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鳴說:“說出來不太好意思,完全是我個人的事。”他把野島恐嚇的話說了一遍,“野島雖說是威脅,但我瞭解,這些傢伙必然做的出來。我不能讓我的父母出事,不能讓我身邊的人出事。希望高廳長能夠對他們進行嚴密保護。”
高廳長一聽是這事,立即嚴肅地回答:“放心,保護你的家人是我們應盡的職責。你拿生命正在捍衛人類安全的最前線,保證你後方的穩定我們必須做好。說說你的具體想法。”
“練式段位高者,可根據人的信息物幾千米外找到要找的人,比如一根頭髮。”章鳴說,“我現在練式達到五段,如果我有您——高廳長的一根頭髮,只要您在離我不出兩公里,無論在哪兒我都能找到您。皮卡爾是六段,那麼比皮卡爾能力強的野島,他的段位要高出皮卡爾,具體不知道,但至少六段出頭,甚至七段。他既然綁架過我的父母,以他的段位,智力非常高,不會想不到留下我父母的信息物。如果針對我無能爲力,必定採取再次綁架我父母的計策。此外我身邊的賀琴和晴嵐,他們也會針對她們採取一些行動。她們我倒不是很擔心,因爲我們幾乎每時每刻在一起,留給野島他們的機會少。但我父母就不一樣了,我不可能總是待在他們身邊,甚至一刻也不能跟他們廝守……”
“我明白了,”高廳長打斷章鳴,“你的父母需要由我們來保護。”
“是的。但他們都有公職,由不能保護RT來。”
“行了,你這一說是我們考慮不周,也是對你們的練式不太瞭解。這樣,你徵求一下父母的意見,看他們希望在哪兒定居。這點兒我可以打包票:他們願意到哪兒我們安排到哪兒,住房、公職都不成問題。”
聽了高廳長的一席話章鳴心裡的石頭算落了地。
他問賀琴要來電話,問能不能現在就徵求一下他們的意見?高廳長說:“當然,這件事立即辦。”
父親章新立聽明白兒子的意思後不能做主,把電話給了妻子孫英。孫英開始一個勁說兩個月後還回浙南,說那兒有他們的工作,再說住慣了,哪兒都不想去,急得章鳴把電話給高廳長,讓高廳長幫忙說。
高廳長接過電話,告訴孫英,章鳴正在做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敵人這對他無能爲力,會轉而針對他的父母,用他父母的生命逼迫他就範。請他們服從組長安排,到一個他們認爲可去的地方定居,至於住房和工作都不要他們操心,組織上幫忙安排妥當。
孫英聯想到前兩天被綁架是事,不由得不信,加上這是國家安全部部門負責人親口所說,終於點頭答應。章鳴的父母都是知書達理的人,商量的結果沒有過多要求,只要不去北方,南方任何地方都行。
章鳴父親身體不好,北方寒冷的氣候不能夠適應。他知道母親喜歡桂林,做主請高廳長在桂林幫忙安排個學校教書,房子的事就不麻煩組織,他們自己買。
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由僅憑一根頭髮找人的話題,高廳長讓章鳴報報他練成五段以後都有哪些特異功能。說RT要留個資料,參考章鳴的特異能力,今後在對付海人間諜時不至於不着邊際。
章鳴正好也想梳理一下,RT有儀器可以測試,儀器不能測試的用實物估算,忙乎了幾個小時,達、意、敏、利、虛、粹六項屬性一一作了記錄:
達:思維敏捷,邏輯清晰,一個問題假如有十個答案,可以在大腦中用不超出三秒的時間羅列出來;
意:念力控制距離1500米,
心通(即獲取他人大腦信息)距離50米。
敏:夜視1000米,
遠視3000米,
透視,可在1000的距離內透視20米障礙物,
內視,可通體觀察自身至細胞級單位,
耳功,在頻率、響度、音色爲在人耳接收的正常值範圍內,比如200至6000赫茲的中頻,響度在40至60分貝,音色中伴隨的泛音不雜亂等,接收距離最遠可達2000米,
舌功:傳音2000米。
利:攻擊,2000米,
原地彈跳:兩米,
奔跑:百米速度達4.4秒,比世界紀錄快了5.29秒,比獵豹快0.1秒。
耐力、身體抗擊打性等目前無法測試。
虛:隔空觸物能力,一公斤物體10米距離可移動。
粹:飯量減少一倍,
睡眠減少三分之二,
耐溫,零上42度至零下20之間氣溫對身體無影響。
以上是六項屬性通過測試和平時經驗的估算得出的數據。章鳴清楚,這些還只是意識到的特異功能,有沒有沒意識到但已經存在的能力他尚不清楚。
高廳長他們對測試的結果非常驚訝。以前只是聽介紹練式達到一定段位如何了得,綜合測試親眼所見還是震驚了。不說目前海人間諜中有六段和更高級別的存在,光章鳴這些能力,如果成千上萬的存在於陸地,這股力量就非同小可,還不說海人消融陸地依靠的不是這類力量,而是有更可怕的手段。
針對海人的鬥爭確實是一場非同尋常的戰鬥啊!
遊處長命人把這些數據一一記錄在案,對章鳴說:
“看來在很多時候靠我們的保護不行了,你可要好好練吶,可能你們單打獨鬥的時候少不了,只有比他們所有人段位都高才有取勝的機會。在和海人的戰鬥中,有這個能力的人類只有你這一個寶貝。”
“所以啊老遊,章鳴父母的事交給你全權解決,遇到困難告訴我,不能讓章鳴有任何後顧之憂。”高廳長道。
“是!”遊處長嚴肅地向高廳長行了個軍禮。
遊處長的話提醒了章鳴,他說:“他們不僅拿我父母威脅,還有我身邊的人,賀琴和晴嵐。我建議把她們倆撤回,需要時再回來。”
“這不行吧?她們在你身邊畢竟能起些保護作用。”高廳長不同意。
“測試結果您也看見了,下一步與他們的戰鬥是在他們的高段位之間,面對這樣的人,武功、槍法這些基本用不上,我可能顧及她們還影響發揮。”章鳴解釋,“如果是我一個人,能對付則對付,對付不過可以先退。但她們在跟前必須硬拼,其結果可能不利……倒不是我怕死,我有個感覺,我的練式也許吸收了賀琴練內功的好處,也許我的六項屬性比較強或者高度平衡,提高很快。如果多給我一些時間,一定能超過他們中最強的人。”
高廳長聞言覺得有道理,說:“行吧,你……”
賀琴在一邊急了,打斷高廳長的話:“對不起高廳長,能不能先讓我說說想法?”
“好啊,”高廳長並沒有因爲賀琴打斷自己生氣,反而笑呵呵地說:“你們相處也有些日子了,應該比較瞭解,說說,有什麼好主意。”
賀琴說:“章鳴說的沒錯,他們高段位拼特異能力的時候我們不但幫不上忙,還拖後腿。比如在西寧時皮卡爾很輕易就抓了我,章鳴爲解救我額外花費很多功夫,但很多外圍工作,比如摸敵情,解決敵人僱請的殺手,需要地方武裝的配合等等方面,靠章鳴一個人不行。一是形勢危急他顧不過來,二是他沒這些方面的經驗。我的想法嘛,就是不再像以前那樣摽在一起,而是分開,這個分開是分而不開。章鳴的舌功是兩公里,我和晴嵐隱秘地保持在他兩公里內,需要時隨時解決特異能力不能解決的疑難問題。”
“好,這個辦法好!”高廳長同意,轉而徵求章鳴的意見,“這是兩全其美的辦法,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