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打個巴掌再給一顆甜棗沒什麼兩樣。
可是每當那種時候,他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尤其是看着她跟其他男人牽扯不清。而那個男人還是她曾經爲之與自己決裂的對象,甚至比祁玉更加不入眼!
許久沒有聽到她回答的聲音,大抵是已經默認,權非逸低眸專注的給她揉着手腕,彷彿已經忘了自己問過這個問題,再也沒吭聲。
畫惜一直在忍着疼痛,她不敢叫。
儘管很疼,她也只是死死的咬着脣,一聲不吭。
其實她很想告訴他不是,可是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忍不住的痛呼出聲。
什麼叫假惺惺?
其實所謂假惺惺,不過是講的一種毫無愧疚的惺惺作態而已,可是她看得出來他現在不是。就跟她如今對他的愧疚其實是一樣的。
正如她害死他母后,不管她做出什麼樣的彌補,不管她如何低聲下氣,其實都很假惺惺。
已經做錯的事情是無法彌補的。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假的,正如她也知道他不是假的,那就夠了。
權非逸小心翼翼的給她上完藥,發現她的嘴脣已經被咬出了血,眼睛更是紅紅的,看起來特別可憐,像是受了莫大的欺負和委屈。
他薄脣抿的死緊,“你疼不會說?”
他揉她手的時候輕一點,她也就不會那麼疼了!
正如他們之間很多很多的時候,他屢次失手傷她,可她但凡吭一聲說一聲痛,他或許就下不去手了。偏偏這個女人倔的跟頭驢似的。
“我不是很疼。”
畫惜輕輕的收回自己的手,甩了甩。
男人冷笑一聲,“不是很疼你把嘴咬成這樣,是想勾引我還是做什麼暗示?”
她無聲的皺了皺眉。
權非逸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個樣子,哪怕她要吵架也好,可她偏偏就是這麼安靜。
“吃飯。”
畫惜見他執着的非要她把飯給吃了,只好重新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隨便吃了幾口。
她再次放下,權非逸也沒有再勉強她。
手指輕輕的擡起來,朝着她伸過去。
畫惜下意識的別開臉,躲避着他的碰觸。權非逸的手就這麼頓在半空,僵了片刻。
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可是權非逸並沒有如她所預料的那般將手收回去,他在微微的停頓之後,重新將手貼到她的臉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手指的指腹旋即移到她的嘴脣。
畫惜這才發現,他並不是要做什麼曖昧動作,只是因爲她剛纔把脣咬破,所以替她上藥。
“謝謝。”
今晚的他,似乎脾氣好的不像話。
就彷彿回到了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們,也是這樣親密無間。
想起過去的事情,她的胸口一下子悶痛的厲害。
畫惜閉了閉眼,“好了,就這樣吧,我真的已經沒事了,沒這麼嬌弱的身體。”
“你還不嬌弱?”
權非逸面無表情的瞪了她一眼,“想想你這半年來多少次躺在牀上,半死不活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