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遠跪着走了過去,想拉住宋詩文的手,卻被她甩開了,“詩文,對不起,我知錯了。”
宋詩文別過臉,不看他。
一想起剛纔錢峰說得話,心裡更加不平衡,她在家等了他這麼久,電話不接自己的,就是出去找女人!
“詩文,我們回家吧,保證沒下次。”他豎起三根手指頭作保證。
但無論他說什麼,宋詩文還是不理他。
江漠遠無奈,看向外觀,發着求救訊號。
裴啓泰也無奈,他能幫的,只能到這裡了。
胡婭文這時候發話了,“你走吧,我們家不歡迎你。”
“媽!”江漠遠看向胡婭文,“我也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其實他挺無奈的,在家受着宋詩文的野蠻勁兒,在外就想去放鬆一下,就被人逮到暴打了一頓,現在回來還要認錯。
“哼!找得一個好藉口,據我所知,你這風流德性婚前就這樣?是我們詩文瞎眼了,纔會嫁給你,好歹我們詩文也是黃花閨女,我們宮家說不上什麼名門,但也不差吧,把一個好好的女孩兒交給你,你就這麼對他?”
胡婭文停了下來,觀察着他的表情,“問心自問,就你以前那花名,能配得上我們詩文嗎?我們詩文能包容你以前的往事,但不等於縱容你婚後還搞三搞四。”
胡婭文說完,整個客廳都安靜下來了。
誰也沒有哼聲。
時鐘一分一秒遊走着,滴答滴答發着聲響。
少許,宮老爺子發話了,“阿遠,你回去好好反省了再過來認錯,這幾天詩文就留在這裡,什麼時候真正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再來把她接回去。”
現在說這麼多也是沒用,一個人不發自內心去改正,別人能逼着也就是一時!
江漠遠沒吭聲,但擡起頭悄悄看向裴啓泰,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行了,起來吧,回去好好反省,這種低級錯誤不能再犯了。”裴啓泰厲聲叮囑他。
“知道了,外公。”
裴少娟被裴啓泰罵過後,不敢再說什麼,率先讓傭人推自己離開。
老爺子見此,擺擺手也說道:“算了,都散了吧。”
吵也吵過了,一直鬧到凌晨一點多,年輕一輩也該回去休息了。
裴啓泰和江漠遠離開後,老爺子才向錢峰道謝,“錢峰,剛子,今晚謝謝你們了。”
錢峰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宮爺爺,您對我就別太客氣了,更何況這不過小事一樁。”
剛子也拍拍胸口道:“咱是一家人,不用對我們這麼客氣。”
“這麼晚打擾你們,還是有點不好的。”宮老爺子笑着看向他們,客氣道。
“不,宮爺爺,你言重了,只要你一句話,讓我們上刀山,下火海,我們在所不辭。”他一臉豪情萬丈說着,越說越誇張,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剛子也來勁兒了,點點頭接着道:“宮爺爺,錢峰說得對,能給您辦事情,是我們福氣,更何況我們也爽……咳咳!”
錢峰立馬拍了他一下,制止他說的話,圓話道:“宮爺爺,剛子嘴笨,他的意思是,能爲您辦事,我們心身都很愉快。”
宮夫人聽着他們各種拍馬屁,看着時間也很多晚,說道:“行了你倆,老爺子懂你倆的心思,回去吧,很晚了。”
等剛子和錢峰走後,連家才處理宋詩文的事情。
這稍的宋詩文已經沒有哭了,就呆呆坐在那兒。
老爺子看着她,語重心長道:“詩文,現在裴家的人走了,你可以告訴我,究竟你們吵了什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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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有觀察過江漠遠,打從要和詩文結婚後,一直都是讓着她,估計是她把他逼急了。
“太爺爺,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嘛?”宋詩文自己也心虛,想瞞着瞞着就過去了。
宮夫人等人也看向了她,現在細想,似乎也看出點不對勁來。
“詩文,你老實說,你對阿遠都做了什麼來?”胡婭文細思極想,她知道女兒的脾性,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自從阿遠想和你好,一直謙讓你,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宮老爺子直白問道。
在大家逼問下,她弱弱開口,“我就罵了他幾句。”
“真的?”胡婭文顯然不信她,知者莫若母。
“媽!”她呢喃一句,不敢說下去。
“快說。”胡婭文緊張起來了,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這事肯定不簡單。
“我一直對婚禮那天的事情耿耿於懷,最近脾氣也大了點,把家裡東西……可以砸的都砸了。”宋詩文說到最後,聲音小得與與蚊子沒什麼區別。
“哎!”胡婭文無語了,嘆了口氣。
連在坐的老一輩,也沒脾氣了,這小姑娘,怎麼能這麼任性。
老爺子坐在那兒,不說話,讓她們女性教導去。
“詩文,都和你說了,嫁人就不能再發小孩子脾性,你怎麼就不聽話?”胡婭文真搞不懂,這女兒的性子,比她真有過之而無不及。
“談戀愛偶爾發發小脾氣不要緊,你現在都是要當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宮夫人在一旁說道。
宮明秀這次也不幫她了,“詩文,你做事要學會分寸。”
“你們夠了,怎麼都幫他說話,他出去沾花惹草,就沒錯?”宋詩文還是想不通,抱怨地皺起眉頭。
“老公是你自己選的,你在怪誰呢?”胡婭文白了她一眼。
“詩文,你細想一下,要是我們真幫着他,剛纔我們就問你這事情,而不是一味責怪他了。”宮夫人一向說話比較柔,不像胡婭文這麼直腸子。
“哼!煩死了。”宋詩文不想理她們,跑上樓去了。
老爺子臉色不太好,但又倍感無奈,對她們說道:“都去睡吧!”
這丫頭和江漠遠的事,關鍵還要看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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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慵懶的雲絮如棉花般纏繞在天際。
公安廳技術部。
技術員小張經過連夜加班,終於把監控拍下的照片還原了最高清的畫質。
看着大功告成的照片,他盯着兩隻熊貓眼,打電話給了劉隊。
殷家很快就得到了通知,殷紀中和王陽明來到了警局。
這些天,殷惠蘭情緒一直不太好,身子也被影響了,王子齊和她留在酒店,照顧她。
來到警局,他們立馬走進劉隊辦公室。
劉隊把照片給了他們,問道:“你們認識這個人是誰嗎?”
接過照片的殷紀中,認真對看了一遍,無力搖了搖頭。
王陽明看了後,結果也是如此。
“劉隊,我給你一個建議,或許你可以去宮家問問他們,畢竟這個女的刻意模仿宮家的兒媳婦,一定是熟悉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殷紀中把照片放下,想了想,提醒道。
他的話一鳴驚醒夢中人,劉隊眸子一亮,拍了下桌面,應同道:“對,我怎麼就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