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裡的人反應比較微妙。不少人都認識陳曦。每次許婧的一雙弟妹過來, 都是這個男孩子車接車送,忙前忙後。對於他的身份,三姐弟也是默認的態度。雖然說那視頻裡頭,兩人的行爲有些越界,但也就是碰碰小腳, 算不得什麼要上綱上線的大事。用護士長的話來說, 大夏天的, 條件允許的話, 誰不願意露出腳丫子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至於剩下的那些,不足一提。最多就是讓大家覺得,這個許婧的妹妹,不是個簡單人物。
護士長將兩人分開, 跟科裡年資最長的護士分別給這兩個小姑娘上課。護士長看着許婧悶聲不吭的樣子, 忍不住嘆氣。這就是個蔫着狠的小姑娘, 平常乖乖巧巧,你踩到她的雷區了,她爆炸的比誰都快。
護士長也不說別的, 就罵許婧一件事。這科裡的東西能隨便糟蹋嗎?上班時間給同事做什麼口腔護理。她嘴巴臭受不了,讓她自己買牙刷牙膏刷牙去啊。
許婧唯唯諾諾,表示她可以賠償這一套口腔護理浪費掉的材料。
護士長嘆了口氣:“行了行了, 算成正常損耗吧。上班期間,好好幹活,有什麼事情,不能以後再說啊。”
許婧不吱聲, 垂着腦袋。
護士長也沒工夫再跟她廢話,直接揮揮手,讓人幹活去。
那頭的小護士還不服氣,對着老師振振有辭:“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人家爲什麼不找上其他人,專門盯着許婧的妹妹啊。還不是她自己行爲不檢點,在學校裡跟男生勾勾搭搭,像什麼樣子。那人怎麼不找其他人摸啊。我媽說了,行的正坐得端,正正經經的女孩子,誰敢隨便去招惹。”
老護士闔了下眼皮,沒有再跟她解釋,而是吩咐道:“去吧,你去給十四牀的病人做護理。”
小護士噘着嘴巴走了。
旁邊年資稍長點兒的護士不放心道:“曾老師,十四牀就是個色狼,一直對小姑娘動手動腳的。”平常都是她們這幾個年紀大,又比較兇悍的護士過去,才能震懾住他。
主管護師冷冷一笑:“蒼蠅不是不叮無縫的蛋嚒。沒縫的,那都是石女。腦子拎不清的,我連管都懶得管。”
說着,作爲實習帶教老師,她也跟進了病房,恰好看到小護士被襲胸尖叫。她立刻呵斥了病人,要打電話報警。小護士哭着請求老師別報警,她丟不起這個人。
主管護師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將她打發出去了。
護士長搖搖頭,這都叫個什麼事兒。這孩子也是上過學,讀到了大專的人,怎麼腦子裡頭都是一團漿糊。
許婧遠遠地瞥了一眼,面無表情。呦,這縫大成了坑,把自己給跌進去了啊。
主管護師出來跟護士長直搖頭:“這孩子的媽就是個拎不清,把女兒教成這樣,以後有她吃虧受苦的日子熬呢。”
護士長也嘆氣,這當媽真是不容易。能把孩子教育的,不說成才,單講成。人,就是樁不簡單的事。
她倆看看沉默幹活的許婧,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心照不宣,這許家的三姐弟,也不知道他們的母親是怎麼教導出來的。
被人惦記上的許媽打了個噴嚏,焦頭爛額。她下午就接到了孃家的電話。李家老兩口已經從寶貝大孫子的哭訴中知道了外孫女兒的醜事。大孫子氣憤難當,現在學校裡頭的人都嘲笑他,說他家門風敗壞,有這麼個表姐。
李家老兩口一聽這話還得了。他倆也不必看什麼帖子,反正家裡也沒電腦給他們看,單聽大孫子羞怒交加的控訴,就足以讓那個不檢點的外孫女兒凌遲一百次。
兩人一個電話打到女兒手機上,主題思想是,怎麼年紀越大越不懂事,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會養了。
許媽被罵得七竅生煙,卻只能唯唯諾諾。她還得順着哄着爹媽,生怕父母一個氣勁撐不住,厥過去了。
李家外公一輩子最要面子,這種敗壞門風的人,擱在以前是要沉塘的。他又煩又怒,這個多丫頭就是個是非精。從她去年夏天不知輕重的搞出事情以後,李家就一直不順。兒子生意一落千丈,孫女兒腿又受了傷,現在還一瘸一拐;人人都對他家指指戳戳。她倒好了,踩着親孃舅親外祖家往上爬,自己還不知檢點。他怒火攻心,罵着罵着,就喘不過氣來。
李家外婆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勁兒地拍老頭子的後背給他順氣,衝着電話機聽筒喊:“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孽障,臨到老了,還要整出小孽障氣人。”
許媽也被嚇得不輕,聲音都帶着哭腔,一個勁兒勸爸爸彆氣,她一定好好教訓老二。
李家外公好容易喘過氣來,喝了藥,慢慢緩過神。聽了女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懺悔,鄙夷道:“你能做什麼事兒啊。但凡有點兒血xing的,就不會把女兒教育成這德xing。”
兩位老人堂而皇之地忽視了老頭剛纔喝的藥,是這個不成器的女兒給他買的。老太用來護理老頭的手法,是不成器的女兒教育出來的沒用的大丫頭教給外婆的。
許媽掛了電話,滿臉淚痕,心裡頭火燒火燎。老二惹出這種事情,以後還怎麼做人啊。她被心中的火燒的坐不住,等不及下班,就悄悄地離開單位,奔三姐弟住的房子去了。
陳曦一開門,看到的就是許媽滿是陰沉的臉。
許媽直接無視了陳曦,一把拽着被他護在身後的老二就往家裡拖。許多現在雖然個子比她媽都高了,但一則氣力比不上常年從事體力勞動的許媽,二則猝不及防;就這麼被她拽進了門。
許多還沒反應過來呢,許媽蒲扇般的手就往她背上招呼。陳曦嚇得連兩人的書包都顧不上,一把撲上去,拿身體擋在了自家女朋友的背上。等到許媽狠辣的巴掌落下來,他才深切地體會到,先前校長跟花姐的打擊就是毛毛雨,現在才真到了暴風驟雨的時候。
許媽一面打一面罵:“小陳,你給我走開。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不想上學趁早說,我跟你爸忙裡忙外掙兩個錢,不是讓你去學校裡浪的。明天就給我到廠裡上班去,三班倒,讓你知道什麼叫厲害。”
陳曦被許媽一頓金剛掌,拍的差點兒要吐血。他死死護着還在他懷裡掙扎的許多,衝許媽喊:“阿姨,都是我不對,讓多多受委屈了。阿姨,你要打打我,別打多多。”
許媽眼睛一瞪:“你現在說的好聽,你走開。多多還沒嫁到你家,輪不到你來多嘴。老二,你給我聽着,你搞出這種事情來,讓人看笑話,你以後還有沒有臉待下去?你還要不要臉活啊!以後哪個男的敢娶你這麼個名聲差的老婆。”
陳曦趕緊強調:“我娶我娶。”
許多氣得七竅生煙,衝她媽嚷:“我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我憑什麼沒臉活下去。我不僅要活,還要活得好好的。那種碎嘴也就是一輩子碎嘴,活得跟陰溝裡的老鼠一樣的命。自己low,活的像個笑話,就見不得別人過的好。”
許媽冷笑:“喲,你倒是大道理一堆堆的。我看你纔是活的不清白,搞不清楚東南西北呢。今天不把你教訓明白了,以後還不由着你丟人現眼。”
許多反脣相譏:“我活的清清楚楚,知道要爲自己活着。比那些活着就不帶腦袋的人不知道強多少倍,我丟人現眼給誰看了。”
陳曦試圖勸和,被暴怒的母女倆集體吼:“你閉嘴!”
他只好抱着女友不撒手,用血肉之軀充當矛盾的緩衝墊。
許媽打的嫌手疼,左右梭巡了一下,抓起撣塵的雞毛撣子就往女兒背上招呼,還不忘怒吼一聲:“小陳,你給我死開去。這事兒輪不到你管。”
陳曦哪裡肯放手,辯白道:“多多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多多沒做錯任何事,阿姨,你沒理由打他。”
許媽冷笑:“她是我生的,歸我管,這就是天理人倫。”看這臭小子不肯挪,許媽也管不了了,劈頭蓋臉一頓猛抽。
陳曦吃了回水火棍,那雞毛撣子刷下來,真是一抽一個鼓起老高的印子。
許媽足足抽了有十幾分鍾,一開始還罵,到後面就是悶頭抽。她心裡頭汪着苦水,恨得厲害。現在這男孩子是說要娶多丫頭的話,以後呢,等過個幾年,又是什麼光景。女人不比男人,一個壞名聲能背一輩子的啊。哪個條件好點兒的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老婆,被人指指點點,含沙射影的說。
許多先是辯解,跟她媽理論,即使知道沒有效果,她也還是要忍不住說。她做錯了什麼,憑什麼就成了十惡不赦。她爲自己活,不爲一羣low貨左右。自己日子都過不明白,弄得一團糟的人,有什麼臉對別人指手畫腳。
等到後來她媽根本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理都不理睬,只悶頭往陳曦的背上招呼時,她忍無可忍,想拽着陳曦跑。結果陳曦死命摟着她,不讓她動。現在固定成一個姿勢,他還好完完整整護住她。要是一跑起來,許媽的雞毛撣子招呼到多多身上,還不得疼死她。
許媽將雞毛撣子的毛都打飛了大半,才精疲力盡地鬆開手,無力地坐在沙發上,聲音又是疲憊又是無奈:“你能說會道,我不是你的對手。那你倒是說說看,你以後怎麼辦。你這被糟蹋乾淨的名聲,上哪兒再投胎一次找補回來?”
許多瞪大了眼睛,倔強道:“我被糟蹋了什麼名聲?狗怎麼叫關我什麼事?!”
許媽冷笑:“你看不起,看不上。可這世界上叫的最厲害的就是狗,你眼裡的人,是不會爲你說話的。”
陳曦背上一跳一跳的疼,他齜牙咧嘴道:“阿姨,多多是我家的人,沒人敢說風涼話。”
許媽立刻將火力轉移到他身上:“你自己就在說風涼話。什麼你家的人,多多是我的女兒,好壞都是說的我家。”
陳曦急了,抓着許多往自己懷裡攬:“多多怎麼不是我家的人了。多多一滿二十歲我們就結婚。”
許媽冷笑:“我女兒這才十六呢。多少年以後的事情,別拿來畫大餅。”
陳曦無奈:“那我們先訂婚總行了吧。”
許媽愣了一下,覺得這倒是個可行的辦法。什麼都比不上婆家的認可重要。外面那些說風涼話的,對姑娘家說三道四的,只要姑娘嫁得好,就全都歇嘴了。
她輕咳了一聲,努力壓抑住激動的心情:“你說的倒輕巧。訂婚訂婚,你一個小孩子說話算的了什麼。這種事情,是我們大人坐下來談的事。”
許多還沉浸在震驚中回不過神來。準確點兒講,她一開始壓根沒反應過來訂婚是什麼意思。她以前周邊的同事啊朋友,就沒有訂婚這麼個說法。
陳曦立刻打電話給自己家裡。丈母孃態度已經擺出來了,他要是今天不給出個說法來,她就能直接把多多個拽走。
陳曦的父母聽了兒子的想法後,兩人商量了一下,覺得可行。女孩子的名聲想要恢復過來,其實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人不敢再說三道四。多多遭這麼大的罪,全是自家的臭小子不知道檢點,在教室裡就對人家小姑娘動手動腳。
許多反應過來,立刻想要反對。她剛準備開口,就發現這自顧自的兩人都在打電話。許媽通知丈夫儘快回來,訂婚是大事,以後三節兩禮都得走起來。陳曦則是在跟父母敲定時間,這種事,肯定能男方父母登門拜訪。
她還在等兩人講完電話,她自己的手機先響起來了。
龔曉的聲音難掩興奮:“多多,快看電視!你不是一個人,我們絕對不會像垃圾妥協!”
當天傍晚,人流高峰期,市中心廣場,進行了一次大規模快閃活動。數千名高中女生穿着粉紅色長袖T恤跟白色裙褲,迅速集中在廣場中央,跳起了花球啦啦操。跳操結束,大家重新接過陪同她們一起來的男生幫忙拿的外套,迅速消失在街頭。
啦啦操的最後一個動作,是她們的身體造型擺出的“許多,我們支持你!”
她們身上披着的外套,是本市高中四大校的校服。
這次快閃活動,上了當天的晚間民生新聞。
本市新聞頻道名嘴點評道:“我的女兒,也差不多到了該上中學的年紀。孩子身體發生變化,惴惴不安地跑過去問她媽媽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跟妻子都告訴她,這證明她開始長大了,她應該爲自己身體的變化而驕傲。”
外國語學校的後續活動並沒有到此結束。許多爲什麼會在這件網絡暴力中備受責難與壓力,因爲她的xing別是女。作爲女xing,她就會遭到種種不公正的抨擊。
在南京大屠殺紀念日到來前的紀念活動中,她們選擇走訪最後的慰。安。婦,爲她們的權益呼籲吶喊。這些備受凌虐的女xing,她們一直被刻意忽視着。
學校的外語節,戲劇社上演了《The Vagina Monologues》,翻譯成中文,就是大名鼎鼎的《yin道獨白》。這部美國女作家伊娃·恩斯轟動一時的作品,講述了女人與xing的故事。這部話劇的英文版2001年時,曾經在上海上演過。話劇社社長當時從長輩手裡拿到贈票,得以觀賞了這部話劇。
當然,等他看完幾個小時的演出出來後,給他票的長輩才意識到這究竟是部講述什麼內容的話劇。這真是比《蝴蝶是自由的》裡頭的裸戲更讓人面紅耳赤。
戲劇社社長卻記住了這部作品。等到許多因爲劇本里頭提到了“yin道”這個詞彙而備受責難與奚落時,他就想到了這部話劇。他們社團開會,決定將這部戲搬上舞臺。這都已經到了二十一世紀,爲什麼談論身體還是禁忌,爲什麼好像所有人都不是從娘肚子出來,而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客觀存在的事實,故意迴避,有任何意義嗎?
作者有話要說: 嗯,將百科裡的資料貼出來,要是不忙,請看一看吧。
伊芙·恩斯勒幼年時受到過父親的xing侵犯,心頭留下難以彌合的陰影。在她成年之後,當她瞭解到還有更多的女性處於被強jian、xing虐待、xing暴力、xing騷擾等災難之中時,萌生了要爲女性xing器官吶喊的強烈願望。她在採訪了200多名來自不同羣體的受害婦女的基礎上,創作了話劇《yin道獨白》(《Vagina Monologues》)。自從1997年由作者本人在紐約獨自出演並獲得美國奧比獎後,迅速風靡世界。該劇被譯成超過25種語言,在全世界上百個國家的劇院、學校甚至社區裡進行演出。
《yin道獨白》(The Vagina Monologues)是美國女作家伊娃·恩斯(Eve Ensler)的作品。1996年由作者本人首演於紐約外百老匯,獲1997年奧比獎最佳劇本獎。該劇至今至少已被翻譯成47種語言,在130個國家上演過。該劇至少已有5個不同的中文譯本。《yin道獨白》2004年曾在北京和上海被雙雙禁演;但幾年來,該劇已在中國大陸的至少十所高校被未經授權的學生搬上過舞臺。中國大陸的授權中文首演是2009年3月薪傳實驗劇團在北京9個劇場的5場公演,由80後戲劇人王翀翻譯並導演,至今已在北京、上海和深圳演出15場,全部提前售罄。
從1999年起,在情人節這一天上演《yin道獨白》已經成爲各國婦女反抗針對婦女xing暴力運動的重要組成部分和重要表現形式。
2003年12月7日,由中山大學中文系教授艾曉明導演的話劇《yin道獨白》在廣東美術館演出。這也是該劇第一個中文版本的演出。2001年,《yin道獨白》曾在上海演出過該劇的英文版,中國法學會反對家庭暴力網絡負責人卜衛看過之後說:“這裡有比反暴力更深的東西,跟xing有關。”
《yin道獨白》1997年在美國獲奧比獎(Obie Award),1998年成書出版。恩斯勒本人是劇作家、詩人和行動主義者,她曾在紐約百老匯之外的劇場和大學裡表演此劇,還曾出演倫敦、耶路撒冷、薩格勒布(前南斯拉夫的一個城市)。她的作品《必要的靶子》在百老匯義演,收益用來資助波西尼亞的婦女難民。
自1999年以來,在傳統的情人節期間上演《yin道獨白》已經發展成爲國際xing的“婦女戰勝暴力”(Victory over Violence)運動,情人節也因此被賦予新的含義。作家歡迎任何人在V日發起活動中上演《yin道獨白》,以“提高覺悟,反抗針對婦女的xing暴力”。
恩斯勒的挑戰xing、直言不諱的敘述風格,從她爲書寫的前言的第一個詞就開始了:“yin道”,我說出來了;“yin道”,再說一遍。在過去的三年中,這個詞我重複多少遍了。我在劇場說,在學校說,在客廳裡說,在咖啡店說,在午餐聚會中說,在全國的電臺節目裡說。假如有人批准的話,我願意在電視裡說。我每個晚上演出時要說它一百二十八遍。
恩斯勒說,《yin道獨白》是在採訪基礎上完成的,她採訪了不同羣體的兩百多個婦女,瞭解她們關於yin道的感受。'yin道‘這個詞被認爲是不該說的,“它是個看不見的詞,是一個攪起焦慮、難堪、輕蔑和厭惡的詞。但是,不被我們說出的東西,它就不被看見,得不到承認,不被記憶。我們不說的東西成爲秘密,這些秘密產生羞恥、恐懼和神話。我把它說出來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夠輕鬆地說,不再覺得羞恥和不好意思。”
《yin道獨白》共有十八個片段,敘述形式以獨白爲主。其中還可再分爲口述實錄風格的獨白、混聲形式的訪談集錦;混聲裡有時是作家和被採訪者對話的形式,有時是多人話音的穿插。在多數獨白之前,有作家的說明--描述創作意念的形成、交代人物的背景、把故事獻給某一位或某一組婦女。
摺疊編輯本段主要內容
《yin道獨白》揭露戰爭施與女xing的暴力形式--強jian,這是劇本的主題之一,由一位波西尼亞女xing的獨白來表現。
波西尼亞女xing
波西尼亞女xing
作家談到,1993年,大約有二到七萬婦女在歐洲中部的戰爭裡被強jian。她看到報紙上被輪jian的婦女的照片,深爲震驚,由此聯想她們內心的改變。她到克羅地亞和巴基斯坦做了兩個多月的採訪,到波西尼亞去了兩次,而凝結在劇本中的只是一段簡短的詩xing敘述:“我的yin道是我的村莊”。在劇本中,過去和現在的心境由兩種不同的字體區別開來,正體和斜體穿插並置,形成對照:“我的yin道是綠色的田野、是流水輕盈的粉色田野,牛羣哞叫太陽升起可愛的牛郎用柔軟的金色稻草輕輕撫摩它。”但是士兵們用槍支、棍棒、瓶子、掃帚塞進擠入撕裂,他們連續七天的輪jian,讓那裡發出糞便和醃肉的惡臭:“我變成一條流淌毒液膿汁的河流,所有的莊稼死去,魚也死去。”重新想象婦女的身體,讓女人的慾望、幻想獲得新的文化表達,從這裡展開了該劇意義更豐富的層面。反對針對婦女的xing暴力,不僅是要暴露暴力的惡果,更重要的是改造我們的傳統和文化,讓婦女的身體獲得解放,讓婦女肯定自己、壯大自己,重新塑造女xing的主體意識,重建文化主體。劇中把人們羞於啓齒的xing經驗、女xing的慾望和幻想等角度都包括進來,從而敞開了女xing言說自己的深度空間,敞開了一個充滿幻想、充滿歡笑和幽默的天地。該劇在哈佛大學演出時,全場不斷爆發笑聲。正如劇作家所說:“隨着更多的女人說出'yin道‘這個詞,說它就不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它成爲我們語言的一部分、我們生活的一部分。我們的yin道變得完整、可敬和神聖。它成爲我們身體的一部分,與我們思維相連,點燃我們的精神。恥辱消失,暴力終止;因爲yin道是看得見的、真實的;它們與強大、智慧、敢於談論yin道的女人們相聯繫。”
《yin道獨白》最後一幕是一首詩,作家把它獻給兒媳。題目中《我曾在那個房間》,指的是醫院的產房。在那裡,作家目睹這羞澀的孔道變成考古隧道、運河和深井。yin道改變顏色,血像汗水一樣滲出、屎和血塊撐開所有的孔道……母親們、丈夫和護士圍在牀邊,她們忘了yin道,直待小生命冒出頭、胳膊,落入人世。醫生血淋淋的雙手把撕裂的yin道縫合起來,這時,它就像一顆賁張搏動的紅心。這詩篇結束全劇:心有能力犧牲,
yin道也一樣;
心能夠原諒和修復,
它能改變形狀容納我們,
它能擴張讓我們出去,
yin道也一樣;
心能爲我們疼痛、爲我們伸展、爲我們死,它流血,而流血是爲了我們進入這個困難的奇妙的世界,yin道也能夠;
我曾在那個房間。
我記得。
摺疊編輯本段美國電影
影片名稱:yin道獨白The Vagina Monologues更多中文片名:The Vagina Monologues更多外文片名:Monólogos da Vagina, Os年份:2002年
導演:伊娃·恩斯特
編劇:伊娃·恩斯特
主演:伊娃·恩斯特
摺疊編輯本段中國式解讀
《yin道獨白》是美國女作家伊娃·恩斯勒(Eve Ensler)的劇作,近年來,上演這出話劇,已經成爲國際xing“婦女戰勝暴力”運動的標誌xing活動。
yin道之道 話劇海報 設計者:陳晨曦yin道之道 話劇海報 設計者:陳晨曦《yin道獨白》1997年在美國獲奧比獎(Obie Award),1998年成書出版。恩斯勒本人是劇作家、詩人和行動主義者,她曾在紐約百老匯之外的劇場和大學裡表演此劇,還曾出演倫敦、耶路撒冷、薩格勒布(前南斯拉夫的一個城市)。她的作品《必要的靶子》在百老匯義演,收益用來資助波西尼亞的婦女難民。自1999年以來,在傳統的情人節期間上演《yin道獨白》已經發展成爲國際xing的“婦女戰勝暴力”(Victory over Violence)運動,情人節也因此被賦予新的含義。作家歡迎任何人在V日發起活動中上演《yin道獨白》,以“提高覺悟,反抗針對婦女的xing暴力”。
2013年4月20日,基於《yin道獨白》原著的基本框架全新創作的《yin道之道》公開在北京鼓樓附近雜家演出。
“藏身在我裡面的野獸一旦被愛撫喚醒,我就會開始顫動,一旦撥開我洞口的絲簾,我就會變成一朵盛開的花。”
“我揭露奴隸般禁錮着人心靈的成見,我宣告女人有不可剝奪的自由去享受。”
yin道,被認爲是一個不該說出口的詞,一個會攪起焦慮、難堪、輕蔑和厭惡的詞。但是,不被我們說出來的東西,就不會被看見,得不到承認,不被記憶。我們說出yin道,發現yin道,講述yin道,是爲了重新想象我們的身體,發現身體的愉悅、苦難、光明、隱秘,發掘身體的力量,也發掘心靈的力量。
V
agina: It's a word we shouldn't say out loud, a word that will stir up ay and embarrassment, a word of pt and disgust. But things that we don't talk about remain unseen, are nnized, are not remembered. We say the word vagina, discover the vagina, describe the vagina, to re-imagine our body, discover its pleasures, suffering, strengths, secrets, to discover the power of the body and to explore the power of our hearts.“We will be perf our inal new creation, Ways of Vagina (《yin道之道》)- based on the framework of The Vagina Monologues- on April 20th and 21st. All are wele.
演出劇目Repertoire:
1.yin道,我說出來了 Say It2.初夜(原創)The First Night (inal)
3.憤怒的yin道 My Vagina is Angry4.自wei課堂(原創)Masturbation Class (inal)
5.xing侵害(原創)Sexual Assault (inal)
6.shen吟(原創)Moaning (inal)
7.潮水氾濫 The Flood
8.我的短裙 My Short Skir9.月經(原創) The Menstruation (inal)
10.在婦產科 Iment of Obstetrid Gynecology (inal)
時長Running Time:約90分鐘About 90 min【關於Be劇組】
Be劇組由公益組織婦女傳媒監測網絡和一元公社共同發起,於2012年9月15日初建。劇組成員來自各處,背景各異,有在讀大學生、白領、NGO從業者、學者、文藝工作者等。基於《yin道獨白》原著的基本框架,Be劇組成員以焦點組討論和故事工作坊的形式進行集體創作,貢獻個體經驗。從原劇的選擇xing改編,再到從形式到內容的劇目創新,每一位成員深度參與。
About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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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i-Domestic Violework :Propelling reform of relevant regulations by researg, training and advocacy, creating multi-anizational collaboration on interfering domestic violence.
香港樂施會:一個獨立的發展及人道援助機構,致力於消除貧窮,以及與貧窮有關的不公平現象。
Oxfam Hong Kong is an indepe iional development and humanitarian anisation w against poverty aed injustice.
部分演出劇目也得到了上海 海狸社 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