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寒和陶沐來到機場送人。
謝英帆讓自己的老師和師弟們先走,單獨留下來跟兩個人話別。
陶沐看着謝英帆,上前道:“抱歉,這次都是因爲我們夫妻的原因才讓你們遭受了無妄之災,真的很對不起。”
謝英帆笑了笑,看着陶沐的眼神依舊溫柔。“我倒不生氣這些,只是有點擔心你,怎麼會惹上這麼麻煩的人,霍夢影就算是在國際上都是非常有名望的,如果她是你的敵人,你真的要小心了,這樣的情況估計也只是小打小鬧。”
陶沐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謝英帆有點不捨的看着陶沐。
聶寒咳了咳,提醒道:“時間快來不及了。”
謝英帆淡淡一笑,對着聶寒點點頭,然後在轉向陶沐。
陶沐忍不住道:“去國外一切小心,注意安全。現在你知道我們的聯繫方式,有空的時候就給我們打電話。”
謝英帆笑着說道:“你放心,你也是,要過得幸福哦。”
陶沐還沒有回答,聶寒就已經替陶沐回答道:“她會的。”
謝英帆笑了笑,這才領着自己的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陶沐看着謝英帆的背影,直到人消失了,這纔回頭看聶寒。
聶寒挑眉道:“看我幹嗎?難道我表現的不好嗎?”
陶沐伸出手比了比,道:“隱隱能感覺到醋意。都不知道有什麼好吃醋的。”
聶寒低頭親了一下陶沐的臉蛋道:“我的佔有慾比你強,這一點你要反省。”
陶沐驚愕的看着聶寒道:“不該是你反省嗎?”
聶寒笑着攬着陶沐慢慢往外走,開始探討該誰反省的問題。
因爲上次的事情,霍家又安分了一陣子,甚至連同一個小區都不回去了。
也沒有出現在陶沐和聶寒的面前。
倒是聽遠在國外的傑克發來小道消息,他的同行一個非常專業的心理醫生被霍家請過去了,只是不知道他的病人是誰。
陶沐覺得他們家其實都挺有病的,如果心理醫生能治好他們自然是最好的了。
之後陶沐就沒有管這方面的事情了,專心打磨自己的醫術,中醫西醫都在不斷的學習攝入,還要幫張老一起做研究,還要照顧朦朦和阿昀,真的是忙的不得了。
不過朦朦到現在還無法說話倒是讓陶沐有點擔心,其他方面倒是沒有什麼異常。
這一天晚上,陶沐還在家裡訓練朦朦說話呢,結果就被邵南一個電話給打斷了。
那時候已經很晚了,聶寒都已經準備過來拉陶沐上牀睡覺了。
可是邵南卻偏偏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了。
陶沐不方便接,還是聶寒接的。
“你知道現在幾點嘛?這麼晚找你嫂子幹嘛?”聶寒原本是調侃的語氣,但是等他聽了一會兒之後,立馬嚴肅的說道:“我們馬上就到。”
說完就帶着陶沐往邵南家走,兩個人本來就穿着睡衣,竟然緊急的只是披了一件外套就過去了。
“怎麼了?這麼急急忙忙的?”陶沐不解的被聶寒拉着跑。
聶寒沉聲解釋道:“邵南家有一個病人,需要你去看看。貌似是知道當年真相的人。”
陶沐一愣,她知道邵南一直在偷偷的調查當年的事情,但是並不順利,首先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起了疑心在調查,然後時隔多年,線索證人都非常少了。
所以進展一直非常緩慢。
但是有一天邵南已經非常確定了,那就是邵東真的在小的時候就有先天性心臟病,然後也是真的在東市做過心臟移植手術,爲什麼非要去東市,這個找不到原因,所以他們猜測的爲了避免別人知道他們拿邵南的命換邵東的命,這個原因就變成了最合理的原因。
而且邵東的母親也是的確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體無法再繼續生養,當年的情況是如果邵東活不下來,要不然就是離婚,要不然他們就要接受無法繼承邵家家業的命運。
這也是爲什麼家裡的其他人不待見他們接邵南迴來的原因,這樣他們又成了有利的競爭對手了。
不過後來邵東好了,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競爭的說法了,邵南就成了雞肋的存在。
聶寒和陶沐到邵南家的時候。
邵南家只有邵南一個人。而房子裡面去傳來了老婦人鬼哭狼嚎的聲音。
陶沐和聶寒趕緊上樓,就看到邵南對着一個坐在地上哭的老婦人束手無策。
邵南見陶沐來了,臉色難看的說道:“怎麼能讓她安靜下來好好的說話,我有問題要問她。”
陶沐上前看了看,剛剛已經從家裡拿來了鍼灸用的銀針,見老婦人又吵又鬧的,陶沐沒有辦法只能讓聶寒和邵南按住老婦人,然後再施針,試圖讓老婦人冷靜下來。
老婦人雖然冷靜,但是陶沐也看出了問題,轉頭問邵南道:“你抓一個老年癡呆的婦人過來幹嘛?她的老年癡呆已經非常嚴重了,就算你想要問什麼,也是問不清楚的。”
邵南臉色更加難看了,道:“可是她是唯一知道當年真相的人,我不問她還能問誰。嫂子,真的沒有辦法嗎?”
陶沐搖頭道:“老年癡呆是沒辦法治好的,只能緩解,現在她的程度已經到了緩解藥物都無法有效的程度了,根本沒辦法,而且這種狀態下她說的話多半也是不能全信的。”
邵南失望極了,但還是不死心,見她安靜了就忍不住上前問道:“阿姨,你記得你當年在齊家照顧的二小姐嗎?齊二小姐你還記得嗎?你照顧了她十多年的,看着她長大,然後看着她出事的,你還記得嗎?“
老婦人癡癡呆呆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
陶沐還想在勸邵南,這根本沒用,但是卻被聶寒阻止了。
聶寒道:“讓他去試試,否則他不會死心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陶沐看着邵南的樣子,知道他一定很難受,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人,卻完全無法提供幫助,距離當年的真相又遠了一步似的。
邵南不死心,又去拿自己母親年輕時候的照片給老婦人看。
老婦人癡癡呆呆的看着,眼神都是沒有聚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