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肯出來幫她,也是因爲她說她知道哪裡有風月紫曇,他才以這個爲條件出手幫她的。
青晨笑了笑,這還得多虧她的那個“好”堂妹。
前世她拜白祁爲徒,後來爲了幫齊煜,便用她的醫術來拉攏朝中官員。
她記得爲了成功讓鎮遠大將軍投入齊煜的麾下,青靈就毛遂自薦去給鎮遠大將軍治病。
治病時需要到風月紫曇,齊煜當時派了許多人出去尋找這藥。大概一個多月後,無意間有人在雪芽山這裡發現了風月紫曇。
青靈後來利用這棵風月紫曇入藥,成功的醫好了鎮遠大將軍的病。
這件事情在民間廣爲流傳,後來雪芽山就出名了。這之後有許多大夫會到雪芽山來尋找風月紫曇。聽說之後又發現了好幾棵。再這之後,齊煜乾脆派人直接封山,把這山上的風月紫曇定爲皇家所有。
當然青晨也不能把前世的這些事情告訴給信陽子道長,她只道,“是我師父說的。他曾經來過這裡,跟我提過這山上有風月紫曇。”
信陽子知道青晨的師父是白祁,天下第一神醫對風月紫曇有興趣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所以他也沒有懷疑她說的話。
只是看着她啓脣對他笑,他清明眼眸裡有光芒微閃了閃。
忍不住道,“小丫頭,你和我認識的一個故人長得極像。”
“是蘇綰嗎?”
邊上的春荷繼續往火堆裡添乾柴。乾柴遇火,燒得更旺了。橘黃色的柔光鋪灑在青晨的臉龐上,她晶亮的眼眸炸啊炸,讓信陽子微微有些恍惚。
“嗯。”
他輕聲應着,但一雙清明的眼睛不知怎麼的黯淡了下去。
他像是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中,緩聲的說着,“那個蘇綰啊,當年可是秦國丞相唯一的女兒。後來丞相得罪了秦國皇帝,滿門斬殺。蘇綰好像是被誰給搭救,倒是免於一死。不過後來她遇到了晉國的皇帝,說起這個晉國的皇帝他可能是我這個老頭子見過的最變/態的人了……”
信陽子道長說到這
裡,眼前忽然又想到他在晉國皇宮裡看到那恐怖景象……
他把話戛然而止,難得的正經起來,“算了算了,我跟你個小丫頭講這些幹什麼。”
青晨嘴角輕撇了撇,輕瞪了瞪信陽子道長。
哪有他這樣講故事的,纔剛開個頭就把話給停了。
還有晉國皇帝?
蘇綰不是百里燁華的妻子嗎?
怎麼又和晉國皇帝扯上關係。
青晨一臉的疑惑,信陽子道長眯着眼睛看着她不停眨動的眼睛,恍惚間眼前又晃過一雙死去沉沉的眼睛。
一陣涼風吹來,他全身的汗毛被風吹的直接倒豎了起來。青晨聽到信陽子道長冷幽幽的聲音飄進她耳畔裡,“小丫頭,幸虧你不是百里燁華的女兒。要不然光憑着你這張臉,晉國皇帝就不會放過你的。那個男人變/態到……”
信陽子道長話說了一般才發現青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她的目光投注的地方正是他的身後。
他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身材偉岸高大的齊梟站在他身後。
“靖王爺,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青晨問道。
齊梟徑直的走向她,“宮裡出事了,你現在馬上跟我回去。”
說話間,他一隻霸道的鐵臂已經扯住青晨纖細的手腕,低頭又對信陽子道長恭敬道,“道長,對不起。我得先帶她回去。”
話落下,他就拉着她往山下的方向走。
他們兩人,一個前面走,另一個邁着短腿追趕。兩人的身影在灰濛濛的夜色裡漸漸的化成一個黑點,混進密林之間。
春荷她們被青晨留下,但她們都不敢招惹脾氣暴躁的信陽子。
信陽子撫着鬍鬚一嘆,喃喃低語着把之前被打斷的話說了下去,“那個男人變/態到竟想逆天改命。還把蘇綰的死都怪罪到百里燁華身上。你如果是百里燁華的女兒,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齊梟走得快,青晨只能小跑追他。不過齊梟很快的就覺察到了這個問題。他故意的放緩腳步
等她。但這也拖慢了他們兩人行走的速度。
齊梟乾脆打橫直接將青晨抱起。
他的懷抱乾淨、溫暖,還有淡淡的龍涎香。
聞着讓人心莫名的一安。
青晨在他懷裡雙頰漸漸的發燙起來了。
齊梟是催動輕功下得山的。山下衛風他們早就等在那裡了。剛纔只有兩人,青晨便讓他抱了,反正他們兩人也做過比這更親密的事情。不過頂着衛風看她的那雙幽幽的目光,她心裡莫名的就生出一股罪惡感來,就像是她把齊梟給褻瀆了。
她紅着臉想要自己找匹馬乘着回京,齊梟卻已經將她抱到他的馬背上了。他長腿一跨,他人也跟着上了馬。
他黑色的披風將她整個人裹住,她在他懷裡掙扎,片刻後,齊梟用喑啞且帶着些許剋制的嗓音柔聲道,“不要亂動!”
話落,青晨就覺察到了身子的某處有一滾燙的東西正貼着她。她整個頓時一懨,挺直了脊背不想和他有身體的接觸。
可他兩隻手從背後一伸,又隔着披風將她緊摟住。
“坐好了!”他柔聲叮囑。
馬鞭一揚,馬兒就已經撒開蹄子猛跑起來了。
僵直了脊背的她重心不穩,整個人又跌進他的懷裡。隔着衣服,她彷彿都能感覺他全身的熱度正在灼燙着她的後背。
她暈乎乎,整個人像是喝醉了酒。
這個時候,早朝快要開始了。滿殿文武百官都聚集在偏殿等候着早朝。
文武百官這個時候也都知道青靈把楚國大皇子治得奄奄一息的事情。輿論有時很奇怪,明明昨晚還有許多人讚歎青靈醫術高超,這個時候大家卻都拐着彎說青靈沒本事逞能。
還有人又把信陽子道長評論青靈的那些話拿出來咀嚼。
“我聽說靖王爺去找清河郡主了。這個時候說不定只有清河郡主能把那楚國大皇子起死回生了。再怎麼說清河郡主都是白祁神醫的徒弟,她的醫術可比那個只會逞能的汝陽郡主高超多了。”
有官員如是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