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可以放下一切,她早就離開了。
憑她的武功,就算保護不了其他人,可是要想自己逃離,難道還不簡單嗎?
離開東臨,去西夏、去南照,哪裡都可以。
她只是放不下這裡的人,而這之中最最重要的那一個,就是他。
雖然,她根本沒資格說這樣的話……
權非逸狠狠掐緊她的下巴,毫無預兆的撕了她身上的衣服,“撕拉”一聲,絲綢碎裂!
“你說的沒錯,本王是鬼迷心竅了,纔會如此!”
對她,爲何還要一次次的確認?
他早就該認清楚了,她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樣。
當她的底褲被褪下的那一刻,畫惜心慌意亂的想要去遮掩些什麼,一把扣住他的手,可是男人動作實在太快,他灼燙的目光還是定格在那羞恥的地方……
“你……?”權非逸愕然。
她來了月事?
伴隨着他陡然凝滯的呼吸,更盛大的是他比剛纔更爲壓抑的怒火。權非逸捏在她下巴上的手變得僵硬,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你就這樣,還敢下水?”
畫惜心裡頓頓的疼了一下。
趁着他失神的瞬間,拍開他的手,“如果四爺想要,就去找別人。我今天這個樣子,怕是不能滿足您。”
男人狠狠的擰起眉。
他也沒有再爲難她,只是站在她的面前,像是自嘲又像是譏誚的笑着,嗓音低低的道:“畫惜,除了你的主子以外,你到底還在意什麼?”
她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
就這樣她也敢下水,她是真的不要命了……
畫惜苦笑:“不知道。”
她大概就是因爲太貪心,在意的東西太多,所以纔會什麼都無法保全。
權非逸緊緊攥着她的衣服,慢慢的往她身上套回去,可是這個動作進行了一半,才驀地察覺到衣服剛纔就被他撕碎了。
他又轉身,走到衣櫥旁,拿了件新的出來,重新回到她的面前。
“你沒有救她,也是因爲這個?”
男人喉結不斷的滾動,嗓音低啞,帶着某種蕭條疏寥的意味,“你沒長嘴,不會說麼?”
“這不是理由。”
畫惜眼睫閃了閃,“何況四爺只在乎結果,也會在意過程中的理由嗎?”
理由對他來說,跟藉口有什麼區別?
他給她穿衣的動作一頓,“你沒說過,怎知本王不在乎?”
“四爺關心她,而我傷了她,這就已經足以構成罪名了——這可是你從前跟我說的。”
從前他也是這般,只要有人傷害她,他不會管什麼理由,都是無法原諒!
而他心裡的那個人,如今已經換成了連玉,而她卻成了傷他心頭好的那個罪犯……
畫惜閉了閉眼,可是她的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卻突然被一雙溫暖的大掌捂住。
她一怔,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忽的壓下來,性感的獨屬於他的味道,在她的呼吸間靠近。
權非逸單手捂着她的雙眼,另一隻手替她穿完了衣裳,摟住她的腰……
菲薄的脣,就這麼直直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