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惜瞳孔驟縮,她以爲他只是想要對他做那種事,那就也罷了。
就連那種事她也可以忍了,可是爲什麼,他還要……
她突然急促的呼吸,聽在男人耳朵裡,十分不是滋味。
權非逸勾了勾脣,“你也真是奇怪,我上回都已經碰了你,你卻不讓我看你。今日也是如此,明明知道我會做什麼,也沒見你如此害怕,卻在我提到你的身子時,露出這種表情。”
難不成,看光她的身子,比強要了她,更加讓她害怕嗎?
權非逸那日就覺得很奇怪,只是當時沒有深想,現在再回想起來,好像不止一次,她都很怕他看到什麼,“你身上還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藏寶圖不成?”
要真是藏寶圖,他還真的不屑。
可是當他一點一點解開她的衣裳時,手背驟然一熱,畫惜的眼淚卻也啪嗒啪嗒的砸下來。
她原本是不想哭的,只是莫名其妙的,這眼淚就忍不住自己掉了下來。
害怕、恐懼,這是她此刻剩下的唯一的情緒。
她真的很怕這男人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這麼長時間,只是她用盡全力藏起來的東西,難道真的要在今日宣告破滅嗎?
權非逸低眸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淚珠,眼波微微動了一下,她看起來實在是太可憐,可憐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呵護,甚至忍不住想要停止繼續對她作惡的行爲。
“畫惜,別哭。”他輕輕的替她拭去淚水,眉心微微蹙着。
幾不可聞的輕嘆聲從男人口中逸出,畫惜死死的盯着他,水眸中含着無盡的祈求。
可是下一秒,他卻別開了視線。
難道她真的不知道麼,她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忍不住。
他們之間相隔太遠,他想要將她完全瞭解,而不是隔着一個始終過不去的大秘密。
權非逸注視着她細細白白的脖子,輕輕的解開了她的裡衣,露出光潔的肌膚、鎖骨。
沒有任何的異樣,不知道她爲何要這樣藏着掖着。
權非逸緩緩俯下身,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鎖骨上,帶着幾分繾綣的溫柔,“今日給你選擇,實則也並非是選擇,因爲本王聽不得你給的另一個答案。畫惜,你只能答應,知道麼?”
不要再爲那個男人守身如玉,不要再以這樣的方式來拒絕他。
低泣的聲音在耳邊不斷的迴盪,他被攪的心煩意亂。
手指繼續扯開她的衣服,目光下移,原本只是隨意的一眼,原本以爲他不會再看到任何的東西,原本以爲她想要藏起的不過是她的身體,可當他的目光觸及那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疤痕時,便狠狠的僵住了,全身的血液如同倒流般迴流到腦子裡。
手足冰涼,目光震驚。
那些疤痕之所以深淺不一,大抵是因爲時間不同,如此猙獰,甚至不是傷了一次兩次。
權非逸的手指顫抖着撫過她的疤痕,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許久,才顫聲道:“畫惜……”
他的畫惜,爲何會傷成這樣?