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面前的男人已經迅速轉身,大步流星的朝着七王府的方向回去。
明明是互相關心的兩個人,卻把關係弄得這麼僵。
夏情歡看着他的背影,收回視線的時候,目光正對上另一邊趕來的“大隊人馬”。
說是大隊人馬也不全對,只是權非燁確實帶了很多人,浩浩湯湯的朝着這邊走過來。
侍衛們毫不客氣的把圍觀的百姓全部清理了,權非燁走到他們面前,臉色鐵青的掃了他們一眼,旋即低頭去看地上那個女人。
他的神色沒有絲毫的同情憐憫,只是看着流出的血跡,眼中倏地閃過一絲陰鷙的冷芒。
這是他的籌碼,如今沒了。
“夏情歡,你乾的?”
權非燁惡聲惡氣的開口。
在場的幾人俱是一愣,包括原本一直緊閉雙眼的夏靜語,也不由睜開眼,神色複雜的看着他。
夏情歡低着腦袋,“對不起,是我的丫鬟不小心。”
這一刻,她不由的可憐夏靜語。
可心裡,又隱隱疑惑。
面前的男人,雖然她一直不喜,可是他也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非但陌生,而且痛恨厭惡,跟幾天前他們遇到的時候完全不同。
是因爲,夏靜語的孩子嗎?
“你的丫鬟不下心?”權非燁冷笑一聲,“你怎麼不說是你指使的?如果沒有你的授意,一個丫鬟敢對本宮的側妃動手動腳?”
“太子這話未免有失偏頗!”
不等夏情歡開口,權墨栩就冷聲打斷了他,眉心蹙得死緊,“本王已問過在場的目擊者,是語側妃先在背後拉扯那丫鬟,書枂根本是無心之失!”
權非燁臉色更沉,“三弟當然這麼說,那是你三王府的人!誰都知道,你對本宮先有孩子這件事深有不滿!”
“夠了!”夏情歡冷冷的擡眸盯着他。
“你女人就快痛死了,能不能先把她送去找大夫?在這兒廢話能讓你的孩子回來嗎?”
權非燁一噎,看着她怒氣衝衝的臉,心底有什麼感覺蠢蠢欲動,可是很快又被他壓回去。
不對,他喜歡的女人,根本不是眼前這個!
綵衣自然沒有錯過他眼中的掙扎,皺了皺眉,立刻上前,“夏姐姐,你有什麼資格教訓太子?孩子沒了他比誰都難過,可這一切還不是你造成的?”
說着,便走到權非燁身旁,握住了他的手。
那一刻,夏情歡又震驚了。
孃的,到底是她眼瞎了還是綵衣腦子長泡了?這丫頭不是喜歡權墨栩嗎,爲什麼又跟太子勾搭到一塊兒去了?
而且她有預感,太子現在對她的態度,跟綵衣絕對脫不了干係!
權非燁被綵衣這麼一握,像是瞬間又找回了理智,冷冷盯着地上的人,“沒錯,夏情歡,這一切都是因爲你!你纔是最惡毒的女人!”
“歡兒,放手。”
夏情歡聽到那低沉熟悉的聲音,一愣。
還沒來得及反應,權墨栩已經走到她跟前,直接將她拉了起來,再不管夏靜語的死活。
“太子若是覺得心有不甘,大可去父皇公里申訴。今日本王和王妃還有事,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