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湖公寓
江漠遠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桂姨找了這間小公寓,公寓內的傢俱和裝潢都算齊全,雖然面積不是很大,但她一個人居住,完全足夠了。
搬進來這幾天,桂姨都忙着收拾東西,看着這個屬於自己的小窩,她還算是滿意。
端着杯熱茶,悠閒的坐在陽臺的臥椅上曬着太陽,粗壯的大掌摸了摸她肉乎乎的小腹,想着再過幾個月,她肚子裡的孩子就一點點長大了。
想不到她年近五十,還能生個孩子,雖然這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但她這心裡,還是有那麼些許期待的。
“叮咚——”門外,響起了門鈴聲。
桂姨朝大門那方看了一眼,沒有急着去開門,想着會是誰來找她?難道是小姐原諒她了?
她十幾歲就在裴家幫傭,一直跟着裴少娟,還作爲陪嫁跟着她去江家,後來裴少娟車禍癱瘓,都是她在照顧,可以說這三十多年桂姨都沒有離開過她。
一想到有可能是小姐來看她,她這心思就飛了起來,放下手裡的熱茶,快步走去,扭動門把打開門,嘴裡還唸叨着,“小姐,你……”
她嘴邊還帶着笑,但看到門外的來人,笑容瞬間熄滅,“你來這幹嘛?還有,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樑少嘴角勾起一抹輕蔑,一腳將門踢開,側身從她身邊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四處瞧了瞧這的環境,像個小痞子似的,雙手插進褲袋,諷刺的說:“環境還不賴嘛,看來拿了我們家不少錢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桂姨關上門,盯着他後腦勺一陣厭惡。
“哼,什麼意思,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兩個賊婆娘找了我爸要錢!”樑少轉身面對着桂姨,真是越看越噁心。
想着這麼個比他媽還醜的老女人懷了他的孩子,要是讓她生出來,他在朋友面前還能擡得起頭?
桂姨大概是猜到怎麼回事了,肯定是她跟樑振華打電話的時候,他在一旁聽到,所以知道她住在這。
桂姨沒好氣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翹着二郎腿,身上那結實的肌肉往哪一坐,着實像是一座小山。
“我肚子裡懷了你們樑家的種,你爸的意思要我把孩子生下來,那就必須給錢,我可不是開善堂的!”
“嘖嘖嘖,就你這老菜乾的模樣還開善堂?告訴你,要不是那天老子被算計吃了藥,會上了你這種老鳥?你這種貨色到街上脫光了喂乞丐,都不會有乞丐願意上你!”樑少的話字字帶着諷刺,想到那天和這種貨色xxoo,他就一臉不快。
“你——”桂姨被他的話激得蹭的站了起來,怒氣的指着他,“姓樑的,你個王八蛋賤男,得了便宜還在這說風涼話,要是你不想孩子生下來沒***就閉上你那張臭嘴!”
“怎麼,你還真想生下來?不怕你這年紀生下來的東西是個白癡?”樑少口不擇言,瞪着笑臉看她笑話。
桂姨就知道他來準沒好事,臉被氣得發緊,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咬咬牙,怒罵道:“你個賤男,有沒有良心,老孃肚子裡面這個可是你的種,要白癡也是你白癡!”
“哼,老子就是太善良,纔會被你們這些女人算計,上了你這老鳥,現在還想生我的種,告訴你,沒門!”
“還有,你要是堅持生下來,我們樑家不要,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趁早打了那孽種!”
“休想,我警告你,這孩子我要定了!”桂姨兇巴巴的瞪着他,兩人就跟冤家似的。
“賤女人,別給臉不要臉!”樑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儼然一副豬肝臉。
桂姨咬牙切齒的走到他跟前,粗魯的朝他推了一把:“姓樑的,你別以爲我是個女人就好欺負,我告訴你,孩子我要,錢我也要!”
“忘了告訴你,你老爸樑振華可比你識趣多了,我一開口兩百萬,他都肯給我,不像你這個孬種,敢做不敢認,口袋裡估計也就那十萬塊吧?”
“什麼?兩百萬?”樑少聽到這個金額,一臉驚訝。
他是偷聽到父母的對話,知道這老鳥在這,但不知道父親竟然願意給她兩百萬!
“沒錯,就是兩百萬!你老爸可是很想要我肚子裡這個種,兩百萬,我都是開善堂了!”桂姨看着他吃癟,心裡就高興,一臉的春風得意。
樑少怒瞪着她那張肥碩醜陋的老臉,別說兩百萬,就是兩萬他都不想給,上次要不是裴家人出面,那張十萬的支票他都不會拿出來。
桂姨以爲自己佔了上風,說話更是傲慢,“怎麼,不說話了?承認自己是孬種了?”
樑少心一橫,本不打女人的他,今天心底的怒火被她激起,熊熊燃燒起來,緊握的手掌,泛白的關節,無一不在對桂姨發出警告。
但她好像全然沒有察覺,繼續說道:“像你這種敗家子,整天在外面玩女人,都不知道有沒有性病。”
“你******再說一遍!”樑少氣紅了眼,咬牙切齒的從牙縫擠出一句話。
“我說又怎麼樣,你敗家子,玩女人玩出艾滋……”桂姨雄赳赳的插着腰,身板一挺,那氣勢,可不比樑少弱。
在她身上吃了大虧的樑少這下是徹底被激怒了,管******是不是女人,直接揮手一巴掌朝桂姨扇過去,“啪——”
那清脆的巴掌聲迴旋在上方,同時桂姨的臉頰也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被一巴掌扇過來,頓時她有點蒙圈了,捂着火辣辣發疼的臉頰,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這個賤男人!”桂姨也不是吃素的,滿是橫肉的臉頓時也兇狠拉起來,朝自己周圍看了看,順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朝他狠狠砸去。
“哐當——”玻璃杯扔過去,樑少靈敏的躲開,杯子直接摔碎在地板上,粉身碎骨。
“你這朵老鳥還真以爲老子怕你,還是以爲老子不打女人,今天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樑少這下還真不客氣了,掄起袖子,朝桂姨走去。
桂姨以爲自己身板夠結實,也不怕他,可誰知他一走進,樑少猛的就揪住了她的頭髮,扯得她頭髮直髮麻的疼。
“放手,你個孬種,打女人有什麼了不起。”她一邊叫喊罵道,手裡也沒閒着,朝樑少的腹部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