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醫回來的時候,兩人仍是維持着這種狀態。
太醫將藥方遞給宮女的時候,權墨栩卻忽的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去,從他手中接過藥方。
權非燁倏地站起,俊眉中閃過不悅,“三弟這是何意?”
權墨栩淡淡看向他,語氣平靜:“打擾太子許久,臣弟實在過意不去,先帶歡兒回去了。”
“歡……郡主現在仍處於昏迷階段,隨便挪動對她不好,還是等她醒了再說吧。”權非燁擰着眉,薄脣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就連原本幾乎脫口而出的“歡兒”也被他嚥了回去。
卻不想,權墨栩不以爲然的勾了勾脣,徑直越過他走到牀榻旁,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離開之前,嗓音淡淡的留下一句:“多謝太子美意,但是歡兒即便要留在宮中,也沒有宿於東宮的道理。本王是醫者,自然懂得怎麼樣纔是對她最好的。”
話音剛落,也不等對方回答,那道頎長的抱着女人的身影已赫然踏出了門檻。
“權墨栩!”
看着他的背影,權非燁咬牙切齒地擠出四個字,雙拳緊緊握了起來,手背上青筋暴露。
若不是因爲太后一意孤行,他怎麼可能連最後的機會也失去?
只來得及察覺到一點細枝末節的感情,甚至弄不懂那是什麼,就已經失去了所有……
……
皇宮裡,硃紅色的廊檐排排列列,整齊有致地蜿蜒曲折,莊嚴大氣。
男人身着月白色錦袍,抱着懷中女子疾步穿梭於長廊間。須臾,來到一座荒廢的宮殿前。
帝嬌殿——顧名思義,帝王之嬌寵,由此可見當初住在這裡頭的人,是多麼受帝王寵愛!
只不過,昔日盛景早已不復存在,如今不過是一座名不副實、無人打理的廢棄之處。
權墨栩斂了斂眸,掩去眼底深處劃過的所有情緒,用腳踢開門。
主屋內卻是一塵不染,顯然經常有人前來打掃。
將夏情歡緩緩放在牀上,權墨栩覆手在她腕間,靜靜搭脈。
下一秒,眉心驀然蹙起。他微微抿起薄脣,猶豫片刻,終是緩緩撩起她膝彎處的裙裾……
果然,那裡有一處淡淡的青紫!
若是不注意,根本什麼都不會發現問題,就連太醫剛纔也沒有檢查出來。要不是他不相信她會平白無故落水,恐怕這銀針就要一直伴着她的膝蓋了。
至於後果……
權墨栩眸色一厲,立刻用內力將銀針逼出。緊接着,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碧綠的玉瓶,倒了幾顆藥出來,微微擡起她的下巴,給她喂下去。
夏情歡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微闔着雙目坐在她身旁,不知在想什麼。
她不由動了動身體,還沒來得及開口,男人就驀地轉了過來。
四目相對,他眸光微凝,“你醒了。”
夏情歡點點頭,“太后說想我了,就把我召進宮來,她的身體好像不太好……”頓了頓,又有些疑惑的繼續道:“回去的路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突然腿疼,就不小心掉湖裡去了。”
一邊說,她一邊從牀上坐了起來。
男人俯身扶她,同時刻,淡淡地挑起眉,對她所說的話去隻字未提,“然後被太子救了?”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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