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瑤蜷着身子,哼哼嘟囔兩句,小腳丫擦過宗政霖腿側,側臉埋得更深些,徑自睡得香甜。
被她幾下扭動驚醒,宗政霖眸子一片清明。常年習武的警覺,早已化作本能。
見小女人緊緊貼在他胸口,背轉身子縮成一團,手指微微曲起,擱在下巴底下,竟與那兩個小的睡覺時一般模樣,嘴角便漸漸浮現出笑意。
支肘撐起上身,指尖輕輕撥開覆在她臉上的碎髮。原本還柔和的目色倏地就陰沉下來。
慕夕瑤瓷白細膩的右臉上,貼着下顎,一道肉粉色微微凸起的疤痕赫然入目。視線往下挪移,頸間同樣瑕疵雖不十分醒目,細看卻礙了他眼。
宗政瑩……是時候該讓她挪騰得遠些。
經了這番罪過,也幸得小女人心懷開闊,若不然若是因了面相變了性情……宗政霖目色不善。
手指輕柔撫過她下顎側頸,火氣逐漸消散開來。隨之而來,卻是壓在心底淡淡疼惜。之後便再多疼她些,莫叫她心裡疑了他一番情意只爲容色。
俯身親吻她側顏,舌尖舔過傷處,宗政霖鳳目暗沉無波。被慕夕瑤圓潤翹臀貼着腹下三寸,晨間火氣有些難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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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要她也不在少數,怎就這般容易動情……
“嬌嬌
。”湊近慕夕瑤耳畔,宗政霖伸手撥弄她肉呼呼精巧耳垂。
慕夕瑤眼珠子微微顫動,脣瓣蠕動兩下,嘟囔一聲,再無動靜。
睡不飽的妞妞。自孕後便再未勤快過。
宗政霖蔚爲遺憾,如此,沒了她清醒時候不知死活那股招惹勁頭,便只能由他親自動手,討些甜頭也好。
迷迷糊糊中,慕夕瑤只覺身上****難受,周身被捆縛得厲害,呼吸似越發不暢。想要大聲呼喚,卻被堵了口舌。莫名搔弄順着腿根逐漸往上,最後竟揉弄着門戶,一舉刺入花徑,叫她頃刻間戰慄起來。
“嗯。”身下熟悉觸感,讓慕夕瑤無力掙扎推拒。
“殿下,妾實在受不住。您繞了妾可好?”清晨特有的軟糯嗓音,恍惚間帶着依賴,明顯取悅了正在忙活的宗政霖。
“歇着便是。本殿不擾你。”看她容色疲憊,的確是累得狠了,宗政霖勉強壓下情熱,只將人摟在懷裡,大手曲了她小腿兒,依舊背對着身,捉了早就惦記的玉足輕輕把玩。
昨夜裡便是這雙小腳,肉呼呼在他大腿處磨蹭,直到後來被他捧在懷裡好一番逗弄,慕夕瑤才偃旗息鼓,消了挑釁心思。
如今金蓮在手,宗政霖自是不懼她再度叫囂。
先還是愛極她趾尖瑩潤可人,撫弄過後竟慢慢生出旖旎心思。修長手指順勢而上,爬過腳踝,順着筆直長腿竟又摸到腿間勾人秘處。
怎地就又起了念頭,宗政霖自己也不知如何就這樣被慕夕瑤攝了心魂。
越是琢磨,這事情便越佔了他心神,手下柔滑觸感,竟真就讓他怎麼也消不了火氣。
宗政霖哪裡是受得了憋屈之人,既是再三忍耐都無法丟開手去,眼前又女體橫陳,豈不正好成全他壓抑許久的慾望?
輕輕去了慕夕瑤小衣,連褻褲也一併丟開了去
。
手指探入花徑,真是好個銷魂所在。人還熟睡着,甬道里卻自發緊縮吸吮起來,只擴張片刻,宗政霖便覺得再難忍耐,不僅是慕夕瑤夢中呢喃,連他身下那物什,也是不爭氣頻頻跳動。
握了慕夕瑤膝蓋,就着她側臥姿勢,緩緩擡高一腿,就這麼急不可耐,扶着脹大的硬挺,猛然從後面深深送了入內。
“啊!”慕夕瑤嬌吟聲起,嗚咽中帶了哭腔。人也慢慢轉醒,只感覺身後男人興致勃勃,正搗弄得起勁兒。
“極好,每每聽聞嬌嬌牀上吟哦,本殿總會異常得趣。”說着人已是興頭高漲,身下抽送又快又狠。
“嬌嬌,再夾得緊些。讓本殿爽利過後,自讓你好好睡去。”宗政霖在牀上從來不拘言辭,葷話黃段子但凡能助興,便湊在慕夕瑤耳畔多番挑逗,只看她臉頰緋紅,春色慾滴,羞得欲訴欲泣,乖乖俯首,纔會在慕夕瑤顫慄中攀至極致。
慕夕瑤被言稱“不擾”的男人,大清早便搗弄得幾番失魂。搖晃起伏間,只記得宗政霖抱着她,似欲把千般花樣玩遍,龍精虎猛得差點讓她死了過去。
恍惚失神之際,慕夕瑤只餘一個念頭。除了“色中餓鬼”,再無一詞能凸顯出六殿下於情事上赫赫雄風。
墨蘭帶着小丫鬟候在廊下,從辰時一直守到巳時過半。還不見兩位主子起身,只得第三回往小廚房遞話,那早飯,還得溫着。
衛甄木着張臉,獨立院中仰着脖子望天。
殿下屈指可數幾次缺了晨練,除開第一回,其餘俱是因了不可言說的緣故,讓他不得不候在瑤主子院門外守望許久。
美色誤事,便是說的瑤主子這般厲害人物?能讓歷來冷硬,說一不二的殿下起不來身,這身本事,也難怪瑤主子在後院一家獨大,橫行無忌。
只衛甄不知曉,即便是宗政霖頭一回起得晚了,也是因着被慕妖女入夢,行了荒唐之事,才獨自靜坐與自己較勁兒。
及至午時將至,稍微補足些精神的慕夕瑤被宗政霖扶着起身,靠在他懷裡被人伺候着更衣漱洗
。看她眯瞪着眼,隨時能再睡過去的樣子,宗政霖終於意識到,這回下手,似讓她承受得太過辛苦。
“用了飯再去午歇。”語氣帶着心疼。
不提還好,一提慕夕瑤就來火。
這男人出爾反爾,竟欺負她身嬌體軟,壓着人不允反抗。差點活生生將她作死過去。
“殿下言而無信,盡拿話誆騙於妾。”儘管渾身乏力,慕夕瑤也不忘出言埋怨,口頭上與他計較一二。
“然。便與嬌嬌告罪便是。”六殿下渾身舒爽,得了好處,自不吝嗇嘴上來些哄騙糊弄。
被人誇讚嚴正端方之人,私下裡偶爾食言,哄哄女人,也是有的。
告罪就成?鬼才相信宗政霖是真心誠意,打心裡認清了自個兒的不是。恐怕這男人正暗自得意,在她身上討回諸多好處,昨日那番尷尬,有了之後威猛行徑,自是無法再提及損了他顏面。
慕夕瑤被他如此無賴氣得隨即撲了過去,咬着宗政霖耳廓,嘴裡嗯嗯啊啊泄憤不止。若非渾身痠疼,她恨不能拿着板子將宗政霖抽個面目全非。
大boss心胸狹窄,反覆無常,忒的欺負人!
對慕夕瑤主動投懷,隔靴搔癢,宗政霖十分受用。如此親密作態,正合了他喜好。懶懶換個姿勢,任她在眼皮子底下張牙舞爪,就這麼閒閒攬了人腰肢,伸手取了塊杏仁酥放她近前。
慕夕瑤小鼻子抽抽,隨着香味轉了腦袋。
“易合坊糕點,嬌嬌甚愛。”
話音方落,便見方纔還齜牙咧嘴之人,竟乖乖扶着他胳膊主動正了身板,就這麼張着小嘴兒,一口口咬了上來。那模樣,竟與隔壁院裡那兩隻肥兔子,蹲在慕夕瑤跟前啃蘿蔔時候一般無二。
宗政霖輕笑出聲,吻吻她額頭,低頭對上慕夕瑤嗔怒眸子,越發覺得有趣。
極好,再鬧騰也不過兔子脾性。好吃好喝給供着,隨了這女人一畝三分地上蹦躂,她也就這麼個出息
。
再拿塊糕點,卻見那女人脖子後仰,似不待見。
“這個不要,做得不及宮裡好吃,只能糊弄誠慶小豆丁。”嫌棄看看桂花糕,慕夕瑤撥開宗政霖大手,下巴輕揚,示意六殿下給換個伺候着。
“殿下給喂枇杷酥餅。”得,這還挑剔上了。
宗政霖好笑,轉身將桂花糕送自己嘴裡,再遞了酥餅喂這嬌氣妞妞。
等她吃得三兩分飽,喚了墨蘭端上****,就這麼小口小口,極有耐心看她慢慢吞嚥。
“掛念誠慶?”這女人明明惦記兒子,卻忍着不說,轉着彎兒的在他面前提及他兒子,小心思一目瞭然。
慕夕瑤舔舔脣瓣,砸吧下小嘴兒,狡黠一笑。拉下宗政霖脖子,嘟嘴兒就在他俊臉上印了個吻。
“妾偏不說。等着殿下先行開口,娘娘便怪不到妾的身上。妾可機靈着呢。”衝着宗政霖挑眉弄眼,慕夕瑤一雙眸子水汪汪亮澤,眼眸深處無處不在盡是“你奈我何”的得瑟。
宗政霖敲敲她腦門兒,神色依舊柔和,心裡卻若有所得。淑妃這回,怕是涼了她的心吧?
慕夕瑤,果真頂頂驕傲之人,受不得他人屈待。若是委屈了,便如現下這般,再不會露了真心,只繞着彎兒的想法子達成目的。換做平日,她早該進宮使了手段,在淑妃跟前討好賣乖。
罷了,摸清她性子,便這般養着。得了這個不省心的,就沒指望過她賢良懂事。
“讓人收拾屋子,明日接了兒子回府。這下總該滿意些?”
事兒成!慕夕瑤笑顏綻放,明豔招人。
“殿下,”慕夕瑤摟着他腰肢,立馬搖尾乞憐,得寸進尺,“您多寵着妾些,妾不嫌多的。妾貪心不足。”
這話也就她敢明着出口。宗政霖覺着,這不合規矩的邀寵聽起來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