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裴小姐誤會了,我不過是幫忙送份文件過來而已,至於董事長夫人這個位置,還真是多虧了你的好手段呢。”她意有所指,若不是她當日在酒店設計她和宮祁貄,他們的關係又怎會如此。
此話一出,不僅是裴子琦,就連周遭的職員都瞪目咂舌,猜測着他們三人的關係。
裴子琦皮笑肉不笑,回想至今,也許那是她做得最錯的一件事!
自那晚後,她就厄運連連,雖說現在跟阿遠的關係終於得到公開,但家裡人沒有一個支持他們,還想切斷了他們所有的經濟來源。
她愛阿遠不假,但她根本就過不了那些種縮衣節食的拮据生活,沒有面包哪來的愛情?
“我不想在這跟你浪費時間,我只想見宮祁貄,既然你剛纔也說多虧了我,那麼你是不是欠我一個人情,正好能還給我!”她活靈活用,直接把這作爲藉口。
葉雲裳冷笑,她還真是不擇手段,看她今天這麼堅持的要見宮祁貄,也讓她有些好奇,她今天來這是目的?
“好,我還你這個人情。”她倒要看看,裴子琦想要做什麼。
“你們誰有空,帶這位裴小姐去找宮總?”
“不用了,我認識路。”裴子琦一口拒絕,看向周圍的人,很不友善的瞪了她一眼,從葉雲裳身邊擦身走進去。
等她走遠,一名剛纔領她上來的女職員,大膽的湊到她身邊,神秘兮兮的問:“葉小姐,那女人是誰啊,那麼囂張?”
“紅三代,以前在紐約是你們宮總的愛慕者。”她毫不避諱,當着大傢伙的面直接回答。
“那你怎麼還讓她進去,你不怕她……”女職員後面的話及時剎住,但就算她沒說出口,葉雲裳也知道她想說什麼。
她不在乎的聳聳肩,低笑道:“換了別人或許會,但她,我永遠不會擔心!”
女職員看不透她的心思,但馬上招呼她到貴賓休息室那邊坐會。
葉雲裳雖然是第一次來公司,但是中天的職員對她可不陌生,之前八卦雜誌,甚至是社會新聞,都會報道過她和宮祁貄的關係。
在他們這羣職員眼裡,她早就已經是準董事長夫人了!
所以剛纔她送文件上來,可以一路通暢的直達頂層。
……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以歐洲風情爲主的奢華,黑白的主色調簡單卻又不失個性,正符合主人一貫的冷沉作風。
裴子琦推門而入,只見宮祁貄背對着她站在落地窗前,手中夾着一隻古巴雪茄,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卻也沒有回頭。
裴子琦走到他的辦公桌前,看着他那冷漠的背影,率先開口說道:“宮祁貄,你還真是深藏不露。”
煙霧嫋嫋,宮祁貄將手中的雪茄掐斷,轉身將其摁在菸灰缸內,黝黑的冷眸對上她漂亮的臉蛋,發出渾厚的聲音反問道:“裴小姐來找我,難道是來稱讚我的?”
裴子琦拉開椅子,直接坐下,臉上帶着一絲溫怒,“你明明沒病,爲什麼在紐約的時候要找喬治醫生看病?”
宮祁貄走到辦公桌前,展開雙臂從上而下的審視着她,“怎麼你會知道我在紐約找了喬治醫生呢?難道你跟蹤我?還是你調查過我?”
“我,我……”被他反問,裴子琦顯然有些亂了方寸,“你能找喬治醫生看病,難道我就不能嗎?”
“呃,原來裴小姐也是喬治醫生的病人,不過你可以找喬治醫生看病,同樣我生病了也可以找喬治醫生看病,這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被他一席話繞得有些暈乎乎,裴子琦沉默的看着他,老半天沒說上話。
宮祁貄坐在他的位置上,眸子露出一抹奸笑!
“不對啊,你根本沒病,你看什麼醫生?”裴子琦轉念一想,反駁道。
“沒病,我怎麼沒病了?”
“你要是真有腎病,那在酒店那晚,你和葉雲裳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關係!”她恨,她恨自己太愚蠢,在紐約輕易相信了喬治醫生助手的話,白白錯失了機會。
時至今日,她已經沒有資格再去爭奪中天集團董事長夫人的位置了。
宮祁貄聽聞,拍手叫好,“原來裴小姐對我的私生活那麼關心,就連我有沒有腎病你都知道?”
“不過那晚,我的確是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能抱得美人歸呢!”宮祁貄連聲大笑,但笑容中不乏一絲絕然。
這個女人心術不正,不給她一點教訓,她永遠都學不乖。
“我在紐約陪了你幾年,難道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嗎?”回想起當初,爲了追去紐約接近他,她拋棄了阿遠,把她和阿遠的孩子也拿掉,做的這些犧牲,到頭來卻落到一無所有。
她這話聽在宮祁貄的耳畔,直覺可笑!
“我宮祁貄從來對別人的女人都提不起興趣,而你……”說到這,他頓了頓,半眯着冷眸沉默了幾秒,繼續道:“你到底是江漠遠的女人?還是丁子峻的女人呢?”
“你,你怎麼知道?”裴子琦一臉訝異,她和子峻之間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我怎麼知道的不要緊,要緊的是你要認清你自己的立場,就拿你肚子裡那個所謂的孩子來說,它到底是姓江?還是姓丁?還是……”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急了,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宮祁貄涼薄的脣角勾起一抹嘲諷,“還是它根本就不存在?”
裴子琦嘴角微顫,放在腿上的雙手不安的交握,這正是她今天來的目的!
“剛纔在外面葉雲裳說感謝我,你也這麼說,那你們是不是欠我一個人情,該報答我呢?”衡量時機,裴子琦這才露出了狐狸尾巴。
宮祁貄冷眼看着她,他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說吧,你想要我們怎麼報答你?幫你保守秘密?”宮祁貄一語中地,將問題直接攤開在明面上。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妨直說。”裴子琦口風突變,冷冽地看向他,“我的確沒有懷孕,我那麼做完全是爲了阿遠,既然你要感謝我,那就麻煩你管住你那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