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
簡直莫名其妙,這女人以爲她很想來嗎?
她是被身邊的臭冰塊硬拖來的好嗎?!
可是出口的話,卻與內心戲完全不同,“是啊溫小姐。”
夏情歡勾脣淺笑,眉梢眼角淨是嬌豔的傲慢,“我們家王爺這人吧,比較好色,所以他單獨出來跟女人見面,說實話我還真的不太放心呢,只能跟出來守着。”
權墨栩,“……”
比較好色?
他眉心突突的跳了兩下,這該死的女人,就是欠收拾!
可他又不能當着溫如言的面說她,否則她大概會直接跑回平陽王府去——這也是他今天相當不滿意的一件事。她跟平陽王的關係似乎又修復了些,導致她沒那麼討厭她那個家了。
溫如言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
這女人竟敢這麼說他——而且還是當着他的面!
她的視線轉到男人身上,可他除去眸色較之剛纔陰沉了幾分,竟連半句責備的話都沒有!
溫如言的手心緩緩握緊起來,到底是她瘋了,還是他瘋了?
他對夏情歡,爲何縱容到了如此地步?
“王爺……”
她用力咬了咬脣,才勉強發出聲音,輕聲喚他。
權墨栩恩了聲,淡淡的道:“什麼事?”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夏情歡慢慢的把手從男人掌心裡抽了回來,緩緩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去坐下,儘量不發出任何動靜,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對於偷聽情敵和老公說話這麼沒格調的事兒,她一般情況下都是不屑的。
噢,雖然她現在是光明正大的聽,不過興趣同樣不大。
權墨栩瞥了她一眼,見她坐着自己玩的高興,便也不再管她。
溫如言看着他們,心裡是極度不舒服的,她要說的事,爲什麼要讓夏情歡聽到?
這是他們之間的秘密,她不願意連這點僅存的東西都不剩下……
她的心酸幾乎都要冒出來,溢滿了整間屋子,帶着濃濃的壓抑凝重的詭異氣息。
權墨栩目光淡淡,“沒事?”
她閉了閉眼,“樺兒呢?”
原本正把玩着茶盞的女人,手中動作微微一僵。
夏情歡無疑聽他們的談話內容,但是她就在這裡,就算刻意放空自己想要無視也不行。
是他非要讓她來的……
她斂了斂眸,一直沒有去看他們,目光盯着手中那茶盞上的青花瓷圖案,漂亮復古。
所以樺兒雖然死了,但是曾經,他護着那丫頭是因爲溫如言麼?
“死了。”
男人薄脣輕啓,毫無情緒的丟下兩個字。
溫如言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到了極致,“死了?”她又驚又怒又恨,“王爺,你,殺了她?”
“是。”
即便聽到男人的親口承認,溫如言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準確地說,是完全不敢相信,震驚、心慌,所有類似的情緒一下子全部入潮水般涌上了上來,“你竟然殺了她?就因爲她對夏……對你的王妃,做了那樣的事?”
“這還不夠嗎?”
權墨栩的目光已經呈現出他這一天最冷淡的樣子,“她傷害本王的女人,還不夠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