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幹什麼?
畫惜茫然,她現在做的,不就是他想要的——取悅他麼?
“本王問你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厲吼聲,震得她微微一驚,身子不住的顫了顫。
“我……”張開嘴,卻啞然說不出話來。
難道,是她誤會了他的意思?
她茫然無措的樣子瞧着無比可憐,巴掌大的小臉還距離他那麼近,彼此之間的呼吸仍交織着纏綿在一起。權非逸呼吸越來越重,在這寒冬臘月裡,竟也那般火熱。
“你想親我?”男人眉梢挑起,邪魅的彷彿曼珠沙華的笑容刺痛了她的心。
果不其然,他的下一句話,就是充滿鄙夷的諷刺,“本王讓你取悅我,什麼時候讓你做這種事了?你以爲本王這麼飢不擇食,是個女人都能親的下去嗎?”
她瞳眸酸澀,眼睛睜大了些,“對不起,是我做的不夠好。”
怎麼就忘了呢,上次他強要她的時候,儘管佔有了她的身體,卻始終沒有親她——與從前截然相反,那個時候,他只會抱着她親她,卻不會真的碰她。
因爲他說,他們還沒有成親。
他說,畫惜,我會給你一個名分……
“繼續。”
男人薄脣輕啓,滾燙的身體與呼吸,像是和他這個冰冷的人與心臟分開了一般。
畫惜忽略心臟密密麻麻的疼痛,顫抖着繼續扯他的衣帶。這回連她也沒了耐心,弄了半天扯不下來,索性就使內力把它崩斷了。
權非逸嘴角一抽,臉色刷的又青了一大塊。
可她綿軟的脣,就這樣輕輕擦過他的臉頰,觸碰的那一瞬,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腦中炸裂。
極致的絢麗,幻彩……
權非逸喉結上下滾動,冷眼旁觀着她的動作,可是身體誠實的反應卻是騙不了人的。他想要她,繃得死緊的肌肉無不訴說着這一點,即便在這麼多的仇恨之間,他還是想要她。
而且只要她。
他也恨自己無能,爲什麼放不下這樣一個女人,可放不下就是放不下,他能怎麼辦?
畫惜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往下褪,男人幽暗的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偏偏她的動作還像慢鏡頭放映一樣,每一刻都在挑戰他的耐心極限。
“你冷嗎?”
關鍵時候,她還很關心的問了他一句。
權非逸,“……”
“如果我冷,你打算用自己的體溫來暖我?”
“……恩。”
畫惜猶豫了一下,儘管此刻又羞又窘,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壯着膽子圈住了他的腰,紅脣從他臉上移下來,終於不用再踮腳尖,不由的呼出一口氣,馨香的味道直直的竄入鼻息,權非逸眯起眼睛盯着她,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住她的腰。
“咚咚咚——”
就在此時,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權非逸以爲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眉心一蹙,“滾!”
他厲聲毫不留情的趕人。
可是外面的人停頓了一下,幽幽的聲音悄然響起,“表哥,你在裡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