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栩本想找葉落問清楚,可是正好這個時候,權非逸也帶着那個靈山派掌門過來了。
他只能先去御書房。
“皇上,蕭掌門帶來了。另外,鳳鳴宮的事,臣弟已經辦好了。”權非逸道,“剩下的關於太后的處置方式,是臣弟擬好摺子呈上來,還是皇上直接決斷爲好?”
“你去擬摺子。”
“是,那臣弟就先告退了。”
直到背影修長的男人走到御書房的門口,他又出聲叫住他,“四弟。”
“皇兄還有什麼吩咐?”
“你年紀也不小了,朕替你賜一門親事如何?”
男人深沉的臉上終於龜裂出一絲絲的裂痕,擡頭看了帝王一眼,“皇上,此事臣弟不急。”
權墨栩沒說什麼,點了點頭,“那朕廢了玉宇瓊樓,或者將畫惜召回,廢除玉宇瓊樓這麼多年的機制,讓它成爲一個單純的青樓,你以爲如何?”
“臣弟……”
“恩?”
“此事與臣弟並無干係,臣弟沒有意見!”
權墨栩緩緩眯起雙眼,“好,你先退下吧。”
說罷便揮了揮袖子,視線卻沒有離開男人緊緊握起的拳頭。
薄脣微微勾了一下,既然在意,何必裝作若無其事?
有些事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直到御書房的門關上,權墨栩才轉身看向蕭掌門,“你知道朕找你什麼事?”
“草,草民不知!”
“你與太后的關係朕不想深究,朕只想讓你知道,既然能抓你第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你靈山派的人朕可以一個都不動,但是你必須告訴朕,子母蠱的解法。”
蕭掌門倏地擡起頭,震驚的看着他,“皇上,是誰告訴您,子母蠱能解的?”
權墨栩神色一冷,“你的意思是,不能解?”
“草民以爲,若是母蠱尚存,皇上應該不會問草民這個問題。”
他之所以如此揣測,是因爲子母蠱只要找到母蠱的話,引出子蠱不是什麼難事,可既然帝王爲此許下這麼大的承諾,事情就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湘西以蠱著稱,可是草民從未聽說過,中了子母蠱的人還能解。”
“哪怕朕殺光靈山派的人,也不能解?”
“皇上!”
蕭掌門要哭了,“此事都是草民一個人的錯,求您,不要牽連他們!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權墨栩冷笑,“朕可不是什麼仁君,就算他們死光,也和朕沒有任何關係。”
“……”
如此威脅,他怎麼會聽不出來?
想了想,到:“若是母蠱已死,那麼要解蠱,除非是血脈至親的人將子蠱引到自己身上。”
……
從御書房回到龍吟宮的時候,權墨栩的腦子裡還在迴盪着這句話。
血脈至親,引蠱。
呵,所以他懷疑的事情能以其他方式得到驗證了是麼?
權墨栩薄脣微微勾了一下,可是剛走到龍吟宮,卻看到兩個女人抱着孩子匆匆的往外走。
不,準確地說,他還沒走到龍吟宮的門口,就看到她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