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沐本能的不想讓李嬸出去,她有點害怕單獨跟李曉燕待在一起。
但是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挽留李嬸。
最後房間就剩下她們兩個了。
陶沐坐在牀邊,看了看已經有點發紫的腳腕,慢條斯理的拿出鍼灸針就準備下針。
“等一下。”李曉燕喊道。
陶沐擡頭看着李曉燕。
李曉燕的臉上神情不是很友好,“會疼嗎?”
陶沐直言不諱的說道:“會有一點吧,我技術還不到家,自然沒有老大夫們厲害。”
李曉燕淡淡一笑道:“如果你連這個都做不好,豈不是很糟糕。”
陶沐一愣,冷冷的看着李曉燕。
李曉燕冷笑道:“一個家庭背景普通的人想要在上流層紮根,總得有點本事吧,況且你年紀還這麼小,真是太不成器了。”
陶沐立馬收起了針,道:“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不自討沒趣了。”
李曉燕立馬拉住要走的陶沐道:“你着急什麼,我又沒說不讓你試,我只是在告訴你一個道理,不是那個世界的人,妄圖擠入那個世界,只會被那個世界的人看成跳樑小醜而已。而你現在就是這樣的跳樑小醜。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勾搭上聶大哥的,但是我告訴你,你不配!”
陶沐好笑的看着李曉燕道:“你跟我廢話的再多都沒有用,事實證明,我還是他的未婚妻。”
李曉燕有點震驚,道:“你的臉皮真厚,我都這樣說了,你竟然一點都不難過,是不是打算待會兒跑到聶大哥那邊哭泣。”
陶沐看着她點點頭道:“是啊,我待會兒要去聶大哥那邊哭訴,說你欺負我。”
李曉燕臉色一變,她大概沒有想到陶沐會這樣不要臉,一般情況下,不應該忍氣吞聲嗎?
陶沐看出了她的困惑,笑着說道:“你不是第一個這樣對我說話的人,對我這樣說話的人無一例外的被聶寒教訓了,我看在李叔李嬸的份上,我不想跟你計較,但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就算你跟我爲敵也改變不了聶寒的決定,你應該明白是聶寒選擇了我,不是我選擇了聶寒,如果執拗的認爲是我勾引了他,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要提醒你,聶寒說過要保護我,如果誰要傷害我,他不會留情的。”
陶沐是爲了不讓聶寒和李叔李嬸弄的不愉快,這纔好心提醒李曉燕的,只希望這事情能簡單的過了。
但是希望微乎其微的道理陶沐還是知道的,果不其然,李曉燕只是朝着陶沐輕蔑的一笑道:“我纔是陪了他這麼多年的人呢,你算什麼東西。”
陶沐正要反駁,突然看見李曉燕直接伸手拿過一把鍼灸針,在陶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朝着自己的腳腕就紮下去,而且還扎的又狠又深。
“啊!”
陶沐被李曉燕這樣的狠勁嚇到了,其他的情敵也沒有做到她這種程度,她是瘋子嗎?
陶沐一愣,就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李叔李嬸都衝進來後,陶沐才明白李曉燕要做什麼。
陶沐的臉已經黑了,轉頭一看,聶寒也來了。
聶寒一進來就先看了陶沐,見她沒事纔看向了李曉燕,結果就看到令人震驚的一幕。
那發紫的扭傷處扎滿了鍼灸針,還在流血。
李曉燕更是疼得直接抽倒了。
“曉燕!”李叔李嬸衝到了牀邊,一時間手忙腳亂,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敢碰傷口。
李曉燕被李嬸抱住了,一邊抽氣,一邊喊疼,等到她喊了一會兒後。
李叔着急的說道:“怎麼辦?要不要送醫院,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時候李曉燕才委屈的喊道:“陶沐,我不過是實話實說,我覺得你跟聶大哥實在不搭,你怎麼能這麼生氣啊!竟然對我下這樣的狠手,你怎麼……這麼惡毒啊!”
李曉燕這一喊,李叔李嬸都驚呆了轉頭看向陶沐。
比起陶沐這個外人,他們肯定是更加相信自己的女兒的。
“陶沐,你做什麼?”李嬸驚訝的嗓門都尖了。
陶沐陰沉着臉沒有說話。
聶寒這時候上前一步,直接將陶沐攬入懷中。對着李叔就說道:“還是先把針拔掉吧。”
李嬸眼淚都掉下來了,看着聶寒護着陶沐,她也沒有辦法多說,李叔的眼眶都紅了,趕緊拔針。
但是那麼多針,一根一根的拔下來,該有多疼,每拔一根,李曉燕都尖聲尖叫,那慘狀,真的讓人不忍直視。
聶寒看着李曉燕投遞過來的楚楚可憐的眼神,沒有說話,直接攬着陶沐出門。
從小樓走到大樓,陶沐都沒有開口說話。
聶寒也沒有說話。
大樓內的聶老爺子見他們進來了,就道:“怎麼回事,我怎麼聽到曉燕那丫頭在尖叫啊!”
陶沐沒有說話,聶寒卻冷聲道:“讓她疼疼也好。”
聶老爺子一愣,在他眼中聶寒對外人向來冷漠,對李曉燕也是疏離,但是很少這樣帶着敵意,這是把人記恨上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聶老爺子再看陶沐,只見陶沐臉色陰沉,一副又氣又委屈的樣子,她緊緊咬着脣,彷彿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
聶老爺子還沒有來得及細問,就見聶寒帶着人上樓了。
等到兩個人回到房間,陶沐就氣呼呼的直接跑着跳上了牀,悶頭趴着。
聶寒無奈一笑,走到牀邊坐下,道:“幹嘛?受苦受難的是她,而且我也沒有爲此受影響,你該感到驕傲纔是不是嗎?她那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陶沐撇過頭看着聶寒,嘟着嘴道:“你就這麼相信我?”
聶寒低下頭在陶沐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道:“你竟然還問我這樣的問題,我們是什麼關係,她跟我是什麼關係,我就說一句,哪怕是你扎的,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我無條件無理由無原則的站在你這一邊。”
陶沐兩眼亮晶晶的看着聶寒道:“那萬一真的是我的錯呢?”
聶寒笑着拉起了陶沐抱在懷中道:“如果是你的錯,我能怎麼辦?當然是替你道歉去了,有什麼懲罰衝着我來,誰讓我是你未來的丈夫呢。娶妻不賢,都是爲夫的責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