛着笑容開口了。
“最大競爭對手?你說的是誰?”秦語桐第一個臉色沉了下來,嚴肅的問道。
其他幾人也沒好臉色,本來這裡五個人就夠得他們爭的了,再出現一個他們有得頭疼。
“你們可真封閉,連最近鋒芒畢露的那個人已經到了萬象城都不知道。”肖宇峰摸着下巴道。
“你是說太子?不可能啊,誰不知道那傢伙對女人沒興趣。”蕭亥語出驚人的道。
肖宇峰立刻乾咳了起來,一臉尷尬。
另外三人也是瞪了一眼蕭亥,其中一個道道:“蕭亥,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這話也能夠亂說,要是傳到太子耳朵裡,這駙馬爺的位置也就沒你什麼事了。”
蕭亥來到萬象境的時間並不長,對那位獨一無二的太子有衆多的不瞭解,只聽說這個傢伙好像對女人不是很感興趣。
“太子只不過是勤於練功,很少和女人打交道罷了,說不定他的目標是兩位女神,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哪能跟他老人家比。”第五少主肖宇峰說道。
三大宮殿聯盟之後,若是沒有加前綴稱呼的情況下稱呼“太子”,那麼指的肯定不是魘魔宮太子沈墨也不是魂寵宮太子黎雲,而是魂殿太子朝冷川!
太子朝冷川可以用與世無爭來形容,但是他若想爭,不管是什麼第五少主,還是魔帝之子亦或者王的後人,全部都要靠邊站。
“那你說的是誰。難不成是喜歡暗地裡搞些事情的沈墨?”秦語桐不解的問了起來。
“……”肖宇峰本以爲剛纔那些信息透露的話,他們應該就能夠知道是誰了,結果這些傢伙竟然沒有一個反應過來。
難道說關於那個人的事情,也只有魂殿內部和栽了跟頭的魂盟內部比較瞭解,其他人都還不知道他的大名?肖宇峰暗暗想着。
“是楚方塵。”肖宇峰覺得跟這些人烘托毫無意義。乾脆直接說出了這個名字。
“楚方塵?”四人都是面面相覷,想了很久似乎都沒有想到楚方塵是何許人也。
“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過。”肖宇峰一看這四人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們四個根本就不認識楚方塵!
看來魂殿保密工作確實做得很好,那麼大的事情竟然還沒有傳開。肖宇峰還以爲全世界人都知道楚方塵了。
“喂。楚方塵很厲害嗎?”蕭亥第一個詢問了起來。
他們這批人已經代表了年輕一輩最強的一批了,相互之間要麼認識,要麼有所耳聞,但楚方塵這個名字他們是真的沒聽過,這個人來萬象城就來了,肖宇峰何必搞得一副這座偌大的萬象城會因爲這個男子震動的神秘樣子。
“好像有聽過一點,據說是在雪城表現傑出,實力應該是挺強的吧。”姜風感覺自己有點印象,可具體情況又不知道是什麼。
“管他是誰。趕來打我龐悅公主的主意,我決不輕饒!”秦語桐說道。
另外四人都是一副鄙夷的樣子,什麼時候龐悅公主成你秦語桐的了,秦家的人果然都是這麼不要臉!
“我們幾個要是爭起來,我們免不了被那些老傢伙教訓,說我們不誤正事,但讓誰退出都是不可能的,這樣吧,我有一個辦法,大家可以公平競爭。”這個時候不怎麼說話的最年輕長老望柏沙開口了。
“什麼公平競爭。她就是我的!”秦語桐一臉不滿的說道。
“你說吧。”肖宇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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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龐悅差點因爲聶雲賓那傢伙玉損,這個仇肯定是要報,畢竟這不僅關係到龐悅更關係到我們三大宮殿的榮辱。龐元老現在雖然在找魂盟的麻煩,但大家也清楚老一輩人都有衆多的顧慮和限制,在這萬象城中,他們要是出手的話肯定會牽動大戰爭。而我們這些年輕一輩不同,只要沒證據就追究不了……”
“別那麼多廢話。”蕭亥不耐煩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這報仇的事我們來做。對象就是聶雲賓,誰解決掉他最多最強手下,誰功勞就最高,然後誰就最有資格娶龐悅。”望柏沙說道。
“要是解決掉他本人呢?”肖宇峰浮着嘴角問道。
“那我們爲他和龐悅的婚宴上撒花、擋酒。”望柏沙說道。
“很公平。”姜風點了點頭。
“沒意見,反正人是我的。”秦語桐說道。
“同意。”
……
寢宮內,蕭夫人親自給龐悅端來了一口熱湯,扶着龐悅坐了起來,細心的服侍着龐悅喝下。
龐悅有些拘謹,畢竟蕭夫人何等身份,竟然由她來服侍自己。
蕭夫人也看出了龐悅的拘束,輕輕一笑,看了一眼窗外,道:“快點好起來吧,你看那幾個傢伙着急的,都要打起來了,看得出來他們都很喜歡你。”
蕭夫人這麼一說,龐悅病態白皙的臉上透出了一絲紅暈,小聲道:“他們只是出於朋友的關心……”
蕭夫人也沒有點破,開口道:“說起來,這次你能夠醒過來,還是多虧了一個青年。”
龐悅疑惑的看着蕭夫人,剛纔不是說是自己父親前往北禁域幫她尋藥才讓她毒素解除的嗎?
當下,蕭夫人也將在北禁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您是說,我能夠甦醒過來,是因爲那個已經化身爲魔的楚暮,是他的魂寵救了我?”
“恩,也救了你的父親,當時不是它的魂寵出手的話,你父親恐怕很難逃得出血蠻蟄龍的血爪。”蕭夫人說道。
“那真的要好好感謝那位叫做楚暮的人,只是,他魔化了,還有可能甦醒過來嗎?”龐悅開口問道。
蕭夫人搖了搖頭道:“不太可能了。”
龐悅輕輕嘆了口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性命和父親的性命都與因爲這個素未謀面的青年,如此恩德確實要當面拜謝纔是,只可惜這樣一位傑出的魂寵師就這樣早逝,真是天妒英才啊!
“蕭夫人……”這個時候,一名女侍模樣的女子快步走來,在蕭夫人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哦?是那個在雪城和靈城都表現出衆的青年楚方塵?”蕭夫人眼中露出了幾分詫異之色。
“正是,此人已經在魂殿,魂殿的元老們今晚爲他接風洗塵並開設晚宴,將其介紹給我們三大宮殿內部高層。”侍女說道。
魂殿還是刻意的讓楚方塵保持低調,所以對他的到來很身份公開依舊只保持在三大宮殿高層。
“既然如此,今晚往魂殿一趟吧。”蕭夫人自然知道楚方塵的十事蹟,這樣傑出的人物自然得見上一見。
龐悅半依在牀上,好奇的詢問道:“蕭夫人,楚方塵是誰,爲何這般隆重?”
“他應該算是第二位太子吧。”蕭夫人微微一笑道。
“第二位太子?難道說他的實力和太子相當?”龐悅驚訝的問道。
“暫時沒有吧,不過他確實很強,他的事情魂殿有刻意的保密,吃虧的魂盟也沒有去散佈消息,不過這個青年你確實應該結交。”蕭夫人雖然只是聽聞楚方塵的事蹟,但那些事蹟就已經讓蕭夫人對他讚許有加了!
“嗯,那我今晚可以出席嗎?”龐悅點了點頭,一個能夠和太子相提並論的人,絕對值得結交。
“可以,你的毒素去除了,晚上可以走動走動,這樣對你身體有好處。”蕭夫人說道。
楚方塵?龐悅以前真沒有聽說過。
她也不禁好奇,這楚方塵究竟何許人也,竟然可以讓三大宮殿高層這麼重視,不惜爲之着急所有高層爲他接風洗塵。
(這章四千,補回昨天的。。雖然還是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