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妍熙站在舞臺中央,緊緊地盯着下方,不肯放過一絲一毫。
她一定要找到蘇眠,如果能在這裡藉助荊棘的力量,解決掉她,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四周開始混亂起來,但是這些人究竟只有幾分想要幫他找到人,這就不好說了。
“沐小姐,我們該走了。”下屬按照賀之州的吩咐,找到了沐妍熙,表情有些慌張。
好不容易來到這裡,行動已經有了進展,要讓她離開,她怎麼可能會答應?
“今天找不到人,我是不會離開的!”沐妍熙直接拒絕他,繼續盯着下方的情況,忽然之間,她看到有三個人正在朝着樓梯間靠近。
“抓住……”沐妍熙十分懷疑他們的身份,剛開口卻被下屬一把捂住嘴往後拖。
“抱歉,沐小姐,今天情況實在特殊,請你不要再繼續找麻煩了。”下屬見沐妍熙根本不配合,甚至還想要動手,當即被嚇得不輕,直接捂住她的嘴,帶着人就走。
要知道他們今天來到這裡的任務已經做完了,沒有必要再繼續拖延下去,如果不是爲了她,他們早就已經離開了。
更何況,就連買畫人都已經插手了,再不走,那豈不是等着找麻煩呢?
沐妍熙被捂着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儘管她不停地掙扎,但是卻沒有任何用。
慕藍看了一眼,露出嘲諷的笑容:“你們荊棘什麼時候連這樣的人都收進去了?蠢而不自知,是在暗中諷刺你們自己嗎?”
“今天我們不想跟你們起什麼衝突,上司叫我們過來也只是爲了阻止老闆,十分鐘之內,我的人會全部撤離這座酒店,今天就當作沒見到。”賀之州臉色難看,畢沐妍熙從某一個方面來說,確實是代表了他們荊棘的臉面,聽到慕藍這麼說,他確實是心中有些不爽。
可這又能怎麼辦呢?
慕藍點點頭往旁邊的欄杆上一靠,漫不經心的開口:“那你們可要快一點,十分鐘之後上面的人可就要下來親自動手了,我呢,只是過來給你們打個招呼的,我想你們也不想鬧得太難看,對吧?”
賀之州拿出了對講器,說了一句撤退,便一臉防備的看着慕藍慢慢地離開了會場。
那邊剛剛走到樓梯間的三個人,四周的僱傭兵卻開始撤退。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就這麼走了,不找你了?”米婭一臉疑惑的看着這些人撤退的方向,心頭有些不解。
剛剛還雄赳赳,氣昂昂的說要找到蘇眠,現在這些人去通通離開,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蘇眠也想不明白,這時候樓梯間的門被人推開,樑萌萌和白辰兩個人十分着急地站在外面。
“念念姐,你沒事吧?”樑萌萌直接衝過來抱住了蘇眠。
蘇眠搖搖頭問道:“他們怎麼撤退了?你們又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我侵入了這裡的監控,當然看到你了呀。”樑萌萌眨巴眨巴眼睛,蘇眠便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她回頭,在二樓的方向閃過一道熟悉的人影,是慕藍。
一時間,所有的疑惑得到了解答,蘇眠也沒有再多問什麼,有了買畫人出面,這些事情確實就很容易解決了。
這場舞會發生的這個意外,官方對外宣稱是恐怖襲擊,畢竟在m國發生恐怖襲擊也不是什麼多奇怪的事情。
但是實際上,這場酒會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便不得而知,所有人離開酒會之後,都被官方找到,並且簽署了保密協議。
留在m國的一個多星期時間裡,蘇眠跟着米婭去見了不少合作商,這段時間她也在想盡辦法的避開洛寒勳。
實在是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這裡發生的一切,並且,爲什麼他們要抓自己。
可是事情也總有處理完的一天,m國的事情總算是落下了帷幕,他們也該啓程回到深城。
“回去之後你要記得多跟我聯繫聯繫,最近華爾街的情況,我實在是有些擔心,萬一他們對我們動手,我們也要有一個準備。”米婭在這幾天的時間裡也知道了蘇眠發生的事情,見她要走,連忙囑咐道。
蘇眠有些無奈,本來這件事情你要自己就可以解決,但她非要讓自己過來,好不容易可以走了,但卻又被臨時佈置了這麼多的任務。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如果有什麼情況會告訴你的。”蘇眠朝米婭認真的保證。
米婭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放人離開。
等他們的飛機落地,走出機場的時候,就見到陸離,還有趙柏清,兩個人站在門口。
“真是晦氣,好好的出去出個差,還能遇見這樣的事情,要我說,有些人就應該有點自知之明。”
儘管m國已經對外宣稱是恐怖襲擊,但是陸離還有趙柏清他們兩個人依舊有自己的路子,可以知道到底發生的事情是什麼情況。
尤其是他們兩個,還知道洛寒勳這一次去m國,就是爲了去找蘇眠。
今天知道兩個人會回來,陸離特意帶着趙伯清來到機場接機,順便過來嘲諷一下蘇眠。
蘇眠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她總不能跟一個腦子不太好的人計較吧?
可是她不計較,不代表身邊的男人不計較這件事兒。
“你要是不會說話,你就回去好好跟你的經紀人學一學,要怎麼說?或者我來教你怎麼說話。”舞會上發生的事情本身就是一場意外,根本就怪不到蘇眠的身上。
洛寒勳知道陸離對蘇眠有意見,他也警告過陸離,但沒想到陸離還是這麼不長記性。
“你爲了個女人教訓我,我們認識多久,你跟她認識多久,我這麼做難道不是爲你好嗎?”陸離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洛寒勳。
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意外?誰說得清楚?而且他們可是口口聲聲的說要找到蘇念,這難道還不是她惹出來的麻煩嗎?
洛寒勳臉色一冷,“陸離,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對她是這樣的態度,我就當沒你這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