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服務工作到家, 再好的裝備也撐不起渣實力。許多壓根就跳不起來。她感覺進入青春發育期以後,自己的身體就越來越沉,根本達不到指導老師所說的騰空而起的境界。折騰了半天,許多也就是勉強體育測試達標的水平,她跳的還沒龔曉遠呢。
甄鐸在邊上感慨:“班花啊, 白瞎了你的大長腿。”看看青蛙, 人家爲什麼跳得遠, 腿長啊, 有爆發力。
許多擡頭望天,真想吹口哨。光棍了,反正姐就是跳不動。
這時班上體育委員魯源拿了跳繩過來,招呼大家趕緊試一試繩子的感覺。要是感覺這繩子不好跳的話, 他趕緊想辦法換一批新的過來。
許多拿了一根甩了甩, 她沒有跳繩的項目, 純粹是手癢。結果甄鐸給她記了時間,她一分鐘能不打咯嘣的連跳兩百二十下。這頻率,生生震驚了全場。平常體育課沒有跳繩這一項目啊, 大家從來沒發現高手在民間。最讓大家震驚的是,連跳兩百二十下之後,許多完全臉不紅氣不喘, 一點兒累的意思也沒有。
陳曦指揮許多再活動活動身體。她自己再沒感覺,這也是爆發力極強的鍛鍊,不好好伸展身體的話,容易抽筋。他揉着許多的小腿, 瞅着她笑:“原來我家多多體力可以啊。”
許多剛想驕傲一把,那當然,必須的。結果再看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心中立刻警鈴大作。她審慎地注視着陳曦,嘛意思,少年。
陳曦高深莫測地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腿肚子。許多嚇得一哆嗦,腓腸肌都顫抖了起來。
整個操場直到天擦黑看不清楚了,才漸漸安靜下來。全校參加運動會的學生們,三五成羣,各自離場。許寧也報名參加了男子四百米,這會兒一腦門子亮晶晶的汗珠,歡天喜地跑過來找二姐。他測試的成績還行,體育老師說好好練練,能進前六名。
陳曦一見許寧,總算是兜頭一盆涼水澆清醒了。他剛纔給多多揉腿緩解疲勞時,還心猿意馬地想要今天就把人拐回家,好好給人按摩一下。他家小女友日常運動量可不比他,這猛地上訓練量,身體肯定吃不消。他這純粹是爲了女友的身體健康跟班級集體榮譽着想。
奈何許寧這隻滿眼期待的小生物一出現,他家多多眼裡就只有弟弟了。許多幫弟弟擦着腦袋上的汗珠子,埋怨他怎麼不趕緊擦乾汗。晚上風也涼了,他這麼一頭汗的跑過來,容易受涼。
許寧嘻嘻笑:“剛纔怕趕不上你們,忘了。”
陳曦心道,忘了纔怪!你就是想讓多多給你擦汗。你那點兒小心思,還想瞞過你陳哥。哼,我再瞭解不過了。
許多還在叮囑弟弟,下次別這樣了。
許寧笑容滿面地點頭,說不出的心頭愜意。
三人結伴往家走。
陳曦拉着許多往後退了半路,輕輕用手指頭搔她的掌心。這幾乎已經成爲他們之間的一種暗號,意味着他又想親親抱抱了。
許多面上一紅,堅定地搖了搖頭。弟弟還在呢,把寧寧一個人丟在家,自己跟着小男友去公寓裡鬼混,想想都不應該。
陳曦有點兒失望,但也無奈。唉,丈母孃這招的確狠,小舅子成天杵在兩人面前,他連有點兒想頭都只能是想頭。
許多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趕緊上前兩步,問許寧晚上想吃什麼了。
這一天,大家都訓練的有點兒累。晚飯許多也就沒再折騰,只簡單做了扁豆燜面,給陳曦跟許寧的那一份都加了香腸和臘肉。
陳曦藉着去廚房倒水喝的機會,抱着許多親了一會兒。
許多拼命把他往外面推。她現在是發現了,她家小男友的口味相當之重。她回來還沒洗澡,想着洗完了一進廚房又是滿身油煙味,還得重來一回;索性等做好飯再衝澡。這又是汗味又是油煙味,她自己都假裝嗅覺失靈了。他居然蹭着她的領口,嗅的一臉亢奮,還上嘴啃。少年,您就不覺得嘴裡的味道像鹹魚嚒。
陳曦被趕了出來,還扒着廚房門望梅止渴。
許寧洗好了澡,頭髮溼漉漉的,問他姐擦頭髮的乾毛巾在哪兒。
許多從廚房裡探出半個身子,看一眼弟弟溼噠噠的樣子,拿眼睛瞪陳曦:“去!給寧寧把頭髮擦乾淨。”
陳曦一怔,旋即眉眼舒展地笑了起來:“Yes,Madam!”
許多忍不住臉上發燒,趕緊推她出去。她想自己真是發神經了,明明做壞事該害羞的人是他。
陳曦拿着乾毛巾給許寧擦頭髮。許寧連連表示不要,還是沒能逃脫魔爪。他鬱悶地坐在客廳裡被大毛巾裹着腦袋揉來搓去。不是陳曦趁機報復他,下手重。而是許寧覺得他的手法跟平常給他姐擦頭髮時完全不一樣。他現在的手法,完全是小白白洗完澡以後享受的待遇。
少年郎許寧同學表示很悲憤。
陳曦伺候完小舅子也順便衝了把澡。他賊心不死,還想吃過飯以後爭取點兒福利。比如給多多按摩一下之類的,要是一身汗臭味,還怎麼進行。
許多招呼他們先吃晚飯,她自己則先衝把澡。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怪味道,不衝個澡,不用吃飯了,薰都把自己先薰飽了。她也趁機洗了個頭,完了用擰乾的溼毛巾吸了吸頭上的水,再用幹發巾把頭髮全給包起來,尾巴夾夾好,變成一個包頭。
呃,鏡子裡頭呈現出的面容,暴露了臉大的缺點。可許多這回不想再掩飾了。她家小男友近來很有狼化的趨勢,看她的眼睛都冒着綠瑩瑩的光,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一樣。明明入了秋,大家衣服都增厚了,他怎麼不隨着季節蟄伏養藏呢。
許多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給兩人之間一點即燃的熱度降降溫。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不可釀成大禍。
陳曦一見許多那坨成小山的頭髮就想笑。他家多多哪兒會照顧自己啊,還得他來。他放下筷子,拉着許多到客廳,給她又梳理好了頭髮,重新將幹發巾裹好,趁機還在她臉上啄了一口。小多多洗完澡,皮膚粉潤潤,眼睛水噹噹,看着更加誘人了。
許多驚恐地捂住臉,連嫌棄他滿嘴油都顧不上了。有沒有搞錯,她的形象都這麼可笑了,他竟然還一臉興味盎然,在客廳裡都很有要動手動腳的意思。她家小男友的審美呢?到底拐到什麼溝裡頭去了,口味這樣重!
許多晚飯吃的尤其慢。她總覺得,等她吃完了,就該她被吃了。
陳曦一個勁兒地投喂許多,不時給她夾一筷子紅燒花菇跟清炒羊肚菌,想讓她多吃一點。要是平常,許多肯定會反抗,這簡直是要把她當小豬養的節奏。可今天,她出奇地配合,花菇跟羊肚菌她幾乎幹了個底朝天。一貫酷愛投喂她的陳曦都有點兒遲疑了,害怕她一下子吃多了會胃不舒服。
可惜再多的食物也有吃完的時候,許多即使是數麪條根數,也把碗吃了個底朝天。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陳曦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餐盤悉數撤下。然後她再一愣神,碗筷全都清洗乾淨了。幹完活計的人,正站在她面前一臉想要邀功卻又極力想僞裝出“這沒什麼”風輕雲淡狀。
許多都到了嘴邊的話又不得不硬是嚥了下去。她覺得自己開口實在是太煞風景了。她賴在飯桌旁,不想回房間。
陳曦哪裡會縱容她的鴕鳥政策,直接催促她:“多多,你該寫作業了。”
許多悲憤地想,你就會假正經。你倒是讓我寫作業啊。你想在我身上寫作業纔是真的。
她磨磨唧唧地被陳曦給牽回了房間裡。以前明明他倆寫作業都在客廳裡進行的。許寧雖然不跟他們一處,但隨時有可能從房間裡頭出來,所以那時候彼此控制的很好。可自打他們“十一”假期結束,從劇組回來以後,陳曦就藉口晚上降溫快,客廳冷,怕她受涼,愣是把她又給攆回房間看書寫作業了。
果不其然,一進房門,陳曦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抵在門板上親。原先起着震懾作用的衛生間零隔音效果,反而變成了他肆意妄爲的倚仗。多多害羞啊,生怕衛生間裡的人聽到這邊的動靜,所以不得不放棄抵抗,由着他爲所欲爲。陳曦愛死了她羞赧無措的模樣,真恨不得就這麼把人給吞下肚子。
他親了一會兒,把人往牀上抱。許多清醒過來,開始無聲地推他。不能放縱這人這樣下去,照這樣的發展進度,別說二十歲了,等不到過年,她都有可能真被吃了個乾淨。
“陳曦,你節制點。”許多聲音也不敢放開,只能貼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齒。奈何這點兒音量,又是對着耳朵說話,別說什麼震懾了,效果就是紅果果的撩撥。
陳曦一下子更加激動了,抱着人拼命啃脖子,手也在她身上到處磨蹭。許多羞得厲害,就是怕他會又想頭。她在家裡洗完澡都沒敢直接穿睡衣,規規矩矩地換好了一套灰撲撲的家居運動服。這麼低調樸實了,愣是沒能攔住他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她是該哭還是該笑呢,什麼時候,她的魅力已經進化到縱荊釵布裙亦難掩麗色天成。
許多心道這樣堅決不行。慾望只會從一到二,二到三,是永無止境的。她今天默許了三,明天就打死都別幻想能讓他退回到二。她拼命拖出陳曦肆意妄爲的手,壓着對方,氣喘吁吁道:“陳……陳曦,咱們必須得好好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來不及寫運動會了,下午再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