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霍欣怡家,兩個男人正互不相讓的坐在沙發上對峙着。
剛剛霍欣怡風風火火的跑出門去,她爸爸自然不放心,不過作爲警察局長,霍建剛有着出色的推理分析能力。鑑於他女兒剛剛跑出去時並沒有換衣服,所以他猜測定然不會走遠。
再加上女兒表現出來的那種興奮之情,他進一步推測,定然是陳學謙那個混球跑來找自己女兒了。心中有着這種猜測,霍建剛頓時再也坐不住了,丟下手裡的活就跑到窗邊,原本他還想着能喊霍欣怡一聲,勒令她立即回頭。
可等他來到窗邊,頓時就看到陳學謙從一輛車裡下來,緊接着自己的寶貝女兒就衝了出來,緊緊的和那個混蛋抱在了一起。
眼見這一幕,霍建剛簡直睚眥欲裂,可即便他心裡再不情願,他也知道,女兒已經長大了,這一天早晚會到來。而且拋開個人觀感而言,陳學謙這樣的人做配偶,其實是一個挺不錯的選擇。
爲此,可憐天下父母心的霍建剛,打落牙齒和血吞的強忍住一口氣,冷冷的盯着樓下這對肆無忌憚的情侶。
他心中想着,如果他們只是抱一抱,那他也就忍了,如果那個小王八蛋膽敢再有別的什麼心思,那麼他就大喝一聲,然後以流氓罪將這個傢伙送進局子裡待幾天。
好在兩人還算有所收斂,沒有在霍建剛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可是不等霍建剛稍感欣慰,他就發現陳學謙居然和自己女兒一起從車裡拎出許多東西,看樣子是要上樓來。
這一下可把他給氣到了,欺人太甚,這一刻霍啓剛的內心在瘋狂的咆哮着。
只是不論他怎麼憤怒,陳學謙依舊大包小包的拎着東西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當霍建剛見到陳學謙時,他的內心有着一股極其強烈的衝動,在他的房間裡有着一根電棍,他此刻異常想在陳學謙身上試一試自己的這個自衛武器效果如何。
然而看着霍欣怡一臉乖巧的坐在沙發上,霍建剛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極其誘人的想法。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怕是霍欣怡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女大不中留啊!”霍建剛在內心深處無力的吐槽了一句。
不過雖然他心裡已經認命了,但面子上卻是依舊不能輕易服軟,因而看着陳學謙進來,他就一臉不爽的盯着他看。
給陳學謙開門的李宛茹看了眼霍建剛的神情,眼見他居然沒有叫囂着攆人,對霍建剛知之甚深的她頓時便將自己愛人的心思猜透了幾分。
於是她也不去管他,自顧接過陳學謙的各種禮物,而且還一臉開心的找出其中明顯是送給她的禮物顯擺起來。
眼看着霍建剛一臉不爽的瞪向自己,她也依舊不理不睬的樣子。
而霍建剛對於她的脾性也是知之甚詳,此時見她一反常態的表現,那還不知道自己的那點心思都被人看透了。一時間霍建剛的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只是儘管如此,他也是無可奈何。誰讓他被人拿住了命門呢。
不過因爲李宛茹的這番舉動,倒是讓氣氛不至於那麼僵硬,陳學謙最終和她說了一番話,又和霍建剛對峙了一會,隨後便告辭離開。
等陳學謙離開之後,霍建剛斜眼看着李宛茹,一臉不爽的問道:“你說咱們閨女到底是看上這小子哪點了,我就不明白了,就憑咱這條件,想找什麼樣的沒有?便要找這麼個貨色。”
對於他的牢騷,李宛茹只當作沒聽見,他們兩人也在兩年前正式登記結婚了,結婚之後,霍建剛在家中的地位可謂是直線下降。
以前壓在他頭上的也就一個霍欣怡,對於自己的寶貝女兒,他自然是有求必應,被壓着也就算了。至於李宛茹則和他相敬如賓,所以他在家中地位是基本就是並列第二。
可等到結完婚,他頓時發現,以前的相敬如賓不存在了,他對這位新上位的嬌妻根本就無力招架,一時間他徹底被壓到了家中的最底層。
就比如現在,霍建剛先是狠狠的詆譭了陳學謙一番,隨後纔像是有口無心的帶了一嘴:“你說說你也是的,那小子送你什麼了?咱家自己沒錢買麼?稀罕他了?你說說,讓他看了咱這樣子,沒得讓人小瞧了。”
霍建剛說得漫不經心,只是他的眼神卻是一直關注着李宛茹的表情,只等她臉色一旦變化就立刻改口。
不過這一次李宛茹倒是沒有不講道理,反而一副心平氣和的說道:“嗯,我這麼做確實有效不好呢,不然這樣吧,你幫我按照這份禮單買一份一樣,然後我把這些退給他。”
“可以麼?”聽李宛茹這麼說,霍建剛頓時一臉的熱情的湊上來問道。
“怎麼不可以,就這麼定了,這邊香奈兒的定製冬裝一套,路易威登的包包一個,迪奧香水兩瓶,卡地亞鑽石項鍊一串,合計50萬左右吧,你存摺呢?”
聽李宛茹說完,霍建剛頓時再也不提退禮物裡,掉過頭就往廚房走去,他還要繼續忙年夜飯呢。
不過背對着李宛茹的他此刻也是一臉無語,這小混蛋還真特麼有錢啊,隨隨便便送個年禮就幾十萬的,要是真娶了霍欣怡,不得送上過百萬的?
而且這還只是給李宛茹的禮物,他剛剛又偷偷看了下,陳學謙送給自己的禮物也同樣不少,照這架勢,估計也不會少,這麼說,他這一次送的東西已經上百萬了?這麼一想,霍建剛一時也忍不住有些心驚與懊惱。
按這個情況看,估計這輩子霍欣怡是離不開陳學謙了,畢竟被這傢伙這樣寵着,換別人她怎麼還能習慣?
就在這時,出去送陳學謙離開的霍欣怡回來了。不過霍建剛總覺得自己女兒可能在這個家裡待不了多久了。
且不說霍欣怡一家心情各異,離開霍家的陳學謙準備驅車回家。
這一次他沒有自己開車,而是乘坐林勇開得奔馳房車,帶着白飛飛一同往瓢城去。
白飛飛因爲媽媽過世,和自己父親關係又不好,加上那個互相看不順眼的後媽,她便索性沒有回家。倒是顧清影因爲父親調任別處,她許久沒和家人團聚,所以並沒有跟來。
坐在車上,陳學謙看着白飛飛,很想問問她關於周燕的事情,可是眼見她看着車外一臉歡快的神情,他一時又有些不忍。
沒到這個闔家團圓的日子,她大概內心深處都會深切懷念自己的媽媽吧。在這樣的日子裡,陳學謙實在是不忍心質問她什麼。
只是陳學謙不忍心多問,白飛飛卻絲毫沒有自覺。
當車子開出去一半路程,白飛飛突然轉過頭對陳學謙說了一句:“你今年大三了吧?”
陳學謙聞言想了想說道,“好像是的。”
白飛飛······
學生做到陳學謙這份上,也是沒誰了,不過白飛飛問話的重點並不在此,因而她也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反而一臉乖巧的繼續說道:“我前幾天招了幾個大學生進公司,在投資公司那邊。”
這一次陳學謙沒有接話,只是一臉認真的看向她,因爲他聽出來了,這個妖精只怕又整出什麼讓他啼笑皆非的幺蛾子來了。
果然,眼看着陳學謙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飛飛居然頗爲氣弱的低下頭去,“那個,其中有個人你可能認識。”
“楊秋豔?”
說到這裡,他還還不知道這個妖精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
只是眼看着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即便明知道她只是裝的,陳學謙也終究沒能說出什麼重話來。
只是在他的心裡,此時在想着,“楊秋豔,這一世你真的變化不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