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臉色淡了幾分,“從前認識的人——莫不是你的老相好?”
語氣中,夾雜着毫不掩飾的譏誚。
權墨栩淡淡的睨她一眼,也不像以往那樣對她笑,目光很淡,還摻雜了諱莫如深的深邃。
“歡兒,只是認識而已,不是老相好。”
“只是認識你就抱她?”
夏情歡整張臉都皺在一起,眉毛緊緊擰起來,她知道繼續問下去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說不定還會跟他吵起來,因爲他現在的臉色就很不對勁——見過那個女人之後,就不對勁!
“不是朕抱她,是她突然撲過來。而且——她也不是要抱朕,只是被你嚇到了。”
“……”
這叫什麼話——被她嚇到了?
她長得是有多恐怖?!
夏情歡氣笑了,自從上回那個武安侯的女兒莫名其妙撲到他身上之後,他就答應她往後不會再讓別的女人“不小心”磕到他身上,可是剛纔那個女人撲過去的時候,他卻非但當時沒有躲,就連事後也沒有把人推開,還拍人家肩膀安慰人家!
這也叫沒事?
多熟的老熟人啊!
“權墨栩,她是有多柔弱多膽小啊,就被我嚇到了?”
男人眸光微微一凝,狹長的鳳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晦色。
旋即淡淡的開口,“她一直住在山上,常年不見人,所以看到外人難免會嚇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聲音似乎又低了幾分,還染上淡淡的啞澀。
“我是外人,所以你是內人,非但不會嚇到她,還能給她安慰?”
“夏情歡!”
“算了。”
不問了,反正也問不出什麼結果。
他們之間橫生事端的事情已經太多,所以很多事她都已經看開了,對於他走哪兒都能招惹爛桃花的事她雖然不敢說自己毫不介意,但是肯定能釋然——不論是對綵衣還是沐優漪。
可是這個女子,大抵是哪裡不一樣的。
因爲他可以毫不避諱的提起綵衣和沐優漪,也不給她們絲毫的好臉色,可是這個……或許真的如她所言的那般——老相好?
可是,爲什麼她會獨自住在山上?
今日之前,這個男人好像也沒特地來這裡見過她。
一路上,兩人都是沉默,誰也沒有吭聲。
快到地方的時候,夏情歡遠遠的仍是看到那小和尚,這麼長時間,竟然還是在那兒掃地。
她立刻碰了權墨栩一下,“放我下來,那裡有人。”
權墨栩見她主動開口,臉色也好看了很多,恩了一聲,緩緩將她從懷裡放出來。
方纔身體緊貼時的溫暖,似乎在互相鬆手的這一刻,全部被寒風吹得消失殆盡……
涼意侵襲,夏情歡猛地哆嗦了一下,正要走過去,權墨栩眉心一蹙,又重新將她抱起來。
夏情歡神經一繃,“你幹什麼?”
沒聽到她說那裡有人?
抱着個小太監走過去,他是真的怕他自己名聲太好是不是?
“朕說了不在意,至於你——就算被看到了,也沒人會知道你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