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舞廳,國內可沒法比擬,他們的娛樂產業已經走向了規模化,這家舞廳裝修奢華,舞池足有上千平米大,舞女身上的衣服也精緻無比,臉上的笑容顯示她們是受過培訓的。
舞池中間可以看到各國的人種!
“老闆是從哪裡人?”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子走了過來,先用日語問了一遍,見陸峰沒反應,換成了中文。
“會的還挺多?”陸峰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她道:“我想找個人,大圭!”
“您找我們副總經理啊?他現在不在,這樣,您既然都來了,不如先點一個舞伴,感受一下我們這的服務,等我們副總經理回來,我給您引薦。”女人顯然很懂得如何做生意,看陸峰身邊的人裡三層外三層,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物。
這樣的人,不差錢!
“好,那就聽你安排!”陸峰答應了下來。
“先生,我們這邊的安保非常好,您身邊的保鏢只需要有兩個人就好,請您到卡座稍作休息,我馬上把佳麗帶過來。”女人帶着陸峰一行人去了卡座。
具體價格不太清楚,但是服務非常周到,凱文看着這裡的環境,心裡暗歎,還是當老闆得勁兒啊。
沒一會兒十幾號人站成一排走了過來,各種異域風情的打扮,讓人眼花繚亂,陸峰掃視了一眼,剛準備隨便點一個,又走過來十幾個個子高挑的美女。
這一排美女一個個都像是長在男人的審美點上,不論是姿態、長相、妝容,都是格外的撩人。
“哇哦!”凱文也忍不住驚歎了一句。
陸峰剛準備開口讓第一批的走吧,領班女子說道:“先生您好,第一排是女子,第二排是人妖。”
“咳咳!”
陸峰和凱文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咳嗽了兩聲,一時間頗有些尷尬。
“第二排就算了。”陸峰又認真看向了第一排,目光停留在一個美女身上,這個人讓他心頭一震,站起身好好看了兩眼,問詢道:“西拉米?”
“嗯?你怎麼知道我名字?”女子頗爲驚奇道。
“先生認識她?”領班忍不住問道。
陸峰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相關的時間線,又看向了西拉米,這還真是老天爺都幫着自己啊!
“就這位了。”陸峰朝着領班道:“其他人都下去吧。”
領班把其他人帶走後,陸峰站起身道:“請坐!”
“先生,你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她沒坐下,反而有些惶恐,畢竟今天的一切都太反常了,先不說陸峰知道自己真名,作爲消費者她第一次見到對自己如此客氣的。
“我見過你的,你忘了?”陸峰糊弄道。
“我纔剛來這上班幾天而已。”她還是有些狐疑。
“以前偶遇過啊,看來你不記得了,坐坐坐!”陸峰拉着她坐了下來,朝着服務生招招手道:“上你們這最好的套餐,老友相聚,怎麼能喝這些。”
西拉米仔細的搜尋着記憶,沒有陸峰這個人,開口道:“我是跳舞的,老闆,還是快點跳舞吧,有時間限制的。”
“我包了!你放心坐着。”陸峰很是豪氣道。
凱文坐在一旁都看的有些迷糊,陸總真的來過這邊?怎麼感覺真的像是老友相聚。
幾分鐘後,十幾個女郎端着各種酒水、糕點、果盤亂七八糟一大堆走了過來,舞曲剛剛停下,音響裡傳來了聲音:“八號卡座,來自華夏的陸先生,消費三十萬美金,讓我們向陸先生致敬!”
“噗!”
陸峰一口酒嗆到了,看着桌子上這些東西,身邊站着穿着清涼的大姑娘們,
這就三十萬美金出去了?
“陸老闆,您沒事兒吧?”
“沒事兒!”
衆人七手八腳的幫他擦乾淨,凱文在一旁吃着糕點,暗自笑着,陸總的摳搜他可是沒少聽朱立東說。
朱立東的原話是:我從陸總那要點錢,就跟小雞尿尿似的,柳城跟陸總要錢....柳總他媽的啥時候要過錢,還沒等要,陸總就給了!
“見到你有些激動,對了,你今年多大?”陸峰問詢道。
“二十三!”
“哦哦哦,看着就很小嘛,怎麼跑這邊來跳舞了?”陸峰隨意聊着天。
似乎問詢到了西拉米的傷心處,她情緒顯得並不高,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說道:“還貸款,我上學有很多助學貸款,家人也生病了,沒辦法。”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學歷很高的,實在不行,找份兒工作嘛。”陸峰建議道。
西拉米麪露難色,支支吾吾的說道:“找工作掙錢,還得時間。我爸現在還在醫院,弟弟也沒工作,我實在沒辦法了。”
她媽媽沒什麼工作能力,爸爸突發疾病,弟弟一天到晚遊手好閒,除了跟她要錢就是在外面惹是生非。
整個家庭的重擔全壓在了她一個人身上,徹底壓垮了這個年輕的姑娘。
西拉米喝了不少酒,講着自己的事情哭了起來,陸峰也只能將她摟在懷裡安撫着,這個世界上幸福的人總是一樣的幸福,而不幸的人卻各有各的不幸。
絕大多數的可憐之人並沒有可恨之處,只不過是命運多舛。
她喝着酒,跟陸峰講起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從她記事兒起,爸爸就整日喝酒,喝多了回家就砸東西打人,媽媽一個人做手工養活整個家,可能是因爲窮,她懂事兒很早,自從懂事兒後,想的最多的就是改變自己的命運。
她性格溫順,可是內心卻格外堅定,爲了改變自己的命運玩了命的讀書,整日縮衣減食,沒想到爸爸突然住院。
“我其實沒那麼想救他,可是他畢竟已經上了年紀。病牀上他抓着我的手跟我道歉,說他對不起這個家,可是他還想活着,想看着我出嫁。”西拉米說着話已經泣不成聲。
或許是從未感受過父愛,才讓她毅然決然的來舞廳上班,弟弟很成功的繼承了她爸的一切,除了喝酒鬧事兒外,沒有其他事兒了。
“唉.....。”陸峰嘆了口氣嘀咕道:“國外分燕兒啊!”
“什麼?”
“沒什麼,只能說祝你後面的人生.......。”陸峰說不下去了,她後面的人生,比現在也好不了多少。
“人生是一片苦海,苦海行舟,需要一顆苦中作樂的心,乾杯!”
陸峰跟她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
從下午四點,一直聊到晚上八點,領班看出來陸峰財大氣粗,來來回回七八次,想推薦幾個其他姑娘坐在這陪陸峰聊,都被陸峰拒絕了。
陸峰抽着煙,聽她說着自己的事兒,都有些於心不忍,想要幫她擺脫原先的命運。
樓上,副總經理辦公室,一個三十多歲的光頭男子坐在老闆椅上滿身酒氣,看上去有些疲憊,辦公室門被敲響,男子喊了一聲進來。
領班走進來說道:“有一位老闆想見您。”
“想見我?見我幹啥?”大圭點着一根菸,從抽屜裡拿出自己心愛的左龍手槍擦拭了起來。
“他沒有說,不過這人出手很是闊綽,已經消費了三十多萬美金。”領班說道。
大圭眉頭一挑,開口道:“有錢人啊?還願意花錢,這樣的人我喜歡,一會兒讓他在西廳見我。”
“好的!”
陸峰跟西拉米聊着,喝的有幾分上頭,凱文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他不知道陸峰來這幹啥,老闆在這坐着,自己也不好意思點一個美女去跳舞,除了喝悶酒再無其他事情。
“陸先生,您好!”領班走過來說道:“您不是要見我們副總經理嘛,他已經回來了,邀請您去西廳相見。”
“好!你在這坐着,我一會兒就回來。”陸峰生怕她跑了,朝着領班低聲吩咐道:“把人給我看好了, 知道嘛?”
說完從兜裡掏出幾張美金塞在了她領口。
陸峰帶着凱文和幾個保鏢邁步朝着樓上走去,這家舞廳不僅僅是舞廳,還包含酒店、桑拿、卡拉OK、人妖表演等,可以說只要有錢,在這裡能夠可以盡情玩兒。
當然了,這裡的人都是經過培訓的,少了一股野性,若是想找尋那種野味兒,當然要去街邊多溜達溜達,就像是淘東西,是被老手哄騙,還是碰見雛兒,那就沒人知道了。
樓上餐廳包間內,門口站着兩個穿着西裝的男子,看上去氣勢頗足,領班推開門,裡面是一張圓桌子,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光頭男子,鷹鉤鼻,三角眼,目光中透着一股陰狠。
陸峰的保鏢被擋在了門外,凱文和陸峰也被簡單的搜查了一下,其中一個人不小心摸到了陸峰褲襠。
“什麼東西?”
“手榴彈!”
他忍不住一笑,氣氛似乎沒那麼緊張了。
倆人進了屋子坐下來看着對面的大圭,雙方沒說話,十幾秒後,大圭開口道:“陸先生真的是膽識過人啊,不怕我把你倆幹掉啊?”
他說着話,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左龍手槍。
陸峰心裡也是一驚,他在國內安逸慣了,還真沒想那麼多,表面不動聲色道:“我相信你不是那麼一個衝動的人,而且我這裡也確實可以幫到你!”
“幫我?你的公司在這邊活下去都難,怎麼幫我?”
大圭好像知道什麼,看着陸峰戲謔道:“泥菩薩過河,還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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