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鐵牛,將他給我撕成碎片!”
那個領頭人手擡了起來,然後猛地斬下。
楚牧瞥了一眼剛纔還在說好話的領頭人,現在已經變了一副嘴臉,眼睛之中已經充滿了嗜血的光芒,顯然已經做好了觀看楚牧血肉橫飛的好戲。
領頭人話音剛落,鐵牛便猛然間朝着楚牧撲了過來!楚牧與鐵牛之間,不過是隔着一步的距離,一個跨步,蒲扇大小的手掌朝着楚牧的胳臂就攥了過來。
楚牧心想,這個大漢的攻擊還真直接,他莫不成想着自己會老老實實的等着他抓住自己不成。
結果,楚牧身形晃動了兩下,身體卻依舊杵在原地沒有動彈,這完全不是因爲楚牧改變了策略,而是身後有一隻手扯住了自己。幾下想要掙開,然後逃離,都沒有掙脫開來。
然後,鐵牛的雙手便抓在了楚牧的雙肩上,猛地用力,就將楚牧從地上給提了起來。
圍着的那羣人看在眼裡,那叫一個興奮,“好,撕碎他!”
“把他扯成兩半!”
“拽着頭腳扯!”
“拽着兩臂扯!”
每個人心目中想要看到的場景鬥毆不一樣,這一下便引發了爭吵。他們爭吵倒不打緊,把鐵牛給難住了,不知道要聽誰的,怎麼撕纔好。
楚牧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剛纔救的那個女人,微笑着,看到自己再看她,還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
“孃的!什麼人嘛!”楚牧心中慨嘆,這見義勇爲的事情,以後還是少幹爲妙,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埋進去了。
就像現在。
孃的!待這件事情解決了,委屈一下自己,一定要將那女人那啥一百遍。
一百遍啊,一百遍!
人羣經過一番討論,沒討論出個結果來。領頭人想了想說道,“那什麼,先豎着撕,再橫着撕!”
楚牧特無奈的低下頭,怎麼整的自己任人宰割了一樣?
“好!”鐵牛大喝一聲,雙臂猛地用力,就要將楚牧給撕裂開來。
“啊!”楚牧裝模作樣的痛苦的吼叫着,“救命啊,不行了,痛死我了!”
那個女人只是笑嘻嘻的看着楚牧,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看她的樣子,真的像是知道自己的底細。問題是,自己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過她。她是如何得知自己底細的?
鐵牛雙手間的力道越來越大,要說將自己給撕開,還真的是有可能的。
想到身體被撕成兩半的那種慘樣,楚牧便一陣毛骨悚然!這時候再想着保存實力,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不保存實力,但是可以暗着出手的麼!楚牧心念一動,變成一根手指頭長短的弒神劍便出現在了楚牧的手中。在他的手掌之上,朦朧着淡淡的銀白色光芒,隨即便控制着弒神劍釋放出了些許火紅色的炎漿。
依照這種辦法,楚牧在左手的掌心之中,也來了點炎漿,然後便把弒神劍收回了體內。
在楚牧剛把炎漿整出來的時候,鐵牛就感覺到了炙熱。不過,他的性子比較粗,就是感覺到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楚牧裝作苦苦掙扎的樣子,雙手胡亂的飛舞着,然後似是無助的緊緊地攥住了鐵牛的胳膊。
“啊!”在楚牧的手掌剛剛攥上的瞬間,鐵牛便無比痛苦的嘶吼起來,臉上滾落了豆大的汗珠!可就是這般,鐵牛也沒有將自己的手臂從楚牧的肩膀上挪開,力道反而猛地增大了許多。
那羣人依舊是十分的興奮,他們把鐵牛痛苦的嘶吼聲,當成了鐵牛在用力時的吶喊聲。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楚牧被撕裂身體的場景,看血珠四濺的絢麗場景!
楚牧都有些讚歎鐵牛的忍耐能力了,受炙熱無比的炎漿炙烤,他都可以當做沒事人一般,這種忍耐力絕對是常人難有的。若是楚牧受此般炙烤的話,只怕早就哭出來了。
楚牧身後的那個女人知道楚牧出招了,可就是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波動,更不知道,楚牧到底是出的什麼招,把鐵牛弄成這般。
直覺告訴她,楚牧的掌心中一定有古怪,她不會傻到認爲是楚牧的手勁捏的鐵牛疼痛難耐。一個骨肉如鋼鐵的壯漢,你就是手勁再大,也弄不疼,除非是弄折了。
楚牧雙手用力的抓着鐵牛的手臂,火紅極熱的高溫炙烤着,慢慢地蒸騰起了白色的霧氣,楚牧鼻翼一吸,依稀間都聞到了肉烤糊的味道。
“孃的!對自己夠狠!”楚牧讚歎着,早知道就用龍炎了,龍炎一出,將鐵牛的兩條手臂腐蝕的連渣都不剩,就是再能忍耐都不成了。
感受着雙肩上傳來的巨大撕拉力,楚牧雙腿猛地擡起,火紅、銀白色的兩個真氣團在楚牧的兩腿靜脈間凝集,然後驟然炸裂,隨即楚牧便踹在了鐵牛的胸膛之上。
這下,鐵牛緊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便鬆脫了開來,整個人便在楚牧的一踹之下,倒飛了出去,砸進了圍在楚牧跟女人周圍的人羣中,將兩個人砸倒在了地上。
然後,楚牧便踉踉蹌蹌的落在了地上,大呼小叫,“哎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怎麼感覺我的肩膀斷了呢,我的手臂呢?”
楚牧身後的女人,樂呵呵的看着楚牧表演,心道,這個人的演技還真的是一流,頗有點死不要臉的範,不過合她的胃口。眼珠子一轉,便有一個想法浮到了腦海中,然後大紅戳子一蓋,批准了。
楚牧沒來由的渾身打了個冷戰,直覺告訴自己,肯定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等着自己。
將楚牧圍起來的那羣人,顯然沒有料到事情會成了這麼一個結果。被楚牧一腳踹倒的鐵牛,依舊壓着兩個人倒在地上。
在楚牧所踹過的地方,胸膛深深地塌陷了下去,還有一截白骨翻翹在了外面。而被楚牧抓過的手臂之處,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燙傷了一般。成掌形的一個大傷痕,有些黑紅,看上去很是駭人。
鐵牛一臉的痛苦表情,整個頭部好像被水給浸溼了一般,溼漉漉的。
要不是鐵牛胸膛在上下起伏着,那羣人差點以爲,鐵牛被楚牧給一腳踹死了。
在楚牧的一腳之威下,他們再看向楚牧的眼神中,便帶了一絲懼怕!
“大膽!”領頭人大喝一聲,在這堰武城中,都是自己欺負打傷、打殘別人,還從來沒有過別人打傷自己人的事情。
隨着領頭人的這一聲大喝,楚牧渾身猛地一陣“巨顫”,險些就倒在了地上,多虧身後的那個女人跑了過來,將他給攙扶住了。
“差不多就行了,再演下去,可就噁心了!”女人扶着楚牧的時候,輕聲在他的耳邊說道。
孃的!要不是你,哪來這麼多的事。不過呢,也怪自己,哪來那麼大的好奇心,有熱鬧就往上湊合。
楚牧白了她一眼,沒有理她,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滑了下去,便摟在了她的腰上,自己爲她承擔了這麼多,收點利息不爲過吧?
隨着楚牧手臂的碰觸,女人身體一緊,驟然一哆嗦,就想要掙扎開來。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楚牧心中一樂,環着她腰的手臂便更緊了。暗地裡的小動作是這樣的,做給那些人看的就是,楚牧一臉的驚恐表情,搖晃着腦袋不住的吆喝,“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是那大漢自己倒下的。”
女人身體被揩油,心中有一股一樣的感覺升起,有些害羞,身體麻麻的。慌忙掙扎,百般掙脫不開。手臂折回去,抓着楚牧胳膊上的嫩肉,就是一陣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