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玉實在摸不透他的態度,再也不敢說話。
只是心裡那酸楚的感覺,卻更甚。
權非逸拂袖朝着後院的方向走,沒有理睬她。
連玉想追,可是男人腳步太大太快,她根本追不上。
……
一整天,畫惜都恍恍惚惚的過了,坐在屋子裡什麼也沒做。
這方面權非逸倒是沒有虧待她,吃的很好、住的也很好,只是她就像個囚犯一樣被困在這裡,他也不過來,好像只是單純的爲了讓她留在四王府一樣。
到了晚上,丫鬟過來讓她沐浴,更衣。
畫惜心下一緊,丫鬟便道:“王爺的吩咐,還請姑娘遵守,否則王爺會生氣的。”
“更衣之後去哪兒,王爺說了嗎?”她緊張的問道。
“沒有。”
“我知道了。”畫惜好像真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沐浴之後,丫鬟們全都退了出去。
她穿上她們準備好的衣服,漂亮的綾羅綢緞穿在她的身上,似乎她也不再是玉宇瓊樓那個“惜姑娘”,而是一個普通的大家閨秀了。
畫惜想,如果她真的只是個普通人,哪怕小門小戶,該有多好?
如果他們之間的相識沒有這麼多陰謀算計,只是彼此一見傾心的脈脈溫情,該有多好?
“砰——”一聲,門被推開。
她背對着門口,脊背微僵。
“小黎已經放了,你白日裡該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取悅我,不打算繼續嗎?”
“……”
畫惜緩緩轉身,輕輕的看着他,深情、複雜,掩飾不住的哀傷。
“四爺。”
她不由自主的走過去,手指僵硬,卻也不受控制的覆上他英俊的臉,“你還好嗎?”
男人微微一震,胸膛震動起伏。
什麼叫——他還好嗎?
她又道:“權非逸……小黎刺殺你,是因爲我嗎?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出什麼事?”
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原本只是冰冷的臉色,在瞬間沉了幾個度!
“你又在耍什麼把戲?”
早晨要救小黎的時候沒有問,現在卻來假惺惺的,她以爲他會相信她是真的在關心他?
虛情假意,蛇蠍美人!
“畫惜,你還想從本王這裡得到什麼?”男人咬牙切齒,每個字都是從喉骨裡蹦出來的。
畫惜的手腕幾乎被他擰斷,她疼的厲害,身上冒冷汗,可是她沒有叫。
“你還有什麼能讓我得到的?”她不退不縮的望着他黝黑的眼睛。
他怎麼就忘了,明明是他強迫她留下來的。
如果她想得到什麼,怎麼可能要走?
畫惜知道這種方式問不出來,她嚥了口苦水,故作輕鬆的道:“瞧你,只是想知道你傷了哪裡、有沒有事而已。你這麼擔心做什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麼?”
“是啊,本王就是被蛇咬怕了,不得不提防着她隨時再來一次。”
她呼吸一滯,胸口絞痛不息。
手腕還被他捏着,畫惜闔了闔眼眸,圈住他的腰,“這裡,這裡……有沒有哪兒傷着了?”
她一邊輕輕的撫摸,一邊啞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