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許傾城懵了。
男人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冷聲說道:“我看你身材還不錯,所以待會兒結束之後我會再給你一點小費,只要你讓我玩得開心。”
話音落下,他便伸手抓住了許傾城的一直胳膊,一個用力就直接將她的人給提了起來。
“身材不錯。”
男人眼神在她身上掃了幾眼,色眯眯地吐出這麼一句話。
許傾城本能地擡起另外一隻手,一巴掌就揮了過去。
“啪——”
空氣都像是凝固了一般,房間裡的氣壓低得讓人喘氣都困難。
“救命啊!”許傾城大叫了一聲,旋即推開男人,一把扯過牀上的牀單將自己的身子裹住,光着腳下就朝門口飛奔而去。
身後的人回過神來,兩步就追上了她,一把揪住她的長髮,將她整個人甩在了地上。
許傾城因爲要抓着牀單不讓它掉下去,以至於摔倒的時候額頭狠狠地撞到了地板上。
然而由於剛剛那一巴掌,這個男人已經完全惱怒了,根本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心。
他俯身,再一次揪住許傾城的頭髮,也給了她一個巴掌。
男人的力氣要比女人大上很多,那一巴掌打下來,許傾城的臉立刻就腫了。
而且,她趕到頭暈眼花。
男人惡狠狠地在她耳邊咒罵,可是她聽不清楚,耳朵裡只剩下嗡嗡聲。
接下來,男人將她抱起來扔到了牀上。
礽的過程,也很暴力。
許傾城感覺到自己全身的器官都震動了一遍,腦子更暈了。
那個男人撲了上來,扯掉她身上的牀單,那雙打過她巴掌,揪過她頭髮的手在她身上肆意地佔着她的便宜。
許傾城想反抗,但是力氣抵不過對方,而且奇怪的是,她動得越厲害,身體就越是發軟,像是生病了一樣。
更讓她覺得可怕的是,她在掙扎中看到那邊桌子上擺了一個小型的錄像機,正在錄像!
“放開我!救命!”
她的聲音也很輕,聽上去一點也不像是在呼救。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在親她,那件全透明的睡衣早就被撕碎扔在了地上。
到了這一秒,許傾城已經徹底絕望了。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睡過去,也不知道是被誰帶到了這裡,更加不知道眼下這個正在侵犯自己的男人是誰,她只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
夜,黑得化不開,外面下着傾盆大雨。
坐在陸行之左手邊的肖家越一改往日吊兒郎當的樣子,嚴肅地問道:“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陸行之低頭看了一眼腕錶,“再等五分鐘。”
肖家越於是沉默,靜靜等着時間過去。
五分鐘之後,林實匆匆從外面走進來,面色十分凝重。
“陸總,人找到了。”
“帶進來吧。”
陸行之並沒有很激動,他說話輕輕的,還往外吐了口煙霧。
肖家越和林實卻同時感覺到了一股殺氣迎面而來,兩人對視了一眼。
隨後,林實去了外面把那個人帶進來。
“叫什麼名字?”
對方微微一下訝異,然後笑了起來:“陸總的心真
是寬吶,你的女人都被我睡了,居然還能這麼淡定地問我叫什麼名字,佩服,佩服!”
“呵——”陸行之也輕笑了一聲,緩緩擡眸看向他,深沉的目光看不見底,他幽幽地說:“我也佩服你,畢竟,在臨城,敢動我陸行之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喲!那我真是榮幸之至啊!”對方哈哈大笑起來,緊接着報上自己的名字:“我叫李巖,還請陸總記住了!”
“嗯,記下了。”
陸行之吸完最後一口煙,將菸頭捻滅在菸灰缸裡,又問:“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別人的主意。”
“陸總覺得呢?”李巖站在那裡,目光裡都是挑釁,“就算是別人叫我這麼做的,我難道還會把她供出來不成?”
“我也沒指望你會供出來,我就是……隨口問問。”
說完,陸行之又笑了。
旁邊的肖家越已經被他笑得後背都開始冒冷汗了,總覺得這個李巖的下場,會比自己能想得出來的還要更慘。
這時,陸行之慢慢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直來到李巖的面前。
他比李巖要高一些,陰冷且強大的氣場使得李巖愈發地渺小。
“你應該知道,動了我的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吧?”
“陸總不會。”
“哦?爲什麼?”
李巖伸手從褲兜裡掏東西,卻被旁邊的林實用槍頂住了腦袋。
陸行之使了個眼色,“讓他拿。”
李巖拿出來的,是一部手機。
他打開了一小段視頻,遞給陸行之看。
視頻裡,他和許傾城分別是男女主角,而地點就是剛剛他們找到許傾城的那個酒店房間。
如果不認識視頻裡的人,那樣香豔的畫面,看着的確是讓人臉紅心跳。
但是此時此刻,陸行之除了想要把這個李巖碎屍萬段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念頭。
“這裡只是半分鐘的,我一共錄了半個小時,有各種姿勢的,當然,也有你女人的全景,一絲不掛哦。”
這種話,不要說陸行之了,就連肖家越和林實聽了都想要動手殺了這個混蛋!
可陸行之竟然沒動,臉上的表情也那麼平靜。
李巖繼續說:“完整的視頻我已經交給我朋友了,如果我今晚十二點前沒回家給他打電話報平安,明天臨城所有的人,都會欣賞到陸總女人在牀上的萬種風情。”
客廳裡死一般地寂靜,幾個人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陸行之臉上的平靜終於一點一點地瓦解,他的眼裡,全是殺氣。
“林實——”
“陸總!”
“讓人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砍下來,一天砍一根,別讓他死,十天後我要看見活的。”
肖家越倒吸一口冷氣,緊接着便是噁心。
林實也是心裡一驚,跟着陸行之這麼多年,衆人都說他手段狠辣,可這一秒,已經不僅僅是狠辣可以形容的。
——是殘忍。
這個李巖,真的惹怒陸行之了。
而剛剛還嬉笑的人,這會兒臉色已經完全發白。
“陸行之,你敢動我!”
他大叫,萬萬沒想到,這個陸行之居然不受自己的威脅。
那個已經轉身上樓去的人壓根沒回頭看
一眼,腳下步子也不曾停頓。
他就好像,根本沒聽到這句話一樣。
林實讓人把大喊大叫的李巖先帶了下去,看了看錶情深沉的肖家越,問道:“肖少爺,你們是在酒店找到許小姐的嗎?”
“嗯。”
“那當時的情況是——”
肖家越看了他一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去說。
下午陸行之本以爲可以準時下班和許傾城一起去吃飯,孰料那個會議竟然拖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他從會議室出來,辦公室都沒回,直接就去了許傾城所在的辦公室。
然而,包還在,人卻不在。
起先他還以爲許傾城是去洗手間了,站在那裡等了一會兒,也是沒等到人。
後來他仔細一看才發現,許傾城的手機是掉在地上的。
當即他便感覺到出事了,讓人把監控調出來一看,許傾城果然是被人帶走了。
而從監控畫面裡看,她被帶走的時候應該是神志不清的,因爲她是被人抱走的。
接下來,就是全城找人。
方行在國外出差,趙維時也在外面度假,只有肖家越在臨城。
兩人動用了關係,短短半個小時就找到了許傾城。
臨城的酒店,有一半都是某個人的,而那個人,是肖家越和陸行之的生死之交。
所以當時,陸行之是和肖家越一起趕過去的。
到了房門口,肖家越識相地沒有進去。
果然,裡面的畫面,他人不宜。
陸行之在裡面待了一會兒,然後就抱着許傾城出來了。
除了臉,其他地方都被裹了起來。
可那張臉,緋紅緋紅的,有一側,還是腫着的。
肖家越什麼人啊,看一眼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當時卻並未多問什麼。
眼下林實問起來,他也只能輕嘆:“你見過他這麼狠麼?”
林實搖搖頭,覺得剛剛的陸行之不僅僅是嚇人,簡直就是魔鬼!
“這幾天他說什麼,你照做就是了,然後不要多問。”
林實點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大家都知道,在陸行之手底下做事,不容易。
——
夜,更深了。
牀上昏睡了四個多小時的人,也終於醒了。
周圍的環境,換了,但仍然陌生。
許傾城愣了幾秒,接着便大叫着坐起來,然後縮在了牀頭一角。
“是我!”陸行之靠過去,抓住她亂動的手。
許傾城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不敢相信似的。
陸行之心中頓時疼痛難忍,眼眶酸澀得像是什麼東西要衝出來。
“是我,別怕。”
許傾城又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就不動了。
她的表情是呆滯的,眼神也變得沒有焦點。
她問:“我現在……在哪裡?”
“家裡。”
家……
聽到這個讓她覺得溫暖的字眼,她再一次轉頭看了看四周。
真的是在家裡,剛剛覺得陌生,是因爲自己太緊張太害怕了。
這個房間,自己前天晚上來過,昨天晚上,也來過。
那麼剛剛的那一切,是自己的幻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