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走廊還亂糟糟的,但是等他們來到了三樓的時候,那整個走廊都安安靜靜的,周圍兩邊都立着肅殺的黑衣人,這才讓陶沐見識到真正黑幫的厲害。
他們個個恭敬,卻又各個威嚴,看人的時候都帶上了寒氣和審視,讓人不敢直視。
他們排列出來的道路就好像死神的道路一樣,如果不是聶寒他們左右護着她,陶沐正有點害怕走在這條走廊上了。
聶寒他們三個的存在就好像無形的屏障一樣,替她擋住了所有的威脅。
很快人就被帶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陶沐就看到站在最中間的嶽姿彤,除了她以外,其他的人都是坐着的,好像審判團坐在房間的四周,而最前面的地方,佔位置最多的桌椅上就坐着一箇中年男人。
那個男人此時正低頭看着什麼,聽到他們的聲音之後,才擡起頭來,視線越過嶽姿彤看向了後面。
只是那道視線沒有落在陶沐的身上,而是落在了聶寒幾人的身上。
不過很快,他的視線就收回了。
陶沐也在那視線的壓迫感中得到了解放,這纔打量起來。
白色上衣,休閒的褲子,一絲不苟的頭髮,文質彬彬的氣質,如果不是坐在這樣的地方,就是任何一個公園散步的大叔模樣而已。
但是隻要一個眼神,那渾身的氣場就跟炸裂開來似的,讓人渾身發抖。
這時候嶽姿彤也轉身過來看他們了。
看着陶沐,她就露出了柔和的笑容,溫馨而親密。
對着另外兩個保鏢倒是視若無睹。
但是對於最後面那個,嶽姿彤微微皺眉,隨即就收回了視線。
衛叔直接上前說了剛剛的情況,被半強迫跟着一起來的奔雷在老大的注視下,頓時就滿頭大汗。
奔雷立馬跪下,說道:“老大,我不是別的意思,就是那不知道哪裡找來的小丫頭對着少爺的身體非常不敬,少爺都死不瞑目了,還要受這樣的侮辱嗎?其他的那些醫生沒有一個有辦法的,就這個小丫頭能行嗎?打死我都不相信!”
奔雷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其中就有幹部替奔雷說話。
“不過是忠心護主而已。”
“請來的這位醫生貌似太年輕了,真的不是開玩笑嗎?”
“我沒有覺得奔雷有錯,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我們嶽幫的尊嚴是不容踐踏了。”
那些人講話的氣勢,可跟軍區裡那些七嘴八舌的八婆不一樣,一聲一聲的砸向陶沐,如果是一般的人早就嚇得的雙腿發軟了。
陶沐也有點膽寒,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但是聶寒卻悄悄的捏了捏陶沐的手。
就好像給陶沐充足勇氣似的。
陶沐也慢慢的適應了這樣肅殺的環境。
陶沐也是不懂了,這些人怎麼說着說着就上升成了嶽幫的尊嚴這麼嚴重了呢?
想起之前朱雀說的局勢,就有點反應過來了。
陶沐看向聶寒,兩個人心靈相通,聶寒對着她點頭。
恃才傲物這個人設竟然已經開始,就要做到底。
陶沐故作不解道:“你們到底要不要知道真相?我很忙的,如果你們不想知道,我就當白查了,但是錢我還是要收的,我也是奇了怪了,你們一副不相信我的樣子,到底是真的不相信我,還是不論我說的是不是真相,你們都不在乎,你們就是想要給人定罪,所以纔在我還沒有開口說的時候,就擠兌我?”
陶沐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愣住了。
有些人因爲陶沐的大膽而愣住。
有些人則是被說中了痛點而愣住。
看陶沐一副置身事外,就是爲了錢,說不說無所謂的樣子,衆人不免對她又多信了一份,凡是高傲的人通常都是有真本事的人,莫非他們眼拙了?
這時候嶽老大終於開口道:“陶醫生,你查處了我兒子死亡的原因了嗎?是不是中毒?”
陶沐看向嶽老大,她知道嶽老大是向着嶽姿彤的,只是此時周圍的人都有點異心了,所以這個老大都有些罩不住了。
陶沐就道:“嶽先生,我是查出來了,而且可以說出真相,但是問題是你們這裡其他人的態度彷彿不管我說的是不是真相,他們都要聯合起來否定我的說法,說不定到時候非要污衊我,說我胡說八道,那我不是白費脣舌,一個不好說不定還要見血?”
嶽老大看了看周圍的人,問道:“你們……怎麼說?是想要知道真相,還是就此對嶽姿彤定罪?”
周圍的人安靜了一會兒,立馬接二連三的說道。
“當然是真相了。”
“如果大小姐沒有殺大少爺,我們自然不會追求。我們也不會平白無故的追求大小姐。”
“就是,我們嶽幫內部從來就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說那些彎彎繞繞的。”
“不過我們也不會傻得這個醫生說什麼,我們就信什麼,我們也要有自己判斷的權利。”
“就是就是,讓醫生說,我們聽着。”
嶽老大這才轉頭看向陶沐道:“陶醫生請說吧,你放心,你全部說出來,不管大家信不信,我們嶽幫還是講究信用的,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
周圍的人被嶽老大這麼一帶,立馬就跟陶沐保證。
陶沐這纔開口說道:“嶽建的確是中毒,他中的是一種慢性毒藥,那毒藥是取自華國的一種中草藥,那種草藥也是一種毒,品的製作原料,只不過要人命,而且並沒有其他毒,品那種效果,所以剛剛出現就失去了競爭地位被淘汰了。不過有些小的毒,販會利用這種草藥來減輕成本,混雜在一起不容易被發現,量不多,或者沒有長期使用的話,就不會有問題。而這樣的毒草藥最容易做成的商品就是雪茄,不知道嶽建有沒有抽雪茄的習慣?”
陶沐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愣住了,嶽建不喜歡抽菸,就是抽雪茄,而且經常會混一些‘好東西’在裡面。
奔雷裡面說道:“大少爺就算是喜歡那又怎麼樣,他的雪茄都是明路來的,不可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