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認知錯誤的話,她現在應該很討厭胭脂纔是。
而要是真的厭惡一個人,總不見得,捅一刀子就能消氣吧?
所以她的言語就顯得很奇怪,甚至是可疑。
“關心?”
宋相思面露譏誚,“你要這麼以爲,也不是不可以。”
怎麼會是關心呢?
她只是懷疑,懷疑這根本就是宋胭脂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只不過她的話是沒有可信度的——起碼在這個男人這裡是這樣,不管她說什麼他都只會相信宋胭脂,所以她也不打算直說,讓他自己去查。
若是能查到,她也不會管他到底打算怎麼辦。
就算查不到,其實也跟她沒有關係。
之所以會有此提議,只不過是因爲她心底時而爆發出來的那點恨,那點喪失孩子的恨。
便想着或許真相大白,能夠離間他和宋胭脂的感情。
只有宋胭脂不高興,她才能高興。
呵,多廉價的高興。
再這樣下去,可能她就要被恨意和怨氣吞沒了……
……
權洛凡當晚在宋相思睡下以後,就立刻來到刑部大牢,讓人重新把張震天給弄了出來。
別看張震天待在這裡面,他知道自己肯定很快就能出去,所以也不緊張,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加上這裡的人對他還算恭敬,所以他完全是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這不,都打算睡了,卻又被權洛凡拎出來。
原以爲宋相思的話起了效果,熟料,剛被人帶到這位主子面前,就聽他突然下令。
“來人,把他給本王重打二十大板!”
“……”
張震天懵了一瞬,壓根兒沒反應過來。
等那侍衛拿着板子走近他的時候,他才嚇得魂兒都掉了一半,臉色煞白。
“王爺,您這是幹什麼,這是幹什麼啊!草民白日裡都已經向王妃解釋過了啊,若是王妃沒有說清楚的話,草民完全可以再解釋一遍的!您先別急着動手啊!”
權洛凡居高臨下的睥睨着他,滿臉肅然的冷氣和貴氣,薄脣緩緩開啓——
“誰準你打擾她?”
如果不是因爲這該死的東西,宋相思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暈倒?
張震天又是一懵,“什麼?”
“七王府的大門也是你想進就能進的?”他不屑冷哼,“七王妃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
張震天覺得自己好像完全處於狀況外。
所以這七王爺來找茬兒,不是因爲那件事?還是說,現在只是爲了給他下馬威的前戲?
“王爺,您聽草民解釋啊!”他不甘的道。
“沒聽到本王的話?”權洛凡冷眼掃向那侍衛,“還不快打!”
“是,王爺!”
侍衛立刻上前,重重的一個板子就這麼落了下去。
木板與皮肉碰撞的聲音之後,殺豬般的慘叫聲迭起!
“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
可是從始至終,權洛凡就這麼看着,無動於衷。
直到那所有的板子全部落在張震天的身上,躺在地上的人已經連嚎叫都沒了力氣,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裡,像是一具屍體。
權洛凡踹了他一腳,“說,從誰手裡救下宋胭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