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栩看着那杯清澈碧綠的茶水,視線又緩緩移到她白皙的手指上,勾脣笑了笑。
他半響沒有接,於是夏情歡臉上的笑意逐漸淡下去,“怎麼,擔心我下毒?”
“不是。”男人低低淡淡的的道。
他從懷中取了塊金牌出來,接過茶水的同時,將金牌也塞到了她的手裡,眉眼含笑,“見金牌如見朕,現在把它給你。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有人欺負你。”
夏情歡眸色一閃,臉色更冷漠,“你幹什麼?真的覺得我下了毒,卻又害怕有人爲難我?”
“歡兒,別想這麼多。”
權墨栩按着她的腦袋,在她嘴角淺親了一下,“只是爲了感謝你這杯茶,所以纔給你的。”
柔軟的脣印上來時,像是一根羽毛刮過她的心絃,輕柔的力道卻讓她的心狠狠顫了顫。
夏情歡閉了閉眼,睜開時,又恢復了朦朧旖旎的笑。
“噢,那就謝謝了。我這麼一杯用你的茶具和茶葉煮出來的破產,竟然能換到一塊金牌。”
“等價交換的時候,單看東西在人的心裡是否等價。”
一杯茶和一塊橫行無阻的金牌,自然不可能在表面上等價。
只是她的笑容和真心,卻遠遠超出了這麼塊金牌在他心裡的價值。
哪怕是傾盡所有,他也願意交換。
夏情歡摸了摸他墨黑如瀑的發,笑得眉眼彎彎,“你這樣當皇帝,肯定是要虧本的。若是人家派個女人來施展美人計,你就把你的國家整個賠出去了。”
權墨栩握着她的柔弱無骨的手,目光深深的笑着,“只有你纔可以。”
“昏君。”
“恩。”
熟悉的對話,曾幾何時好像也出現過,猶在耳畔悄然迴盪。
夏情歡怔了怔,旋即笑靨如常的將手裡的茶盞握緊,喂到男人嘴邊,“嚐嚐這天價的茶。”
他半個字都沒有多說就喝了下去。
夏情歡袖中的那隻手卻驀地緊緊攥起,“權墨栩,你爲什麼非要把我留在宮裡呢?”
“捨不得放開。”
“可是我如今對你這樣,你留一個這樣的我在自己身邊,不覺得很累嗎?”
她的手指還落在男人的髮絲上沒有撤回,輕柔的梳着,目光深邃又複雜的看着他,“你是皇帝,不管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比我對你好。你非要留着我,專門用來折磨自己的嗎?”
男人低聲一笑,“你也知道你對我不好?”
大約是夏情歡突然斂去笑意,他也沒有再笑,鄭重其事的在她耳邊如宣誓般的道:“就算你對我再不好,也比其他女人好了千倍萬倍。只有我自己喜歡的想要的,纔是最好的。”
“呵,你真是……”
難以言說。
夏情歡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他這種心態,要死要活的將一個不想要他的女人綁在身邊,就只是因爲他喜歡,這就是所謂的找一個愛他的人不如找一個他愛的人嗎?
“自私的傻瓜。”
“我早就說過我不是什麼好人。自私也好、****蠻橫也罷,歡兒,我就是要你,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