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震駕車走後,家屬院某個一樓的書房內,唐偉民正和電話那頭的人商議着什麼。
交談之中又激動的地方,也有無可奈何的地方。
但無論怎麼樣,他這次想要去嘗試一次。
……
不知不覺之間,王朝陽已經在哈市呆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似乎已經開始習慣起了這樣忙忙碌碌的生活。
在拜訪完唐偉民沒有得到肯定答覆之後,王震向外散播出了消息,通過鐵路部門的關係告訴給了各大航空公司,他有三十架嶄新出廠的圖154客機出售。
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王震是用罐頭將飛機換回來的,而也正因此,所有人都知道,從他這裡訂購飛機一定是最優惠的選擇。
王震開始忙碌於接見各大航空公司派來的談判人員,待價而沽,而王朝陽也趁着這段時間回了一趟大學。
在飛往盛海的飛機上,他總感覺腦子裡似乎忘記了些什麼……
此時此刻,盛海政法的教學樓內。
“王朝陽,你來給大家背一下,職務侵佔和挪用公款罪的區別。”
刑法學教授在臺上無比親切的喊出了一個名字,緊接着,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小子從第一排站了起來,熟練的回答道:
“二者的區別從客體上看,前者侵犯的是……”
如同朗讀一般順暢的將二者區別背誦完畢,國大個在老師欣慰的笑容中坐了下來,看着桌子上厚厚的刑法學教材,還有那本被記得密密麻麻的筆記,他陷入了一陣沉思。
我是誰?我在哪?我爲什麼在這?
我不是毅然輟學,孤身一人要來盛海市闖蕩出一番事業的嗎?可爲什麼,我現在怎麼還在課堂上?
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臺上的老師開始講起了新的罪名,國大個也像是下意識反應一般開始在筆記本上記了起來……
下課的鈴聲打響了,早就在教室外等了許久的王朝陽接到了老熟人的第一聲問候:
“王老師?早上好啊!”
先是一聲問候響起,接着從教室內走出的學生們,雖然看着這個面生的人雖然有些不明不白,但還是滿懷着熱情的和王朝陽問了聲好。
“同學們好啊!”王朝陽瞬間進入到了角色,像是理所應當一樣的迴應道。
此時混在人羣中的國大個頭也沒回,像是隨大流般的朝這邊問了聲好,沒看到王朝陽那瞪大的眼睛,此時的他還在和室友們研究着中午吃哪個食堂的飯……
好小子,還和我在這演上了?
看着眼前這其樂融融的景象,王朝陽的心底有幾分詫異,這小子不是最討厭上學的嗎,怎麼到了大學還成了好學生了?
不過你既然喜歡演戲,那我就陪你接着演下去。
“嗯哼……國尚武同學,國尚武同學!”王朝陽向着人羣的方向接連喊了兩聲,卻發現沒有任何一個人回頭,無可奈何之下,又改口喊道,
“王朝陽同學!”
“老師我在!”國大個一下子站住了,揮着手臂朝後方跑去。
待到他走近,看着眼前這熟悉的身影是誰之後,國大個一下子愣住了。
過去的這兩個月就像是一場夢,而在見到王朝陽的這一刻,這個夢就像是泡沫一樣,“啵”的一聲瞬間被戳破了。
“王!朝!陽!”國大個大聲的喊了出來,下一秒幾乎聲淚俱下,抱着王朝陽就開始哀嚎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國大個這兩個兩個月是怎麼過來的,就像是沒有人知道曾經那個整天一門心思研究着打球的國大個,是怎麼突然變成法學界一顆孜孜好學,冉冉升起的新星的。
多少年之後,當王朝陽再度回想起那個中午,他總是忍不住的感慨:
“如果自己當年狠下心,把國大個丟在盛海政法學習四年,那華夏今後的法學界必定會多出一位泰斗……”
國尚武在一番嚎叫之後,早都準備好接受國大個抱怨的王朝陽沒有等來他的哭訴,反而是被他拽着,像是逃一般的朝教學樓外跑。
國大個一邊跑着,一邊扭頭過來對着王朝陽說道,“快走,快走!這法學跟本就不是人學的!”
……
在盛海最豪華的酒店大吃一頓之後。
國大個:“我再也不要背刑法了!”
王朝陽:“沒問題,沒問題…”
國大個:“我再也不要回學校了!”
王朝陽:“沒問題,沒問題…”
國大個:“我要去創業!”
王朝陽:“沒問題,沒問題…”
王朝陽滿臉歉疚的接連應了幾聲,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了國大個提出的要求。
國大個就像是被遺忘在了村子裡的尤老闆,從一開始的虎頭奔接送,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苦哈哈的法學生,兩個月的時間過去,王朝陽發現他的頭頂已經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禿了……
“你這陣子都幹啥呢?”酒足飯飽的國大個斜靠在椅子上,嘴裡叼着煙問道。
王朝陽:“也沒幹啥,先是去內蒙買了一千多頭牛,然後回烏市訂了一千多萬件襯衫,最後又去毛熊國溜達了一趟,買了三十駕飛機回來。”
國尚武:“……你TM#¥!,我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