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惜,把簪子放下來。”
聽到身後低沉熟悉的聲音,畫惜的胸口又是一疼,她已經分不清究竟蠱毒發作引起的疼痛,還是這個男人出現引起的疼痛,只知道那種撕裂般的感覺愈演愈烈,她快要承受不住。
“權……權非逸,你放我走,好不好?”
她虛弱的聲音沙啞的近乎哀求,“哪怕你明天再把我帶回來,現在放我回去,好不好?”
蠱毒發作的時候實在太難看,她真的不想讓他看到。
權非逸冷冷的勾起脣角,“你是怕他誤會,還是不想讓他擔心?”這些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諷刺,“哪怕明日再來,今夜卻還是要走麼?”
“是,只要你現在放我走,明日我會再來。”她已經退讓至此,唯獨不想越過那道底線。
“可是怎麼辦,本王現在也不想讓你走。”
他不能再忍受她消失一分一秒,更遑論是在他昨晚看到那樣一幕之後。
她跟那個男人,哪怕多在一起一個晚上,他都會覺得難以控制自己,甚至恨不得殺了離御!或許她會說他沒有這個資格,可是在這場感情中,他沒有資格的事情已經太多太多,還不都已經做了?既然如此,也不在乎多這一樁一件。
“權非逸,你不要這麼不講道理,不要再過來了!”
眼看着男人離她越來越近,她心裡的恐懼也越來越深。
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發現她不對勁的。
她手中更加的用力,簪子不知是割到了什麼血脈,竟在剎那間流出比剛纔更多一倍的血來,權非逸陡然注意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畫惜!”他臉色大變,厲喝一聲,“好,我放你走。你先把簪子放下來,我就放你走。”
“我不信。”
畫惜一個勁兒的搖頭,“你先放我走,我才……”
“畫惜,你怎麼了?”
他只當她是疼痛難忍,可越是盯着她看,就越是覺得她的臉色不對勁。
權非逸緊緊的蹙起眉心,手中突然捏着一塊玉佩,直直的朝她打了過去……
畫惜如今喪失了武功,根本來不及反應,她的手腕就被男人的玉佩打中穴道,手裡的簪子也驀然間掉落下來,“蹭”的一聲落在地面上,唯獨剩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恍然站在原地。
“你又騙我……”
她倉皇苦笑一聲,身子也緊隨着倒下來。
所有支撐她的力量在剎那間消散全無——原以爲她還有機會逃掉,可是現在簪子被他打下來,她不可能再跑得掉,所有希望都已破滅……
“畫惜——!”
權非逸瞳孔驟然緊縮,立刻衝上去接住她的身體。纖瘦的感覺像是她已經脫了全身的肉,只剩下骨頭。手掌心唯有硌手的感覺,牽起的卻是內心密密麻麻的刺痛。
“你怎麼了,恩?”這個女人倒在他懷裡,整張臉緊緊的皺在一起,可她的手捂的地方卻不是脖頸中流血的傷口,而是她的胸口。
他此刻傷的只有被她自己劃出來的那兩道血痕,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