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惜的脣終於還是被她自己咬出血,“那你若是要害他,豈非輕而易舉?”
“不會,除了你以外,他對我沒有任何用處。”
“這是你說的。若是你膽敢再傷害他半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哪怕拼了她的性命,她也要爭個魚死網破。
“好。”
男人很輕鬆的將她帶出了四王府,畫惜只覺得這男人的武功路數已經詭異到一種境界,非但是她從未見過的,就連在旁邊親眼看着也覺得震驚詭譎。
“你不是好氣我是誰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沒興趣。”畫惜冷淡的看也不看他。
如果說她最初想知道,那也只是因爲奇怪這男人到底爲什麼會找上她,而不是好奇這個男人本身。而現在,她既然已經被帶走,那他就已經失去了讓她探究的原因。
男人低低的笑出聲來,“可你越是沒興趣,我就越是想告訴你。”
“我叫離御,是南疆蠱王世家的傳人。”
“……”
畫惜沉默着什麼都沒說,冷臉相對,但是她的心裡,卻不由閃過一絲計較。
如果這男人真的是南疆來的,那她難道……也跟南疆有關?所以他纔要找她?
……
權非逸在連玉身邊守了很久,直到天色漸暗,大夫終於給了他確定的答案,告訴他連玉的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要好好休養就能康復起來。
他這才放心。
可是白日裡答應連玉的事情,他卻一時不知該如何。
原本他如今所中的毒就已經剩下不多的日子了,若是在這段時間還不能見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甚至不知道人生的最後階段該做什麼。
“表哥……”
連玉幽幽的聲音突然響起。
權非逸的時思緒被拉回,視線落在她蒼白的臉上,“你醒了。覺得怎麼樣,好點了嗎?”
“好多了。”
連玉虛弱的點了點頭,還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表哥在我身邊,我真的很高興。”
男人低低的恩了聲,“那你好好休息吧,本王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
“表哥!”
連玉急忙拉住他,“你真的還會來嗎?現在……你是要回去看她嗎?”
那個女人,都已經把她害成這樣了,爲什麼表哥還要去看她,到現在都惦記着她!
權非逸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後半個問題,像是根本沒聽到,“時辰不早了,本王明日還要入宮早朝。你自己好好休息,明日本王一定會來看你。”
“可是我……”
“聽話。”權非逸不容置喙的打斷她。
連玉抿了抿脣,滿臉的依依不捨,可是男人轉身之後卻走的很決絕,沒有絲毫留戀。
……
當權非逸回到主院的時候,在院子門口站了很久。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或者說,他不知道見到她以後應該說什麼話。究竟是想盡辦法的折磨她,還是該……
不,他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
權非逸冷冷的抿着脣,臉色陰沉如水,大步流星的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