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打擾連小姐休息。”
連玉一愣,這廂正想着她怎麼會突然這麼識趣,沒想到畫惜突然站起來,連帶着將牀上的男人也扶了起來。連玉一驚,“你這是做什麼!”
“帶他走,免得影響連小姐休息。”
“……”
其實畫惜抱得有些辛苦,她可以找人來替她做這些,可是四王府的人大多看她不順眼,所以她乾脆自己動手,反正之前她把這男人從樹林搬到山洞的時候,用了更長時間。
所以現在,她也不怕辛苦。
連玉險些氣得噴出一口血來,這個女人,該死的!
“畫惜,你要幹什麼!表哥現在還昏迷不醒,他是特地來找我的,你憑什麼帶他走?”
“就憑你打不過我。”
畫惜第一次發現會武功也是件這麼有優勢的事,“如果連小姐不滿意的話,不如讓外面的侍衛進來與我打上一架,如果他們敢上或者打得過我,那你表哥就還你。”
“……”
雖然連玉不知道四王府的人能不能打得過這個女人,但她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敢!
儘管自己人緣很好,四王府的人都很喜歡自己,儘管他們都討厭這個女人,但這畢竟是幾次出入四王府的人,誰都知道這是表哥舍不下的女人……
連玉閉了閉眼,恨恨的咬着牙,卻只能眼睜睜看着畫惜帶走權非逸。
……
畫惜好不容易將男人搬回他自己的院子,已經累的不像話,不小心直接把他摔到牀上去。
“砰”的一聲,她就知道他摔的有多疼了。
她頓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如果這男人醒着,非得弄死她不可。
不過,這也要怪他自己,誰讓他沒事跑到連玉那裡去?
畫惜咬着脣用力的敲了他一下,旋即卻又心疼,忍不住檢查他身上有沒有被碰傷。
“都怪你自己!”
其實她雖然不能確定,心裡還是隱約知道他今天去連玉那裡,定是因爲身上這毒。
否則,這麼長時間不去,爲何偏偏挑了今日,爲何又連蕪星都要騙她?
說來說去,他就是不想讓她知道他的毒又發作了。
畫惜看着男人俊美卻又蒼白的容顏,怨懟的話說不出口,她甚至不能質問他,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爲什麼她前兩天說要請皇上和太醫給他看看的時候,他不同意?
唯有一聲輕輕的嘆息從她口中逸出,摻着綿長的無奈與疼惜。
……
很長一段時間,畫惜一直陪在他身邊。
夜幕降臨的時候,屋子裡的燭火搖曳着若隱若現。
畫惜輕輕的握着權非逸的手,再多的過去到這種時候也只化作濃濃的擔憂與心疼。
大夫無法解,蕪星去請了太醫,可太醫的醫術也不見得多高。
她現在唯一的希望是皇上,可是……
“誰!”
畫惜驀地蹙起眉心,視線凌厲的往後掃了一眼。
光影中,緩緩的有人朝她走過來,似乎並無避諱和遮掩,只是單純爲了走過來讓她看到。
只不過對方的臉上,卻戴着一張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