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去探他的氣息,發現他已經,一箭斃命!
“絕……”
畫惜眸中大痛,這些都是他們以往的兄弟朋友。
雖然這只是一具屍體,但她還是將人拖到路邊,等這次逃離,改個時間再回來找!
身後的追兵似乎越來越多,她逐漸的跑的體力不支,不知道爲什麼,她好像有時候會擁有神奇的抵抗毒藥或者迷藥的本事,可能是她本身體質如此,所以倒是沒有受迷藥影響。
突然,她的手被人抓住!
畫惜本能的掙扎,甚至握緊手裡的刀朝對方砍過去。
“是我!”
那一刻,當男人熟悉的嗓音傳入耳膜,她大驚,不可思議的朝他看過去。
那張英俊的臉,映入她的眼底。
“是……你?”
畫惜瞪大眼睛,“你怎麼會在這裡,我……”
“你確定要現在說這些?”男人薄脣抿成冷冷的直線,涼薄的睨了她一眼。突然又拿出面具給自己戴上,然後拽着她的手,拉着她不由分說的跑。
暖風吹拂在臉頰上,她卻覺得跟寒風一樣,刮的陣陣抽疼。
畫惜心中說不清的感覺,好像很平靜,好像又很驚喜,但更多的,好像是……哀慟。
他來救她,是不是就說明,其實他對這次的計劃瞭如指掌?
甚至,他也參與了這次的計劃,設計他們,誘敵深入之後便是一網打盡的最後一擊!
她閉了閉眼睛,任由風剮在臉上。
好不容易找到個地方停下里,畫惜倏地甩開他的手,想起剛纔絕慘死在她面前的樣子,她的臉上是寒涼又哀慟的怒色,冷漠的直直盯着他。
“權非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
男人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睨着她,似乎對她的問題十分不屑。
“知道又如何?”他淡淡的反問,神色冷淡,“你總不會天真的來問本王,爲何不告訴你這是個陷阱,爲何不提前通知你們不要過來,爲何不救出其他人?”
“你……”
畫惜怒極,卻又無話可說。
她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言語來反駁他。
權非逸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薄脣吐出低低的嗤笑,“畫惜,本王以爲你很懂,什麼叫做立場不同,什麼叫做各爲其主……這種事情,你不是很在行麼,你曾經不是做的很好麼?”
男人英俊的臉上還是戴着那張銀色面具,雖然她不知道他是爲什麼戴上的,但她總覺得礙眼,礙眼的讓她忍不住想要扯下來!
畫惜緊緊攥着拳頭,手心的指甲也崩斷了一根。
“所以,你是在報復我?”
權非逸漠然的收回視線,“報復你?你以爲你是誰?”他低低緩緩的道,“難道你忘了,見朱公子的第一天,你就見到了本王?莫非,你還妄想本王是站在你這邊的?”
她心裡那根弦徹底的斷裂。
“你……”
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忽然見男人臉色大變。
權非逸一下子摟住了她,緊緊的彷彿抱着最珍愛的寶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轉了個身!
“嗤——”的一聲,是利器沒入皮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